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天际下,李铜面无表情的整理头上的制服帽子,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道喑哑怪异宛若乌鸦叫声的嘶嘶男声。
“祭品……回去……关押……”
“畏罪潜逃……宰了……下个月……”
电话被挂断。
李铜坐在警车里,脸上没有表情,按在方向盘的那只冰冷手掌以肉眼可见的冒了狰狞青筋。
副驾驶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压低声音对着李铜道,“李哥,那边说租严春花家房子那男的回来了……人我们现在是带哪里去?带回局里去还是……带那里去……”
李铜语气毫无起伏道,“带回局里。”
“这……李哥,还要带回去审吗?呃……局长那边刚刚打电话过来说这个人不用审了,直接带私牢里去——”
李铜像是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让你带你就带,哪来这么多的废话,出了事我担着。”
……
迟病刚回来,就被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扣押下。
为首的那个语气阴冷又轻蔑的样子,说迟病是昨晚涉嫌残忍杀害严春花的犯罪嫌疑人,怀疑他是在村里造成多桩杀人惨案的连环杀人魔,现在要带他回局里去审讯。
迟病因为听见严春花的死讯眼瞳里有些异样情绪,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昨晚不在,有不在场证明跟人证。”
为首那个警察直接冷冷道,“别跟老子废话,拷回去 审讯。”
迟病垂眼盯着眼前这群穿着制服脸上打着猎奇马赛克的警察,张张神情怪异的脸孔上仿佛飞蛾一般翕张着鲜红口器,喷出些恶臭粉末。
警察腰间配着一杆黑洞洞的冰冷枪械。
迟病被拷上了警车。
冷冰冰的银色审讯室里。
迟病被一副银色手铐铐着,押在审讯椅上。
沉闷开门声。
审讯室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那人压低帽檐只露了半张脸,脸上亦打着一团模糊不清的怪异马赛克。
警察一言不发的走到迟病身旁半米处,突然解开了审讯椅上的所有锁具。
“我现在需要……检查,你身上是否携带危险物品……”
迟病不清楚审讯流程,他没怎么动,眉微蹙着被这气息陌生的警察稍微拽着手铐按在冰冷墙面上搜查。
身后的警察从他小腿开始,隔着单薄的牛仔裤布料一点一点的往上摸,摸到牛仔裤裤兜的时候甚至把迟病裤兜里的烟盒都掏出来了。
等到警察摸到迟病腰腹处缠着的绷带时动作一下子顿住了,他把迟病的衣服下摆撩起来一点,问了一句,“腰上的伤,还有手臂的伤……怎么弄的。”
几秒钟之后警察又补了一句,“是不是昨晚杀害严春花的时候被她弄的?”
他的手绕到迟病身前摸索他绷带的时候,手指像是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肋骨的部位。
迟病太阳穴青筋直突突跳了一下,“几天前意外伤到的。”
“昨天下午我去过诊所,有记录。”
身后的警察一下子又压低声音追问了几个问题,“前几天怎么伤到的?手上的纹身什么时候纹的?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这些问题跟严春花昨晚被残忍杀害的事没有任何联系。
迟病因为这警察的几个问题心里怪异感加深。
还是这警察觉得自己在撒谎想要试探自己。
迟病身后的警察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像是搜查完毕了,松开了迟病。
只是在迟病侧过些脸看向自己的时候他不知为何垂了眼,下意识不敢与迟病眼神对视。
青年鼻梁上有分明的割痕,下颚上有几道淤青,脸颊皮肉上不知为何莫名泛着点嫣红颜色……
审讯室的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打开。
有个警察有些怯怯的对着李铜说了一句,“李哥,要不你先出来吧。上面刚才来电话说我们抓错人了……现在可以放人了……”
李铜没说话,喉结无声吞咽了一下。
他哦了一声,随后故作镇定的转身,想把迟病手腕上拷着的那副银色手铐解开,却因为手抖试了好几次才开锁成功。
……
迟病出了警局。
陈青在外面等迟病出来的时候,眼尾冒着点生涩艳红。
青年脸色惨白到一点血色也没有,像是刚刚因为母亲的离世哭过一场,迟病走近自己的时候陈青一下子像是身子站不稳了,喉咙嘶哑间声音里带着点重重哭腔低低叫了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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