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不给个说法,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大泽!”
一众散修虽修为参差不齐,但此刻却同仇敌忾,纷纷怒视向波。
看到这一幕,向波反而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下一刻,身后的十位沧澜宗精英弟子,齐齐向前跨了一步!
嗡——!
十个人身上仙力流转,气息彼此牵连间结成了一座玄奥的战阵,猛地向着那几十名散修倾轧而去。
噗!噗!
被这股气势一激,离得近的几名散修,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大锤擂中,气血翻涌,喉头微甜。
更多的则是手腕一软,手中的宝器“哐当”掉落在地。
刚刚鼓起的气势,瞬间便泄了大半!
这十个金仙结成的战阵,已经足以硬抗仙尊境强者了!
根本不是散修所能力敌的。
“本圣子不想大开杀戒,想活命的都拿出看家本领吧。”
向波这才慢悠悠地扫过惊惧交加的众人:
“只要有人能成功踏足对岸,本圣子重重有赏。”
“请吧。”
向波朝着领头的那位高瘦男子努了努嘴,后者胸膛剧烈起伏,握锤的十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但眼前的情形,由不得他不低头。
面对咄咄逼人的沧澜宗,他最终还是咬着牙将起了战锤,从储物法器中取出了一样扁舟模样的飞行法宝。
一步步的向着墨色大泽的湖岸走去。
走到岸边,他终是没忍住,猛地回头看向苏晨一行人:
“沐仙子!这凌波圣子行事如此霸道狠绝,待到我等散修死绝,下一个遭殃的,恐怕就是您身边之人了!”
这番话既是求助也是挑拨,但偏偏又是大实话。
恃强凌弱,当弱者没了,所谓的强者中,自然也会出现新的弱者。
便如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旦虾米没了,小鱼自然便会是大鱼的口食。
以沐瑶和宋管事的身份背景,向波或许有所顾忌。
但其余人,乃至那个小女孩。
在向波眼中,恐怕与他们这些散修没什么区别,皆是可以随意欺压的棋子!
“聒噪!”
向波还未开口,他身后一名身着碧纹道袍、神情倨傲的弟子便已冷声呵斥。
随即,这名弟子转向沐瑶与宋管事时。
脸上倨傲顿消,换上了一副恭谨笑容:
“沐仙子、宋管事不必担忧,二位是我家圣子的贵客。此行若能侥幸得岛上神物,圣子定不会独吞。”
向波此时也缓步上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沐仙子明鉴,此地凶险难测,自然需要有人试探深浅。世间哪有让修为高深之人,为修为低微者冒险的道理?”
“若真是那样,我等苦修多年,这一身修为岂不是白修了?”
顿了顿,向波继续语气诚恳道:“况且机缘稍纵即逝,若因迟疑而被旁人抢占先机,岂非可惜?想必以仙子的聪慧,定能理清其中关窍。”
三言两语间,便将驱使送命的行为,说成了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之事。
听闻此言,岸边一众散修脸色骤变,眼中的最后一丝期盼也落空。
话糙理不糙。
修仙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强者欺压弱者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只不过明面上各大宗派都还保有一丝理智,而千珍阁同样也是大势力,与沧澜宗同流合污也并非什么新鲜事。
是以,想清楚其中利害的一众散修脸色晦暗,眼神中多了一抹空洞与绝望。
唯有先前出声的那名清理女修,看向沐瑶和宋管事还存有一丝期盼。
“....”
“真是歪理邪说...”
柳清心中忿忿不平,暗骂了一声。
这番话让他想起青山宗多年来受到的排挤和打压,心中对此最是憎恶不过了。
但碍于师叔还没表态前,他也只能强行按捺。
沐瑶此刻也是秀眉微蹙,与宋管事对视一眼,皆是沉默。
两人并未理会向波,而是目光同时看向了一直悠闲啃着灵果的白衫青年。
后者自始至终神情平淡的注视着岸边发生的一切。
仿佛置身事外。
“苏峰主...您意下如何?”沐瑶轻声开口。
美眸中含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闻言,苏晨不紧不慢地咽下了口中最后一点果肉。
“此话有理。”
当着自家师侄和这么多修士的面,他本还有些顾虑,不想显得太过霸道。
没想到这凌波圣子还挺懂事的。
主动为他辩经......
既然如此,行事自然随心。
此话一出,周围不少散修皆是无奈垂眸,神色黯然。
强权即是公理,这道理谁不懂?
只不过古话说的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一群小门小派的散修,别人当然不会愿意出头。
“哦?这位道友倒是看的通透。”
凌波圣子向波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目光重新看向荒岛,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道平静无波的声音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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