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刻伸手遮了遮,将纽扣扣紧。素白的指节青筋清晰,指甲裁剪干净,肉色饱满,这是Omega见过最好看的手。
Omega视线顺着手指往下,徐刻人瘦,袖口微松,扣扣子时往下掉了一截,腕骨上泛着红印,十分醒目,像是遭受过什么特殊且残暴的对待。
Omega咬紧唇瓣,小声忿忿道:“果然S4级的Alpha没有什么好东西。”
纪柏臣看起来就像是个有瘾暴徒!
Omega当初不愿意与卫炎在一起的主要一个原因是卫炎是高等级Alpha,有些令他难以招架,但好在卫炎真的很爱他,会哄会停。
纪柏臣这样的Alpha……
会哄都不错了。
别的简直不敢奢求。
徐刻认真道:“他挺好的。”
Omega狐疑地盯着徐刻,对此保持深深地怀疑。
徐刻把抑制剂塞了回去,“谢谢,我的Alpha不能注射抑制剂。”
Omega:“?”
S4级的Alpha易感期的强势程度恐怕只有S4级的Omega可以抚慰,绝不是没有信息素的Beta可以安抚的,徐刻竟然不要抑制剂?
得不到信息素的Alpha浑身血液像是被灼烧似的,皮肤烫的很,难以自控,还会不停地寻求伴侣安慰,直至汲取到足够的信息素,才会寻回片刻理智。
虽然Omega没有见过S4级失控的模样,但他想一定是极其痛苦的。
他看着徐刻的眼神中多了两分同情与钦佩。
Omega低头思考了一会,让徐刻在原地等他,转身回了卧室,一顿翻找,最后提了个袋子给徐刻。
徐刻打开一看——
徐刻面色微僵,眉峰挑起,“谢谢,但……”
“不客气。”Omega一脸可爱,“用得到的。”
徐刻有些难为情地拎着东西从厕所出来,他与卫炎和Omega告别。把东西放在右手边,远离着纪柏臣。
走到门口时,纪柏臣低头瞥了盒子一眼,在唇角勾起一抹带着捉弄意味的笑。
还挺多,倒是都用得上。
……
徐刻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怀里紧紧攥着纪柏臣昨晚穿的西服。他依稀记得今早在纪柏臣起身后,他卷起被子,迷迷糊糊地拽着纪柏臣衣服,讨要一些信息素。
纪柏臣让老陈去私宅取了套西服来,对着徐刻一颗颗地剥开扣子,当着面换。精壮健美的身躯,极度自信的呈现在徐刻面前,徐刻耳根一红,低了低头。
纪柏臣昨天穿的衬衣西服料子顺滑,但马甲是最好的里布,私人订制,版型很正,轮廓清晰。
他把换下的衣服放在床上,下一秒,徐刻就将衣服抓进了被子里,紧紧抱着,努力地嗅着上面的气味。
有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檀香的香水味,很好闻,很踏实。
徐刻就这么抱着纪柏臣的衣服睡着了。
纪柏臣扣上袖口的蓝宝石袖扣,看着安静温和的徐刻,心里涌起一阵暖意,丈夫早起望向贪睡妻子的留恋与不舍在眼底交织而起,他弯腰揉了揉徐刻的发丝,轻声离开。
徐刻隔了一个小时才真的清醒。
手机上有纪柏臣发来的消息,纪柏臣给他煲了粥,蒸好点心,徐刻舀了一碗没有立即吃,直勾勾地盯着白色瓷碗,看了好久。
最后才端起粥,无比神圣虔诚地仰头喝了一小口,整个口腔连着胸膛都暖了。
徐刻喝完粥,用软尺量了纪柏臣西服的尺寸,紧急让设计师把三楼一间客房改成了衣帽间。随后找出一个本子,逐一记下纪柏臣的尺寸,也不知怎么的,写着写着,徐刻将纪柏臣的喜好全部写了上去。
像是在写日记,又像是在写情书。
徐刻随后又去健身房锻炼,老陈陪着,老陈一把年纪,折腾不起,没一会就喊累去旁边歇息了。
徐刻做了一个小时运动后,老陈将人送去了东和,人刚到蓝姐就神秘兮兮的上来。
“徐机长,你昨晚……送卫炎什么了?”
“嗯?”
“他今早上和天塌了一样,嘴里念着二环一套房。”蓝姐颇为好奇。
徐刻忍俊不禁,“不是我送的。”
蓝姐笑着说,“您还是去看看他吧,人都魔怔了。”
徐刻笑了笑,喊上机组人员去开了航前会议,会议室内,空了个位子,徐刻望向那个位置,副驾驶说:“夏安行,刚和我请假了,说要迟到十分钟,家里出事了。”
徐刻声音很轻,“出事?”
副驾驶拉着椅子凑近徐刻,“好像是昨晚……他爸去世了。”
徐刻愣了一下,“总机长没批假吗?”
“没有。”副驾驶解释,“不是总机长没批,是他没请假。”
徐刻没再问,让机组人员耐心的等了十分钟,夏安行红肿着眼圈进来,手中抱着冰袋,他用冰袋扶着脸,“徐……徐机长,对不起,我来迟了。”
“坐吧。”徐刻淡淡道。
航前会议开始,今天的夏安行十分认真地听,至少从徐刻的角度看去,夏安行做笔记的动作没有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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