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缘子从虚空里跑出来,还特地给自己变装,身着燕尾服带着红色蝴蝶结领带的小胖子。
托举着神界的相机,记录。
"沈恹"瞅他一眼,小缘子吓变色了,"主…"
"沈恹"破天荒没阻止他,让他录。
那么凌纾就问了,"录下来有啥用,又不是你的脸,也不是我的脸。"
"沈恹"招来小缘子,让他把视频点开,惊奇的发现,画面中的脸,变成了她原本的模样。
而抱着她的男人,顶着一张形容词都无法形容的俊脸。
凌纾脸红了。
心里又生出亵渎神明的罪恶感。
罪恶感太强也不是啥好事啊。
想是这么想,她攀在男人肩膀上的胳膊,搂得很紧了。
看完人造星星,凌纾眼前忽然一花。
两人的神魂,入了一片色彩斑斓的虚空之中。
像是神的殿宇,突兀的装修上了水电,还拥有现代感的床榻与…地毯。
她一屁股坐到了床垫上。
"沈恹"的神魂,不,准确来说是临羡的神魂,正在解扣子。
凌纾:???
她下意识拽过一旁的被褥,惊奇的发现,被子上的气息与花色有些眼熟,那是她自己的被子。
她原本世界的被子。
她住在老破小里,那是阿婆留下的房子,她重新装修,将外墙和小院也粉刷了一遍,只留下一棵百岁的梨树。
每次开花的季节,晒被褥或者床单,都会留下这抹味道。
凌纾结巴问,"干嘛?"
临羡只手撑在她的软床边,垂眼便是他那惹人喷鼻血的身材。
"新婚之夜,你说干嘛?"
凌纾指尖陷入羽绒被中,梨花的香气忽然浓烈起来。
他俯身时,白金色的长发垂落在她的锁骨之间,气息使的她有点醉了。
攻略归攻略,她是凡人,会动情,为什么这个男人,也会动情呢。
"等…等等。"凌纾慌乱的抵住他的胸膛,"我还没想好……"
临羡一顿,面无表情的问,"又想让沈恹出来?"
凌纾:"什么叫'又'?"
"我就是…"实在无法心安理得的跟主神睡觉。
临羡忽然笑了一声,"神与神之间,与你们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沈恹和你没结婚都能如此,我和你已经结婚了,为什么不行?"
他将凌纾的手指头从被褥上夺走,又夺走她的呼吸。
凌纾在懵懂的状态下,深刻的感受到什么叫神魂颠倒。
那种极致的愉悦感,正在渗透她的每一一寸魂魄。
当她精疲力竭时,又有一道怪力涌入她的魂魄,使的她精神抖擞。
在这虚空里纠缠了不知道多久。
反正位面时空是停滞的。
临羡不知疲倦,将她翻来翻去,久到她已经忘却那莫名其妙的罪恶感和羞耻心。
屏蔽在另一个虚空的小缘子不可以思议的望着那些碎片。
脚底下的黑,不仅生出了圆盘,现在还在圆心中,多出了一个雕塑。
那是女士雕塑,只有朦胧的身形,看不清面容服饰甚至她手里拿着的物品。
"奇怪啊。"小缘子喃喃自语。
更奇怪的是,那些因天道规则而出现裂缝的碎片,也在奇迹般地愈合着。
临羡不知道累,但凌纾是个凡人的魂魄,未免将人吃得太狠,他晓得停下了。
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收到了凌纾一记有气无力的白眼。
她什么也没得到,叫得嗓子都哑了,狗男人也不晓得给她一杯水喝。
骂人也是心里骂的,但偏偏临羡听得见。
打了个响指,二人魂归肉体。
肉体不知道谁搬到酒店里来的,凌纾翻身下床找水喝,腿软的不行,一屁股跪坐在了床边。
"沈恹"咧着嘴笑了笑,伸手去捞她。
只听凌纾用极哑的嗓子说,"别碰我!"
确实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沈恹"都没有碰过她,但她被迫进虚空里的次数变得很频繁。
以至于她每次去医院为陈老培养人才上课时,嗓音都是哑哑的。
他们都说,凌主任拥有绝世气泡音,听她上课简直是一次隔空的采耳。
三年后的初春。
监狱的铁门在薛昀身后缓缓的合上,他眯起眼,久违的阳光令他眼眶发酸。
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跑,车窗降下,是"沈恹"那张绝世臭屁脸。
薛昀还挺高兴,他没想到沈恹会来。
刚上前,便看见凌纾坐在副驾里,跟他说话,"上车。"
声音哑得像被磨砂纸磨过,薛昀还以为听错了,顿了下,"感冒了?"
凌纾清了清嗓子,车厢内背光,薛昀看不见她脸红了一下。
倒是"沈恹"笑了笑,没接话。
薛昀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男,秒懂,"啧"一声,拉开后座的门,发觉里还坐着一个小丫头。
两个眼睛圆噔噔的,瞅着他。
也不害怕,也不兴奋,奶乎乎冲薛昀,说,"酥酥泥豪~"
薛昀一怔,这小萝卜一样的娃娃,"谁的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