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配合比宁兰想象的难熬的多,光是坐姿崔夫人就让她坐了不下两个时辰,几十遍。
好不容易坐姿练好了,她勉强满意了,宁兰浑身酸痛,小腿肌肉直发僵。她刚想瘫在椅子上歇会,崔夫人就拿着戒尺重重打在桌案上,
“坐姿要随时保持,人前人后皆如一,岂能只做表面功夫。”
宁兰被这动静吓了一大跳,当即端正坐姿,“知道了,知道了,你要教什么赶紧教。”
崔夫人看她坐的还算端正,勉强点点头,“坐姿这一关算是过了,下一关学给殿下更衣。”
“殿下服饰分为常服和朝服,”她说着拿出来两套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摞在一起,“宁姑娘,你要学会一刻钟内穿好这些衣服,不得有误。”
宁兰......
衣服不能自己穿吗,这不是三岁上幼儿园就该必备的技能吗?他是弱智吗,事事要人伺候。
崔夫人看她不上心,又道,“殿下代表天家威严,仪容不可出半点错。”
“比如最近的过年,殿下要同陛下一起接待地方官朝贺,还有附属番国进贡,每日都要穿不同的冕服,每种冕服配什么冠,带什么配饰你要记好不可出错。”
宁兰敏锐的抓到重点,“那过年那几日他岂不是每日忙的不得闲?”
崔夫人以为她终于开窍知道关怀殿下了,满意的点点头,“是,从除夕开始要陪着陛下守岁,到初一大朝会,初二赏赐百官宴会,几乎日日不得闲暇。”
临近年节,宁府下人也在讨论过年的事,她约莫听到几耳朵,除夕那几天除开家家户户挂桃符,燃庭燎外。
更主要都城十二城门皆是三日不闭,以方便民众祭祀先祖,庆贺新岁。
季宴清忙的脱不开身,过年城门又不闭,宁兰心下一动,看了看坐在树干看热闹的沉音,那到时候只要摆脱沉音那她就自由了。
*
崔夫人看了一圈,这院子也就沉音身高比较高,便冲着沉音道,“纸上谈兵终不成事,沉音你过来穿上殿下衣服,让宁姑娘拿你练手。”
沉音喜滋滋从树上跳下来,站在宁兰面前等她给自己更衣。
宁兰......
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宁兰甚至在她脸上看出一丝喜意,“你好像很开心?”
沉音老实点点头,“我往日天天看那些婢女给殿下更衣,我也想试试。”说着张开手等着宁兰给她更衣。
宁娘子弯腰侧身给她束腰带,沉音目光不自觉停留在她侧脸上。
角度原因她只能看到一团绵软的面颊,丰盈柔软,瞧着便手感好极了,往下便是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白皙纤细。
心道怪不得殿下喜欢她,宁娘子这么好看,是自己也会喜欢的。
......
这崔夫人每天天不亮就要把宁兰喊起来。
她的一天要从学着给他穿衣,伺候他洗漱开始。从微笑时唇角弧度到见到太子给他行礼请安弯腰角度都有规定。
还要站着伺候他吃饭,给他布菜,她的人生唯一使命就是负责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按崔夫人说天天睁开眼就伺候人的,那她和没有感情的动物能有什么区别?
宁兰忍不住嘀咕一句,“他这哪是找女人,这和找个听话的人偶有什么区别,我难道活着只为了伺候他呢,我不是个有喜怒哀乐的人吗?”
崔夫人正在清点带来的书籍,闻言立马道,
“宁姑娘此言差矣,宫中女人不事舅姑,不用人情往来,更不用忙活生计,只用服侍好殿下,开枝散叶孕育子嗣就是最重要的事。”
说到这,她看了看宁兰一眼,意味深长道,“按照宁姑娘的出身,能进宫也算是福分,姑娘要惜福才是。”
宁兰......
*
最后一日崔夫人避开轻烟和沉音,把宁兰叫到屋中,开始教授榻上规矩。
床上行房都要讲规矩,不准这样不准那样,只能等他主动,女子不能主动邀宠。
这崔夫人怕是不知道她眼中矜贵的太子殿下外面都敢......
不过宁兰也不敢跟她较劲了,只敢在心中嘀咕,不然怕她先把轻烟打死,然后在把她自己打死。自己无缘无故就背上两条人命。
她说宁兰就听,让做就做,反正不进心全当应付,好在她学习能力不错,不用心倒是也能做的不错,崔夫人倒是终于也不再打人了。
一连半个月教下来,崔夫人看她吃饭行走坐卧皆有进步,勉强满意,
“虽然时间尚短尚且不能尽善尽美,但是临近年节,我也不能在宁家多待,只能暂时这样。”
宁兰眼角忍不住抽了抽,按照她教的行礼,“谢过崔夫人夸奖,辛苦崔夫人了。”
崔夫人走之前给宁兰留下一箱子书,让她无事多研看。
宁兰把她留下的一箱子女戒,女工书籍一脚踢出老远,书籍在地上散落一地,什么狗屁三从四德,全都给踢翻了。
书倒在地上她犹不不解气,还狠狠的在书上踩上两脚才罢休。看的轻烟在旁边直着急,把人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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