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方敲响了昼夏办公室的门,压抑住悲伤的心情,有条不紊地汇报情况:
“老大,九上川和子鱼都......城主听到他们说的话以后,马上派人拿住了他们,现在恐怕已经遇害了。我们该怎么办?”
昼夏:“我就知道,就算我不死,兄弟们也会替我送了命,政变哪有一帆风顺的,总要有人流血才行。你去拿抚恤金给他们两位的家人,多拿些,以后他们家人的生活所需都由我来供。告诉下面的人,如果有人手不干净,敢动兄弟的丧葬费和给他们家人的抚恤金,我第一个剁了他们的狗爪子。”
姜方:“是,老大,还有别的吩咐吗?”
昼夏:“城主还是挺聪明的,现在看来是明着和我们对着干了,你要想尽一切办法阻碍他的行动,给我们拖延时间。看来这个老家伙十分狠辣,不得不防啊,不过只要我们把他的左膀右臂都除干净了,他这个光杆城主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城中菜市街上,王尚按照约定的地点赶了过去,他的心忐忑不安,学武的十几年来师傅都教导他要修身养性,管束自己的拳头。但芒麦逼着他破除戒律,要让这双拳头染血,变成自己最不想面对的噩梦。
“又要杀人了,我......”
他飞快地跑到天梁军大营,轻松地翻过围墙,悄悄潜入芒麦所说的监狱,准备动手放出自己掌龙派的兄弟们并且解决苏之性的全部同伙。可当他路过行刑房时,听到里面传来的一声一声惨叫,心里的正义感突然迸发,他顾不上任务,直接把行刑室的门一脚踢开,攥紧拳头走了进去。
熬矛被绳子紧紧捆在木桩上,身上被鞭子抽得全是血痕,他整个人已经神志不清了,可那群人还在没命的打。王尚箭步冲过去,重重一拳砸碎施刑者的胸骨,将他扛起来抛向其他人,心里又泛起师父的教诲,但他已经顾不得了。王尚动手将这几个人揍的屁滚尿流,大光头逃跑之前还不忘扔下狠话:
“行啊,臭小子,你给我等着。老子可是中将军,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尚:“行啊,看看谁怕谁!”
他赶紧用刀劈断束缚熬矛的绳子,悉心救他下来,熬矛的嘴唇哆嗦着,痛苦地对他讲:
“谢谢你,义士。但我真不行了,你——你结果了我吧,赶紧离开这里,别让他们害苦了你。我......我这一辈子,最可惜地就是没能亲眼看见陆震终死,没能亲手给妻子和我自己报仇,我......心不甘啊......”
王尚:“虽然我不认识你,但听你这么一说,你就更不应该死,我练武十几年,如果连一个人都救不了,学它又有什么用!你撑住,我马上背你去看医生,挺住!”
熬矛的尽最后的力气指向角落:
“暗——暗门,地道......”
王尚赶紧背起他,小心翼翼地锁好行刑室的门,然后尽最快速度按下暗门的开关。这时候门外的天梁军已经开始拼命地撞门了。
“王八蛋,滚出来,有胆子劫狱没胆子承担是吧!看老子抓住你之后怎么弄死你!给我砸!”
剧烈的撞击声接连不断,那个小木门很快就要挺不住了,王尚背着熬矛拼命地跑,一秒都不敢停息。心跳、喘息、汗水,肾上腺素地迸发催着他活命,再慢一秒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无穷的恐惧感蔓延上心头,他感觉天梁军就在他身后拼命地追,而就在这时,意外又出现了。
“操他妈的地刺,啊!我的脚......”
地道中锋利的铁钉刺穿他的脚掌,王尚疼的脸色煞白,但哪怕一瘸一拐他也没停下脚步,尽可能小心着前方的陷阱继续赶路。血不断在流,熬矛也越来越虚弱,甚至很难听到呼吸了。他狠狠抹去头上的汗,不断地给自己洗脑,支撑自己走完最后一段流程:
“王尚,你还是个男人吗,练了这么多年武功,这点事都办不到,师傅怎么看你,师兄弟怎么看你!这还怎么让大师收你为徒啊!”
疼痛让全身的肌肉充血,拼命奔跑的王尚终于看到了阳光,他一拳打碎堵在出口的破木板,带着熬矛冲了出来。他顾不上后面有没有天梁军在追,下意识拼命对着人群大喊:
“来人,救救他!他快不行了,快来人,这里有医生吗?”
旁边几个卖肉的壮汉走了过来,一个搀扶着王尚,其余的人用木板抬起熬矛。这一路人尽最快速度的赶,眼看就要到药堂了,却被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给挡了下来。王尚抬头一看,街头的楼牌上挂了一个浑身赤裸的大胖子,他的肚皮上画着向下指的箭头,这个肥胖的家伙不停地扭动着,但没一个人愿意救他下来。他们只好在人群中不断穿梭,一边走一边喊“请让路”,钻心的疼痛袭来,王尚站不住了,卖肉的大汉背起了他,继续向着药堂的方向前进。
舞狮酒店里,芒麦着急地催促着昼夏去往地下王国,昼夏却提出了不一样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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