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峰背着双手,没有再加官的意思,只静静的看着萧云逸受刑。
随着时间的流逝,萧云逸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余峰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慢慢地伸出手,将覆盖在萧云逸脸上的桑皮纸揭开。
随着桑皮纸被揭开,萧云逸剧烈地咳嗽着,贪婪的呼吸每一缕空气。
他身体因为咳嗽而颤抖,喉咙里发出一阵沙哑的声音,整个人显得极为狼狈。
余峰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这才加两张桑皮纸,你就承受不住了?萧云逸,你未免也太没用了吧!”
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视。
没有任何理由的针对,若非发神经,那就是受人指使。
萧云逸的咳嗽逐渐平息下来,深吸了几口气,待到呼吸逐渐平复,方才开口。
“是杨大人的交待?还是有其他什么人在背后指使?”
余峰听到萧云逸的问题,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他没有想到萧云逸会这么快就猜到这一点,短暂惊讶过后,很快便恢复过来。
“你倒是不算太蠢,既然知道有人在针对你,那你就应该识趣一点,乖乖招供吧。”
“招供?呵呵!”
萧云逸冷笑一声:“你想要屈打成招吗?别忘了,我也是锦衣卫。”
余峰闻言,下意识皱起眉头。
他知道萧云逸身份不一般,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想要让他认罪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诉状上有好几个学子的名字,他们都自称是亲眼看到了萧云逸的罪行。
余峰原本以为这些证据足以让萧云逸无法抵赖,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一个毛头小子而已,真有这么难收拾吗?
余峰不信,于是再度准备用刑。
就在桑皮纸即将再度贴在萧云逸脸上的时候,有校尉匆匆来报告。
“大人,有国子监学子前来,声称亲眼看到了贺行舟一案的真相,特来作证。”
“恩?”
刚觉得瞌睡,立刻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余峰看向萧云逸,大笑道:“你看,都不必我亲自前去,就有人迫不及待上门指证,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萧云逸没理会余峰,转头看向前来禀报的校尉。
“来的是谁?”
“来人自称国子监学子,娄驰。”
校尉如实回答。
小舅子来了?
萧云逸神情显得有些古怪,那小子该不会是来大义灭亲吧?
余峰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厉喝道:“谁让你回答的?不知道保护证人信息的重要性吗?滚下去,自领十鞭。”
“是!”
校尉不敢辩解,只敢在心里嘀咕着:“又没有被定罪,人家副千户开口问话,我一个校尉怎么敢不回答。”
娄湛乃是御史中丞,为人刚正不阿。
其子娄驰,没有继承乃父之风,在国子监的风评也不太好。
余峰得知来人是他后,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把人看好,我去去就回。”
......
南镇抚司偏厅。
娄驰久不见来人,当即大声嚷嚷。
“怎么回事?我都坐着老半天了,连杯热茶都不给上,堂堂南镇抚司就是这么待客吗?”
门外的校尉听到这话,无不感到一阵无语。
这里可是南镇抚司,虽然不如北镇抚司名声大,但也是锦衣卫三大核心衙门之一。
你跑来这喝茶?
跟谁闹呢?
娄驰见无人搭理,于是便再度提高了声音。
“喂!你们几个明明听到了,为什么装作没听见?看不起我是吧?知道我是谁吗?”
“家父御史中丞娄湛,你们杨大人见了家父都得给几分面子。”
“你们居然敢如此怠慢我,是不是看不起家父?是不是觉得御史管不了你们南镇抚司?”
娄驰走到门口,对几名锦衣校尉喋喋不休,丝毫没有半分惧怕。
“哑巴了吗?怎么都不说话?拿我当猴耍是吧?”
锦衣卫嚣张,那是因为背后有皇上撑腰。
娄驰有底气,那是因为背后有娄湛撑腰。
娄湛是谁?
那可是敢当朝指责皇上,事后还能够得到皇上赞誉之人。
校尉们强忍心中想打人的冲动,闷声道:“已经有人去向余大人禀报,还请娄公子稍等。”
娄驰不满道:“我要见的是镇抚使杨常青杨大人,你们口中的余大人又是哪位?”
“他们口中的余大人,正是本官。”
余峰急匆匆赶来,看着眼前毛都没长齐,却浑身嚣张气焰的少年,嘴角隐隐抽搐。
“你是娄驰?来指认萧云逸?”
“你什么官什么职?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一上来就让我指证萧云逸,你这分明是没安好心啊!”
“放肆!”
余峰怒喝道:“本官乃正五品千户,你好大的胆子,敢跟本官这么说话。”
娄驰道:“家父御史中丞娄湛,从小就教导我,遇见不平之事要敢于直言,你说我放肆?是在嘲讽家父教子无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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