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闭着眼睛都能说出这些信息,便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左手上。
惯用手此刻隔着细锦撑住君遥单薄的肩胛间区,像钉住一只振翅的蝴蝶,更像握紧正在绽放的花朵。
沿着花梗下滑,如预料那般碰到滴落的花露。
君遥称自己为小猫,琴酒总觉得她才是那只猫,慵懒、骄傲、强大、装乖、心软又贪吃。
力道稍微大一点,就会气地喵喵叫,态度略微低一些,又会乖巧偎过来。
因为不合时宜的想象,琴酒发出一声没有任何歧义的轻笑,果然得到靠过来的猫猫。
琴酒侧身避开重力袭击,接住落到怀里的君遥,状似好心地询问道:“请问君遥老师,需要我现在停下惩罚吗?”
君遥咬牙:“不!”
“如君所愿。”
琴酒擦掉露水,带她熟悉惯用的伯莱塔。
君遥眼角绯红,有种微妙的不爽,抓住他的手臂,帮忙增加难度。
这一动作让两人贴得更近,热意进一步在不同躯体间传递,能感到琴酒心脏跳得飞快。
然而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毕竟隔着单薄的脊背,自己的心脏与其同频共振。
或许他尽量不动声色地放慢验枪、分解枪支的动作,才证明受影响的不是一个人。
时间过得很慢,慢到君遥似乎听见指针挪动的每一格,记清伯莱塔M92F每一个零件的模样;
时间又过得很快,飘散的思绪刚刚回拢,就看到一支完好的伯莱塔。
身后的男人自觉走完教授的流程,扶她站好,离开原地去调整系统中的射击模式。
君遥:“???”
要不是感受到落在肩头的汗水,还真以为小猫感应不到猫尾巴呢!
不愧是成功卧底三十余载的老毛子!
君遥侧身坐在长桌上,瞥一眼靠墙站立的琴酒,啧,练功裤比他诚实多了。
看谁熬得过谁,哼。
伯莱塔弹匣容量15发,是双排弹匣,不比琴酒随意地单手射击,君遥想要单手握住有些艰难。
不过影响不大,她双手持枪,飞快计算相关条件。
气压、湿度、质量、速度……各式数据快速在大脑汇总,很快得出答案。
似乎是怕黑泽先生错过细节,怀疑系统给出的结论,不紧不慢地清空了弹匣。
伯莱塔“嗑”地放在身边。
与此同时,琴酒出现在她的身前,挡住下桌的动作,握住她推过来的手,开口询问:
“君遥老师花费不少时间,想必已经思考清楚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了吧?”
君遥呼吸停顿了两秒,推向琴酒胸口的手僵在那里:“……”
讲道理,第二个问题不算难,但也不怎么简单。
琴酒问她最喜欢哪支枪,顺带一提,这是分析题,出题人自带答案的那种。
琴酒垂眸,毛茸茸的发旋与遮挡不及的红耳朵映入眼底,熟悉的硝烟气息在周遭萦绕,那股陌生的香味彻底消散。
他眼底一松,拿湿巾擦净两人的手,端起桌上的君遥哼笑道:
“君遥老师答不出来,说明我示范的方式不对,接下来会重新示范一番,还请老师多多指教。”
话音刚落,不听话的尾巴滑入裙摆,罪恶猫猫不知所措,干脆侧头去咬主人的唇瓣,将声音堵在口中。
唔,坏猫猫~~~~
君遥时隔多年重温当代武器,半被动半主动地熟悉了不同型号的枪支,和它们的不同归属。
PSS、伯莱塔M92F、小米沙、米哈伊尔、安东尼奥、黑泽先生……
猫猫确实很坏!
琴酒停下动作,表情隐忍而无辜。
他觉得自己的思路很正常,称呼本就有问题。
其他几个名字会暴露身份,只能在家里叫,而黑泽先生是两人心知肚明的暧昧与亲昵。
但下午君遥和其他人玩侦探教学,也用先生叫别人,又让这个称呼变得没那么特殊。
琴酒送上脖颈,哑着嗓音道:“希望君遥老师换一个称呼。”
君遥张嘴咬住,觉得他是故意的。
故意选择不轻不重的时刻,故意用不上不下的姿势,拿“黑泽先生”找“君遥老师”要结果,忒会气人。
不小心咬出血腥味,悄悄舔掉,改为抓住他的手臂,抬脚踹人。
琴酒没有躲避,无视陷入皮肉的圆润指甲,腾出一只手带她抓住脚踝。
不知是没明白还是装糊涂,好声好气地确认道:“君遥老师在生气吗?”
一点都不担心失衡和骨折,这就是中年男人的心态吗?
君遥认输:“老师没生气,小猫继续好不好?”
琴酒低笑一会儿,看着她同样颤动的发丝,慢条斯理地致歉:“不好意思,这是惩罚的一部分。”
君遥轻轻吸气,“小猫……猫爷?”
“这似乎是在称呼两个人,显得我有点特殊癖好。”
君遥揪住他头顶的兔子,反问道:“黑泽阵?”
琴酒垂下眼角,委屈巴巴地说:“变得更陌生了,君遥老师真的没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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