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我们老大放了!”挟持掌珠的黑衣人也毫不客气的吼道。看得出来,他头部的受了伤,整个人的手劲控制不足,掌珠的脖颈被他越扼越紧,呼吸越发困难,白皙的面颊一片涨红,娇弱的胸部一起一伏,整个人如一支娇花一般,下一刻就要被人从枝头掐落。
萧绎二话不说,把象牙柄折刀撤了回来。他毕竟养尊处优已久,刚才打斗了一场,也是气喘吁吁,只是双目精光不散。
这些黑衣人似乎没料到他会为自己王妃的性命安危而顷刻服软,而且是几乎没有丝毫考虑的抉择,但他们已经没力气去表示惊讶。为首的黑衣人只觉得双膝一软,瘫坐在地上,四肢的肌肉都开始剧烈痉挛。刚才那一番剧斗,耗尽了他最后的力量。
“王爷你过来!”黑衣人依旧钳制着掌珠的脖子,命令道。
“你们先把她放了,我跟你们走。”萧绎没有犹豫,坚持道。
“请恕我们不能遵旨。”黑衣人的手又加大了几分力道,掌珠的娇躯此时变得更软。
萧绎便一振袍袖,从侍卫的簇拥中迈步走了过来。另外两个黑衣人扑过去,踢开试图阻拦的那个受伤卧地的侍卫,把他再度控制在手里。另外一个人则扶起重伤的黑衣人首领,也朝这边走来。
到了自己人这边,那黑衣人首领方才狞笑道:“早知道王爷是个多情种子,刚才何须费那许多唇舌!”
只是萧绎却根本不看他,而是急切地注视着掌珠,眼神痛惜不已。
眼见危及转安,那黑衣人才略松了松手,而后掌珠倾入萧绎怀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呼吸声,泪流满面。
这时众人才发觉,最大的底牌已经被这些黑衣人所掌控,但仍有人不死心,,昂起头高喊道:“现在王府侍卫亲兵正从四面八方赶来,你们就算挟持了王爷和王妃,又能逃去哪里?”
黑衣人首领瞥了他一眼,随手从掌珠身侧的一个侍女身上上扯下一片薄纱,把眼眶里洋溢出的鲜血一抹,脸上的笑意却依然不变:“这个不劳你费心!我们既要造反,那么自然有本事上天下地,无孔不入。要不然,怎么这会儿你们会束手无策呢?”
这些黑衣人显然对自己的首领很是信服,他们丝毫不见担忧,开始有条不紊地用火把和弩箭逼迫侍卫,让他们向楼下撤退。侍卫们意识到,只要他们离开有风楼,接下来便更难以掣肘。但是弓弩在外,谁也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萧绎与掌珠都被挟持着,一步步离开。
楼下,陈霸先与周文育两人,连同身后的数十个侍卫,都埋伏在掩蔽之中。周文育借着楼上的火光看着这些人缓缓下来,皱眉道:“王爷和王妃都在他们手里,这可不好办。”
陈霸先亦暂时没有良策,只能道:“咱们寻找机会,一定要在王府中救出王爷和王妃。否则,若是让他们带着人质出了王府,那便真是泥牛入海,再难扭转局势了。”
他们二人赶来时,已与王府内外的侍卫参将潦草打过照面,得知贼人竟然无声无息的潜入了王府,还挟持了萧绎与王妃,这参将便知自己死期不远,不过他的一家老小性命都与王府休戚相关,因此也立下死誓,便是死上十次八次,只要能换得主子的平安,他也在所不惜。
在黑衣人首领的安排下,萧绎被他挟持着,第一个下了有风楼。他面沉如水,却不动声色,谁也不知道这位尊贵的皇子,堂堂一方藩王此刻是什么心思。而在他的身后,掌珠则瑟瑟发抖地与迦南和金萱两个紧紧的靠在一起,她们的腰间都被抵着一柄尖锐的短匕,只要稍有动作,那些黑衣人便会毫不犹豫的一刀刺下。
现在她只希望噩梦能尽快结束,好回去自己房中关起门来痛哭一场。这样可怕的经历,实在是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到了楼下一看,果然到处都是火把。黑衣人甚是得意的看着眼前刀剑在手形成包围之势的王府侍卫,只是一声狞笑:“你们王爷在此,谁敢上前半步?”
众人只有屏住呼吸,少卿互相对视一眼,不得不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供他们通行。
就在众人都将一颗心悬到最高处时,忽然,有人在陈霸先肩上轻轻拍了一拍。陈霸先立即反手一剑,却被他一把钳住。
“是那个赤芍姑娘让我回来的——”
他与周文育定睛一看,居然是冷定乾!
对方见他们都是十分狐疑,也不多话,只是从袖中摸出一样东西来,将赤芍的话原样复述一遍,最后道:“我是被她以云镜的性命要挟着,才会不得不听从。但是我奉劝你们,王贞秀和他的人都十分的机灵,若是你们有那一处把握的不好,都会功亏一篑,到时候死无葬身之地的。”
周文育简直大喜过望,兴奋的朝陈霸先点点头,道:“大哥,我觉得赤芍姑娘这个计划可行。眼下这会儿正是黑灯瞎火的,那些黑衣人挟持了王爷和王妃,虽然占据了有利形势,但是只要咱们也照着他们这样来一出,那么,大家便打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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