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嘉迅速而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
“所以,你可以共享他们两个的记忆?”
萧长渊,似乎和萧浩还有太子格外不同。
太子和萧浩互相无法知道对方出现时发生过什么,萧长渊却像是个隐藏在暗中的窥伺者。
男人把手边的奏折搁置在旁边,似乎总算对这个话题多了点兴趣,意味深长地说:
“是啊,所以朕知道,萧浩依赖你,更多的是将你当做照顾他长大的小姨的替代品。
太子接近你,只是因为你讲的故事,与他小姨讲的故事都同样精彩。”
这样的猜测,那天在宸宫时,白清嘉就想到了。
她自认从没将太子和萧浩放在心上的,可听到如此确切的回答后,还是难免心中一痛。
她扯了扯嘴角,靠坐在旁边的椅背上:
“所以呢?你接近我,又是为的什么?”
萧长渊就是太子人格中充满复仇的影子,满心憎恨和杀意、暴戾和凶恶。
但这样的人格,在对亲爹、亲娘、亲兄弟下手后,竟然放过了她这个总惹他生气的女人?
白清嘉可不相信是这家伙良心觉醒善心大发了。
萧长渊饶有兴致打量着她,唇畔笑意更深了些许:
“我……呵,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女人很有趣,仅此而已。”
白清嘉听完都笑了。
“你还不会是想说,你和他们两个都不一样吧?”她抱臂,静静地看着萧长渊表演。
她这么明显的质疑,却没让萧长渊生气,他依旧心情不错地说:
“是啊,我对你一见钟情。”
白清嘉:“???”
她忍不住上前,抬手摸了摸萧长渊的脑门。
没发烧。
所以……
她微眯双眸,打量着眼前男人,沉声质问:
“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但萧长渊只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就拎起食盒起身:
“不是说太皇太后要我们去她宫里吗?走吧,正好将你亲手做的鸡蛋羹孝敬她老人家。”
不知为何,白清嘉总觉得他说“孝敬”两个字时,带着点揶揄。
……
寿康宫。
白清嘉和萧长渊到的时候,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正靠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那悠哉哉的模样,看起来格外让人嫉妒。
隔着老远,白清嘉就警惕地小声问身旁男人:
“你确定,父皇和母后的事,你已经和她说清楚了?她当真不追究你囚禁亲生父母的事?”
萧长渊对太上皇和太后的处置,即使是他的心腹,都很少有知道的。
太上皇退位诏书上自请入住的宫殿,便是如今的冷宫。
萧长渊知道他不愿日日面对皇后,便将他们二人安排住在一起。
而且,日日要他们对着他们曾亏欠的那些人的牌位磕头。
这事他做得狠绝,瞒得严密。
只是太皇太后终究在后宫生活了大半辈子,只怕是瞒不过的,所以在白清嘉的建议下,萧长渊就主动去找老太太坦白了自己对亲生父母的惩罚。
这会儿看老太太悠闲晒太阳的样子,白清嘉都担心她是准备憋个大招。
毕竟再喜欢的孙子,也不能越过自己的亲生儿子吧?
可……白清嘉想多了。
老太太对他们不仅毫无嫌隙不说,还热情地将他们往寿康宫主殿里领,嘴里还不停埋怨着:
“往日三催四请都叫不来你们两个,依哀家看,你们就是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了!看哀家是个老糊涂了,用不上了,就想抛在一边是吧!”
哦豁,好大一顶帽子。
白清嘉给萧长渊使了个眼色后,他果然一秒切换太子状态。
不仅主动挽上老太太的手,还耐心解释自己最近没空来寿康宫,是因为朝事繁忙。
最神奇的是,白清嘉听到了心声!
【果然还是惦记生孩子,听闻民间老人也爱闲着没事就催小辈生孩子……】
【不论是生孩子,还是找一皇宫的陌生女人,朕都不想!】
【烦……】
这实在是有点过于神奇了。
白清嘉想不通这是个什么原理,只是发现萧长渊在伪装萧浩和太子人格的时候,就连心声都会偏向他们两个的说话风格。
但,又不是那么相似。
她不由想起之前许多次,她觉得太子和萧浩有些奇怪,但心声听来又没有那么奇怪的时刻。
或许彼时,她身边之人都是这个危险分子……
她在怀疑中,吃完了太皇太后组织的洪门催生宴。
一顿饭吃完,正好到了晚上回凤栖宫歇息的时候。
在太皇太后的殷勤敦促下,他们两个今晚必须要“同房”才行。
白清嘉面对着萧长渊这个阴晴不定,不知心思如何的阴暗爬行人,总觉得心里不安。
可凤栖宫的宫人都得了太皇太后的指示,伺候他们两个洗漱完后,就都悄无声息退下了。
就连最看不上萧长渊的语儿,也彻底没了踪迹。
整个房间中,就只剩下穿着月白寝衣、坐立不安的白清嘉,和与她面面相觑的萧长渊两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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