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焕章点头赞许。
“正是,兵不怕死,将不避战,这才称得上强军。”
许贯忠附和,“梁山上下,已有几分强军之风。”
“两位军师,”
鲁智深忍不住插话,“总得给个方向,别让兄弟们争执误事。”
“说得对。”
许贯忠回应一声,拍了拍桌子,待众人安静下来,他才开口,“目前官军距湖泊还有两三天路程,石秀已带人前去侦查。”
“具体人选和部署,待石秀传来消息后再定。
但这两天,大家莫要懈怠,水军、马军、步卒都要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许贯忠话音刚落,众人齐声应诺:“是!”
梁山这边严阵以待,正筹备与官军展开激战。
然而,这支远道而来的大军在穿过寿张县后,没有继续前行,而是选择在一片林地和小溪旁扎营。
官军之中,一位身着道袍的中年道士抬头望了望天色,对领头的年轻将领说道:“兄长,此处地势甚佳,依山傍水,不如在此驻扎。
同时可让士兵准备饭食,再派个人前往梁山报信,以免他们误以为我们是敌军,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中年道士笑着补充道:“若是梁山设下埋伏,双方起了冲突,岂不是得不偿失?”
留着两撇长须的道士接着说道:“杨春兄弟沉稳可靠,让他去送信最为合适。”
年轻将领点头应允,随即命人找来杨春。
不多时,一名身材瘦削、腰背挺直、手握大杆刀的汉子来到跟前。
“军师有何吩咐?”
杨春拱手问道。
年轻将领笑道:“军师建议在此扎营,同时派你去梁山送信,以防对方误解我们。”
杨春爽朗一笑:“兄长放心,我定不负所托。”
随即他又迟疑道:“兄长,军师,梁山会收留我们吗?”
年轻将领沉吟片刻:“赵大郎向来爱才,应该不会拒绝。”
五六千兵马在旁人眼中已是强盛之师,杨春却眉头紧锁,忧虑道:“若梁山觉得我方人多势众,将来反客为主,岂不糟糕?”
中年道士闻言笑了起来:“杨春兄弟多虑了。
我们这五六千人,在河东路确实堪称精锐,但在山东地界却未必出众。
我已探知,朝廷推行括田法后,山东多地已爆发民变。
绿林中占据山头的势力更是不计其数,单是梁山,一年前王伦统领时,不过三五位首领,喽啰千余人,声势从未超出水泊范围。
可自从东京来的赵言上山后,短短半年间,头领增至数十,兵马扩充至两万以上!”
杨春听罢震惊不已,感慨道:“原来梁山如此迅猛壮大,真令人意想不到。”
道士拍拍他的肩膀:“赵言胸怀大志,你只管安心前往。
他怎会拒收援军?再说,梁山鲁智深与赵言情同手足,我们那位将领也曾与鲁智深交好。
有他在中间斡旋,此事必成无疑。”
这一支官军,实则出自少华山,为首的是九纹龙史进、神机军师朱武、跳涧虎陈达及白花蛇杨春。
他们不远千里奔赴济州投靠梁山,皆因赵言的到来引发了连锁反应。
自赵言掌控水泊以来,局势已然巨变。
梁山逐渐壮大之后,天下诸多绿林豪杰见状,发现朝廷对此束手无策,便纷纷效仿,积极招揽人手扩充势力。
史进自延安求师未果,回到少华山落草后,受到梁山的鼓舞,不顾朱武劝阻,在少华山周围大力招募人才。
然而他并不清楚,山东各州与河东路不可同日而语。
河东路位于宋廷北境要冲,虽朝中奸佞当道,但此地尚存不少忠义之士守护,防御体系远胜山东。
河东路驻扎着三四万禁军,由数位团练使分守各处军镇,这些人常年戍边,能力远超山东的官员将领。
某日,河东路的团练使们得知山东匪患猖獗,甚至水泊梁山肆意横行,州府无力应对时,虽暗自嘲笑,但也对本地的盗匪势力提高了警惕,唯恐类似梁山之事发生。
史进在少华山扩军的消息很快传到团练使之耳中。
尽管少华山地势险峻,但根基薄弱,屡次击退官兵围剿后已元气大损。
如今官军再度集结粮草准备进攻,少华山已无力再战。
眼看山头即将失守,史进忧心如焚。
最终,在朱武的劝导下,九纹龙才不得不率领众人离开少华山,打算前往梁山水泊投靠。
白花蛇杨春带着史进亲笔写的信离开后,史进站在小溪旁,看着忙碌的众人,不禁叹息一声。
“哥哥,又有何烦恼?”
中年道士、神机军师朱武问道。
“我只是想起了授业恩师王进。”
史进无奈地说,“自从恩师走后,已过去三四年,毫无音讯。
我当初去延安府寻找,找了大半年,花光所有盘缠,只为找到师父的消息。”
“若非恩师教导,我不过是个乡野少年,仅学了几套花拳绣腿,便自视甚高,以为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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