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韫从秋千上起身,淡蓝色裙摆荡起弧度摇曳生姿,声音不带波澜,“枝韫,合欢宗枝韫。”
“我问的不是这个,你很清楚。”许季书接过话,她身上的气息,不属于这九洲仙域任何一处,他问,“你从何而来?”
从始至终,许季书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枝韫的脸。
他知道此生与枝韫没有缘分,他是对女主苏璃求而不得的男配,他被控制,苦苦抑制的后果是身负重伤。
枝韫是他摆脱天道的解药,若是以后,连枝韫都无法救赎他,若,他不再是他呢。
他配不上枝韫。
若放在以前任,他自然不会放她离开,可是他早已对她有了其它的妄想。
即使觉醒,即便有枝韫,他也无法完全阻挡剧情控制,但,他想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枝韫淡淡,“许季书,你可别乱说。无凭无据的,你故意污蔑我,坏我名声。”
“就算我不是这仙域中人又如何?与你何干?”
许季书眼底似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敢对她用催眠术,可恶!
又到了考验她即兴表演能力的时候。
枝韫脑袋发沉,如注入铅水般软绵,她的意识被拉扯,眼皮越来越沉,视线变得虚幻起来。
枝韫随时随地大小演。
许季书见状,“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枝韫的嘴唇微微翕动,“枝……韫……”
“很好,”许季书循循善诱,“你来自哪方天地?”
“我来自…….”眼看着就要说出关键信息,枝韫停下。
被戏耍的许季书继续问。
没等到回答,枝韫眼神瞬间清明,“好啊,许季书,你竟然对我使用催眠术!我来自哪关你什么事?”
见催眠术对她失效,许季书目光落在她鼻翼的痣上,身侧的手微微收紧。
“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你叫什么。”
枝韫一怔,粲然一笑,“你想知道直接问我不就好了。”
“我问了,但是你……”
他是一个拧巴的人。
过狼来了的故事,枝韫的嘴太能撒谎,以至于她现在说出真实名字,许季书都认为是她的谎言。
枝韫:“我怎么了?”
枝韫的眼睛明亮如星,眼波流转间满是灵动,嘴角轻轻上扬,“我叫枝韫,明枝韫。”
悸动是眼眸里清浅的倒影。
许季书听见枝韫喊他的名字。
“许季书。”
眼睫轻颤,少女的声音激起涟漪,再次惊动许季书的心跳。
风吹拂动他的发丝,彼此的距离似乎又近了。
枝韫笑容的每一瞬间都被他逐帧分解为慢动作。
“我叫枝韫。”
“这句话是真话。”
…….
枝韫双眼无神地看着在院里自娱自乐的照照。
明丽的脸上带着明显的郁色,浑身散发着忧郁。
023:“如果忧郁是种天赋。”
枝韫冷笑,“我是命苦,不是忧郁。”
自被谢松照带回到天衍宗之后,她已经半个月没有出去了。
她打算绝食,以示抗议。
身后传来明显的脚步声,枝韫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谢松照来了。她连头都没抬,颇为生气地将头转到另一边。
“为何不用膳?”谢松照凝视着俯趴在桌上的少女。
少女无力地闭眼懒得多看他一眼,更没有回答他的询问。
她被困在这里的十几天,彻底磨掉了对谢松照的所有耐性。
被无视了的男人也不生气,俯下身,将趴在桌上的少女拦腰抱起,将人抱进了屋内。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令枝韫挣扎大声,“谢松照,你个混蛋,放开我!”
谢松照仿若未闻,径直将她抱到屋内的美人榻上放下,“用膳。”
枝韫一动不动,“我不吃,有本事把我饿死好了。”
“枝枝,你已辟谷。”是饿不死的,他威胁,“若是不愿吃,日后我便不上了。”
枝韫倏地扭过头,气冲冲地走到桌子前,一屁股坐下开始吃饭。
她虽然早已辟谷,但还是贪恋人间食物的美味,狠狠咀嚼着饭菜,像是在狠狠地咬着谢松照一般。
过了会儿,她用巾帕擦嘴,吃饱开始找茬,“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被憋坏了!”
谢松照淡声打断,看向枝韫的目光冷得令人心悸:“枝枝,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他说话又不是至理名言,枝韫早就不记得了,“不记得。”
“不记得了?”他起身向少女走近,男人比她高一头。
他拂袖将门合上,眼底探入暗红。
“谢松照,你的眼睛。”枝韫感觉到有些不对,正准备跑却被他扣住了手腕,“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他攥地好紧。
“枝枝,我想干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虽早有察觉,枝韫还是不可避免地一慌,“你疯了?现在是白天”
她用力想挣脱他的钳制,但力量悬殊,她本就失了灵力,此刻反而叫她没了力气。
“枝枝,既然忘了,我帮你回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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