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宫里,容妃正裹着厚厚的被子取暖,小宫女跑进来说:“娘娘,娘娘,大皇子来了。”容妃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睿康不是在樊城吗?怎么进宫了。
她快速站起身看着门外,果然进来了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儿子,容妃急忙往外跑,她刚从床上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
大皇子也看到了容妃,快速的跑了进来,母子俩相拥而泣,小宫女也在一旁抹着眼泪。良久,母子俩才平静下来,这时大皇子才发现容妃还光着脚,他急忙扶着容妃坐下,小宫女也发现了,急忙拿过鞋袜。
大皇子亲自帮他母妃穿好鞋袜,容妃就慈爱的看着他,到此时她才想起来问问大皇子怎么回来了,毕竟皇帝上次发火后下旨,让他留在樊城,非召不得入宫。
她问:“是你父皇召你回来的吗?他不生你的气了吗?”“不是,”大皇子摇摇头,“是儿臣担心母妃,找了个理由回来的,母妃受苦了。”
容妃摇摇头,“母妃没事,在这深宫中,所有人其实都差不多,都是被软禁的,只是我的活动范围更小一点而已,没什么的,这样反而清净。”
小宫女可不这么想,她觉得容妃受了委屈,她跪在地上说:“不是的,大皇子,皇上虽说让娘娘好好待在永福宫,但没有降低娘娘的位分,也没有说要减少娘娘的份例,
可是这些奴才狗眼看人低,他们看到丽妃娘娘得势,就捧高踩低,克扣永福宫的一切吃穿用度,您看那么冷的天,宫里一颗炭都没有。”
大皇子进来永福宫就已经看到了,偌大的一个宫殿,只有一个小宫女伺候,原来永福宫可是有十个宫女,八个太监的,殿里冷冷清清的,以前很多值钱的摆件也被撤走了,这里现在与冷宫也大差不差了。
大皇子心中气愤,他说:“丽妃真的是欺人太甚,母妃放心,儿子回来了,一定不会让母妃继续受罪的。”
容妃点点头:“看到你平安无事母妃就放心了,你不要和他们硬碰硬,母妃受点委屈没关系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的父皇,他一心求长生,可是那些江湖术士的话岂能当真,我怕他早晚会出事。”
“孩儿也是因为这件事才回来的,母亲知道给父皇炼丹的太师是何人吗?”大皇子问,容妃摇摇头,大皇子继续说:“就是给大越国前朝皇帝炼丹的那帮人,
我小时候,母妃经常给我讲前朝是如何覆灭的,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前朝皇帝追求长生,不理政事,现在父皇也在走着人家的老路,长此以往,北齐危矣。”
容妃叹了口气:“我同意你的看法,可是我们能做什么?现在我被软禁在此,你的兵权被夺,二皇子母子俩如日中天,朝中虽然有人进言,让陛下不要相信那些江湖术士,但是皇帝根本听不进去。
这些天他已经杀了三名御史了,搞得大家都不敢再说实话,现在皇城的防守大权都握在二皇子的三舅舅耿冬手里,不知二皇子出征大越进行得怎么样,如果顺利的话,等他一回来,皇城可能就要变天了,到那时候,我们母子俩将再无容身之处。”
说到这里,容妃叹了口气接着说:“所以皇儿,你尽快离开皇城,回樊城去,从此以后,偏安一隅,不要再搅入这趟浑水中了。”
大皇子也叹了口气:“母妃,你以为我退让了,做小伏低了,睿弘就会放过我吗?如果他真的得了势,他第一个要铲除的就是我和我的母族,所以,我们不能当待宰的羔羊,我们要反击。”
听到这话,容妃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识的四处张望,然后低声问到:“你要如何反击?” 小宫女早就退下了,现在身边只有子龙和顾义,萧睿康没有什么顾虑,
他说:“睿弘讨伐大越注定是要失败的,不需几日就会有消息了,我要在他回来之前控制皇城,稳住局势。”
容妃听后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失败?你又哪里来的兵可以控制皇城? 皇儿,这不可能的。”
萧睿康就把萧睿弘的计划以及现在的战况和容妃说了,容妃听后瘫靠在椅子上,“没想到大越国的战力那么强,北齐去攻打大越,真的无异于以卵击石,当时我就劝谏过的,可是皇上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我们北齐多少士兵要惨死他乡了。”
子龙想这个容妃倒是有一点家国情怀的,然后萧睿康又把接下来的计划和她说了,容妃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大越国已经占领了乐城,你要借大越国的兵来控制皇城?
皇儿,你这简直是与虎谋皮啊!你没想过如果对方不守信用怎么办?那咱们北齐就会沦落为大越的附庸了呀,那样的话你将是北齐的罪人,这个法子是万万不行的,太过于冒险了。”
萧睿康也不急着解释,等容妃平静下来后才说:“母妃,您不用担心,儿子不是鲁莽之人,做这件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母妃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走这一步棋,那接下来北齐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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