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结果都无法改变。
请记住,所有的选择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当下的选择永远是最好的。对于命运安排的道路,不要后悔,只管坚定地走下去。
因为其他的路,未必能比现在更好,甚至可能更糟。
稍稍牵动,终无法圆满。
…
所有真相听完后,江余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那些残酷的真相在他脑海中不断闪回,交织成一幅幅血腥的画面。
他踉跄着后退,耳边只剩下尖锐的耳鸣,王伍德癫狂的叫喊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一步,一步往后退。
“砰。”
直到后背撞上一具温热的躯体。
江余一楞,茫然抬头,对上齐生深不见底的眼眸。
那双眼睛像一潭死水,平静得令人心惊。
他……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次……又听见了多少?
“我…去洗个手…”江余仓皇逃离,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径直夺门而出。
齐生目送他远去,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瞳孔渐渐被阴霾覆盖。
三秒的静默后,他转身走向王伍德。
“你…你要干什么?!”王伍德惊恐地瞪大眼睛,面孔一瞬间苍白。
回答他的是一记重拳。
“嘭!”
头骨撞击墙壁的闷响惊动了整条走廊。
这次是真往死里打。
“住手!”李警官带人冲进来时,只见齐生慢条斯理地甩着手上的血迹。鲜血溅在他唇角,衬得那个微笑格外瘆人。
“报告队长,”他从容不迫地敬礼,“病人已经恢复清醒,可以接受审讯了。”
王伍德像摊烂泥般瘫在地上,脸上还凝固着极度恐惧的表情。
就、就这么打到神经恢复正常了?
……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江余的双手,血色在漩涡中渐渐淡去。他机械地挤压着洗手液,泡沫在指缝间堆积,却怎么也洗不掉那股萦绕不散的血腥味。
镜中的自己双眼布满血丝,表情扭曲得陌生。
一个念头突然击中了他——为什么在那样黑暗的守望所里,唯独自己没有被“领养”?
答案明明近在咫尺,他却不敢深想,仿佛一旦确认,过往所有的情感都会变成一场荒诞的笑话。
“啪!”
又一捧冷水拍在脸上。
江余死死盯着镜中那个面目狰狞的自己,嘴角却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后悔?不,他绝不后悔。
与其用余生咀嚼悔恨的苦果,不如坚信自己的选择从来正确。
余光里,那道身影又出现了。
齐生不知何时倚在门框上,像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齐警官也要洗手?”江余沉声问。
“沾了点脏东西。”齐生慢慢走了过来,安静地搓洗着手上的血迹。
水流声中,江余注意到他的指甲缝里残留着暗红的碎屑,但手掌却透着活人特有的血色温度。
氛围寂静,谁也没开口。
“被那些事情,吓到了?”齐生突然说话,关掉水龙头的声音在空荡的空间内划破沉寂。
江余顿了顿,洗完双手转身往门外走,淡然开口:“你是指被埋的那些可怜孩子吗?嗯,吓到了,毕竟真相令人发指。”
话音未落,齐生已经快步逼近身侧。
他微微倾身,温热的呼吸拂过江余耳畔:“那之后的事呢?”声音轻得像羽毛,“也吓到你了吗?”
走廊的灯光在两人之间投下诡谲的阴影。
江余停下脚步,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对视。
许久,齐生率先退开,嘴角挂着歉意的笑,也不再追问。
当二人返回病房时,此起彼伏的怒吼声骤然炸开。
一众警官面色铁青,围着蜷缩在病床上的王伍德,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愤怒。
原来,在警官们凌厉的审讯攻势下,王伍德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将守望所内那些令人发指的罪恶行径和盘托出。
听到这些令人震惊的黑幕,警官们怒不可遏。
尽管他们深知动用私刑逾越了司法界限,但面对如此猖獗的包庇行径,众人还是忍不住轮番上前,一人一拳地发泄着怒火。
甚至商量好,若是上司追问,就统一口径称王伍德是摔的!
然而,在揭露黑暗的过程中,王伍德却只零星记得一些参与其中的人员信息。
关键的是,那份记录着所有涉事人员的名单,至今仍藏在守望所的旧址里,尚未被找到。
显然,这份名单是深挖黑暗、给这些犯罪分子定罪的关键证据。
李警官当机立断,决定亲自带队,率领部分警员深入黑木森林,前往守望所的荒废旧址展开调查。
得知这个消息的瞬间,江余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警察也要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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