方一楠“哦”了一声说：“原来就是他啊，啧啧啧。”
龙飞担忧地看了一眼方一楠，方一楠看了看他，微微一笑说：“你是担心警方会怀疑到你们身上来是吧？”
二人同时点了点头。
方一楠笑道：“不用担心。像这种有家有口还在外面骚扰年轻姑娘的家伙，跟他有牵扯的人肯定不少，警方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你们这里。就算查到你们了，他们也会很自觉地把你们无视掉。”
“嗯？为什么？”龙飞不解地问。
“哎，你这小半年在图书馆和资料室真是白看书了。”方一楠不满地看着龙飞说，“超调局所有人员的档案都是一级绝密的资料，内部保密的等级比高考试卷还高一档，你觉得市公安局这种单位有权看吗？”
龙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确实对这些制度和条例提不起兴趣来，所以这几个月来根本没看过这方面的书和资料。不过在得知陈驰的死不会牵连到他们后，龙飞和赵心悦放心地舒了口气，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方一楠说：“今晚罚你抄10遍超调局的保密条令，手抄，不抄完不准睡觉，明早我来检查。听明白了？”
龙飞苦笑道：“是，楠姐。”
方一楠划拉了一下手机，电视上立刻出现了一组对比照——左边是99号别墅案发现场拍摄的尸体照片，右边则应该是对应的死者生前照片。
方一楠看了一眼电视，然后低下头看着手机说道：“第二个死者，陈佳丽，女，52岁，脑袋在锅里身体在厨房的那个就是她，是陈驰家的保姆，外地人，警方已经通知了她的亲属来认领遗体和做笔录了。”
接着，她一边换照片一边向龙飞介绍死者。
第三个死者，陈闯，男，70岁，沙发上的死者之一，陈驰的父亲。
第四个死者，张桂花，女，68岁，沙发上的死者之一，陈驰的母亲。
第五个死者，李梅花，女，69岁，沙发上的死者之一，陈驰的岳母。
第六个死者，陈功，男，15岁，二楼主卫的死者，陈驰的儿子。
第七个死者，张丽娟，女，40岁，二楼客卧的死者，陈驰的妻子。
第八个死者，张建军，男，71岁，二楼客卧的另一名死者，陈驰的岳父。
第九个死者，陈招娣，女，98岁，三楼客卧的死者，陈驰的奶奶。
听完方一楠的介绍，龙飞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小声问道：“灭、灭门案啊？”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方一楠说，“虽然除了保姆外，其他死者的脑袋都在陈驰的肚子里，但是根据法医传过来的报告，陈驰的口腔内没有发现人体组织的残留物，所以也不能肯定陈驰就一定是凶手。”
赵心悦蜷缩在沙发上，害怕地抱着自己的膝盖问方一楠：“楠姐，你们超自然现象调查局要面对的案子，都是这么诡异的吗？”
“嗯？还好吧。”方一楠满脸无所谓地说，“这还算比较清淡的，你是没见过更诡异、更重口味的现场。”
随即方一楠开玩笑地说道：“你这个心悦丫头，明明自己都是经历过冥婚和女鬼那种事情的人，怎么还会觉得这种小儿科案子诡异呢？”
“不一样好嘛。”赵心悦反驳道，“九儿姐姐虽然杀了很多村里人，但她是个好鬼，龙飞哥哥可以证明啊。”
龙飞：“呃……的确是。鬼新娘的案子里，估计只有那些被萧九儿杀死的人才经历过恐怖和诡异的场景。”
方一楠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龙飞问道：“楠姐，既然人头不是陈驰咬下来的，那这七个人的人头怎么会跑到他肚子里去把他撑死呢？还撑死在了最隐秘的阁楼里。诶，话说回来，他全家都死光了，报警人是谁啊？”
方一楠满意地笑了笑说：“你终于意识到这个关键问题了。没错，警方到现在还没有查到那个报警人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子，在什么地方用什么东西报的警。神奇吧？”
“啊？不会吧？”龙飞说，“报警都要留下个人信息的啊。”
“所以我才说这事神奇。”方一楠说，“这个案子的报警信息是这个辖区的派出所提供给市局的，而报警信息上只有一句话，‘住在帝豪苑99号别墅的陈驰一家死光了’。没有关于报警人的任何信息。”
“信息化时代了，怎么会呢？”龙飞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方一楠笑道：“所以我才说我们来活儿了。怎么样？感兴趣了吗？”
龙飞疯狂点头说：“何止是感兴趣，我的求知之魂已经在熊熊燃烧了！”不过他很快又冷静了下来，略带疑惑地问道：“可是楠姐，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这件案子局里一定会把它定义成超自然事件呢？”
听到他这样说，方一楠立刻板起了脸，语气略带愤怒地说：“今晚保密条令抄20遍，没抄完不许吃晚饭！”
“啊？”
方一楠“当当当”地用手指关节叩击着茶几说：“超自然事件的定义部门是哪个部门？是外勤处和情报处！不是局领导们！你这几个月成天在图书馆看漫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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