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在下雪天遭遇到寒冷也是常有的事。
那时候没有人保护他。法律,亲人都没能给他完备的保护。
有的孩子被过分的呵护娇惯,无道德,无修养,无管教。
有的孩子的爸爸妈妈或是师长出于尊严和冷漠,正在强烈的压迫着他们。
有些爸爸妈妈和师长所使用的权利,远远超过了孩子心灵上的承受度。
我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本不配说这些,我现在一直对三弟有很深的愧疚,所以我想说一下……
三弟后来被妈妈偷偷送给了附近村落里一直没有孩子的一对老夫妻,那对老夫妻生活比较贫穷,但是对三弟还算是很好的。
我后来听邻居说,那是妈妈那个相好的亲戚,也就是三弟亲生爸爸的亲戚。
三弟虽然离开了我们家,但是上学的时候我也总能见到他。那时候他的养父养母会经常接送他,甚至会给他带许多好吃的,好玩的。
我有一次看到他在和养父养母在笑着说话,那时候我非常嫉妒他,嫉妒他拥有一对爱他的爸爸妈妈。
有一次,他独自放学回家,正巧遇到我和一帮孩子在池塘边玩耍。他低着头慢慢的走了过去,却被我旁边的一个孩子王给叫住了,他问三弟有没有钱或者是吃的东西,三弟低着头没有讲话。
我和他们一块儿走到了三弟身边,抢了他的书包,拿了他养父,养母给他带的零食和零钱。那个孩子王顺手就把他的书包扔到了池塘里,他哭着去捡的时候,我在旁边跟着众人一起踹了他几脚,把他踹进了池塘里,接着我们就走了。
后来,他养父养母到学校说三弟抓着靠近岸边的水草,头浮在书包上这才活了下来,虽然池塘的水不是很深,但三弟那时候个子比较小,差点儿被淹死。是一个过路的人救了他,他现在吓得一直在发烧。
三弟的养父母希望学校找到把三弟推进池塘的学生,后来就揪出了我们。
老师通知闹事学生的家长去领人的时候,我爸爸去了学校。老师对所有家长都耳提面命的讲着话,许多家长都连连称是。可我爸爸也不说好歹,等师长讲完话,爸爸依旧带着他的冷漠,头也不回的把我领走了。
从那以后三弟就转学了,后来我听人说,三弟可能是长期受到虐待,又因为我们惊吓他的缘故,他发了好几天的烧,智力比其他的同龄人发育的慢。
那之后,我偶尔会在附近的地域碰到他,他也总是低着头不和我讲话,我那时也懒得理他。
我自从被通缉后,就没再见过他。却没想到我会在住所附近的燃料补给站认出他来。
有一天的雨夜,我开车回家的时候,发现路上停着一辆被撬开门锁的小货车,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他旁边的血水顺着雨水的冲洗流进了路边的排水沟里。
等我走近些,发现那身工作制服很像三弟运货时穿的衣服,我下车看了一下,果然是三弟。这里常有抢劫的事情发生,我估计他可能是遭到了抢劫。
三弟被抢劫的地方离医院太远了,我用他的货车拖着我的车子,选择了一条极为隐蔽的小路把他载到了我的住所。
我在帮他擦拭伤口消毒时,发现他伤势很重,身上被捅了几刀,看伤口的形式,估计是活不成了。
后来,他睁开了眼睛,目如死灰的看了看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来我,我只是能察觉出来他望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他好像发现了我帮他脱下了外套,他的目光转了过去,久久的望着他的外套。再后来,她就闭上了眼睛好像一阵烟雾一样,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离开了,却好像离开的很平静。那一瞬间,我好像有些恍惚,我的灵魂好像也离开了肉体,同他一起离开了,再也没有恐惧。
可我回过神来,我仍旧活着,我多么羡慕他能平静的离开。
我开始思考,等我离开这个世界时,我会这么平静吗?恐怖会不会竭尽所能的报复我,连我死的时候都不会放过我。
我帮三弟整理外套时多留了个心眼儿,我发现他有一个隐藏的内兜,里面有一个通讯器。
原来他有两个通讯器,一个是办公用的,估计已经被抢走了。一个是私人用的,他把他藏的很隐蔽,他应该也从别人口中听到过这里治安不好的事情,只是他没能躲过去。
那之后我按照三弟通讯器上的信息,带着口罩和帽子,在无人的时候,把小货车停到了他的食品公司的大门外。
我联系到主管,说车子中途出了车祸,货物有亏损,我主动结清了货物的亏损。我以赚不到钱为由,向主管辞了职,主管并没有怀疑什么,就批准了我的辞职。
从那以后,我就和三弟互换了身份,我成了他,他成了零伞。
不久,我看到了媒体发布消息说:零伞因参与几个黑帮的火并被捅杀至死,传统地域的监察员发现零伞的时候,他连同汽车被抛尸荒野,汽车被匪徒焚烧,零伞几乎成了一具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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