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渊不生气,只是停住脚步,微微俯身在她耳边呵气如兰。
“本王不带你骑马踏青,只是带你去会会李丞相,他敢给本王暗地里使绊子,就该做承担后果的决心。”
意思很明显是要找李丞相算账。
哦吼!阎王爷又要发飙喽!
想想昨晚刺客的利剑差点插进她咽喉,一阵后怕。
算账是应该的,正好她也有此意。
王爷要出气,她毫无理由拒绝,自然也乐得奉陪。
“好哇,只是我现在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想到娘亲与千醉虚弱模样,她很怀疑自己的身体是否真好了?
墨子渊忍不住刮了刮她鼻梁。
“傻瓜,你娘与千醉哪个不是虚弱无力,谁能如你健步如飞?”
沈初言自己也心虚地低下头。
娘亲和千醉没被敌人砍死,差点被她坑了。
......
丞相府一如既往的庄严肃穆,大门敞着,门口有护卫站岗。
既威严又气派,尽显官家威风。
两人刚至门口。
便有人匆匆跑进门去。
沈初言知道,这是有人进门去报信去了。
墨子渊在门口稍作停留,便见到李丞相携带家眷快步而至。
“摄政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王爷勿怪罪。”
“李相爷不必客气,本王只是过来瞧瞧令爱与张府的亲事可有办好?”
摄政王来了,他们一家如临大敌。
没想到更是一句废话也无,顿时让他们不知所措。
李丞相是在朝堂中摸爬滚打多年的大臣。
对于摄政王的威吓,内心并不恐惧害怕,毕竟身后还有皇上替他撑腰。
眼睛转了转,恭敬回话,态度不卑不亢。
“王爷,此事皇上已下旨,容后再议。”
摄政王的权利再大也大不过皇上。
既然皇上已经下旨,摄政王有再大的意见也没用。
墨子渊唇畔微勾。
“本王记性不好,李相爷嫡子好似在东关军中担任军师一职。”
李丞相闻言一愣,面上有惊惧闪过,瞬间平复情绪。
“王爷英明,犬子能为大燕效犬马之劳也是他的福分。”
墨子渊冷哼一声。
“是吗?做了多少背主的事,相爷清楚吗?”
李丞相突然额头开始冒冷汗。
他的嫡子本是文臣,却受皇上所托入了死对头摄政王手下,若非皇上重托,他又怎愿意让嫡子去那风险之地?
“王爷言重了,万事讲究证据,犬子身正不怕影子斜。”
沈初言见李湘雅一直龟缩在李夫人身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几乎毫无存在感。
她没错过她方才快速抬起头来眼中释放出的得意。
以为有皇上撑腰就拿她没辙了吗?
沈初言紧了紧拳头。
走着瞧吧。
墨子渊话已说到,不打算再继续停留。
“好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斜,希望李相爷以后身子都是端端正正的才好。”
说完牵着她往外走。
浑身戾气使在场所有人浑身一颤。
心知与摄政王明面撕破脸了。
沈初言静静地跟着他不发一言。
直到走出丞相府大门。
她才问出心中疑惑。
“王爷,刚才你说的话是为了让李丞相害怕吗?”
墨子渊不屑冷哼。
“本王只是让他把爪子收收,否则哪天本王不开心了,就剁了它。”
沈初言觉得摄政王与皇上之间似乎没有表面上那般和谐,表面兄友弟恭,皇上对摄政王十分器重。
以前总听说皇上对摄政王委以重任,十分信任,所有重要的事情都会交给摄政王去做。
只是眼下看来并非如此,一切只不过是表面假象而已。
墨子渊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
“言儿,位高权重者,无一不招皇上忌惮,即便是血亲手足,也一样难逃厄运,这是帝王家通病。”
沈初言只是乖乖点头,心中不免有些心疼他。
“王爷,昨夜刺客不像普通人,只怕是皇上有意来敲打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墨子渊对上那担忧的眼眸会心一笑。
“本王从未怕过谁,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想在本王眼皮底下耍手段,得看他够不够格?”
说完,他咳嗽了两声。
沈初言以为他太过激动,被口水呛着,并未放心上。
只道:“说是带我出来玩,现在去哪儿呢?”
墨子渊看出她心不在焉,总是走神。
知道是放心不下将军府里的事。
“罢了,将军府之事一刻未解决,你便一刻都放不下心来,本王陪你去凑个热闹也未尝不可。”
他是没打算伸手在将军府搅弄风云。
只是见她一刻都不曾放心,微微叹气,随了她吧!
沈初言笑了,墨子渊简直就是她腹中蛔虫。
连她在想什么都知道。
她担心自家娘亲在府中会吃亏。
迫不及待往家赶。
才进府门,平日里来来往往的家丁,婢女一个也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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