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桌上的雪茄烟雾袅袅上升。
裴振业靠在他的真皮座椅里,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落在站在窗边的裴傲青身上。
"林部长刚才亲自给我打了电话。"
裴振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说他的宝贝儿子对你赞不绝口,还问我是不是偷偷给你请了什么名师辅导。"
我背对着裴振业,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帘上的暗纹刺绣。
窗外是裴氏庄园的园林,远处的人工湖映着阳光,像一块被打磨过的绿翡翠。
"所以呢?"
我语气平静,"批文拿到了吗?"
裴振业轻笑一声:"不仅批文没问题,林部长还暗示想加深合作。"
他顿了顿,"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说服林牧的?那小子出了名的难搞,连他爹都管不住。"
我转过身,月光从背后透进来,勾勒出纤细却挺拔的轮廓。
"我只是让他明白,裴氏的价值远超过他的偏见。"
裴振业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女儿。
近几个月来,裴傲青的变化他看在眼里——
从那个只知道挥霍玩乐的大小姐,变成了能在商界游刃有余的继承人。
这种转变太快,快得甚至让他有些不安。
"你以前要是拿出这份心思,现在裴氏早该进军国际市场了。"
裴振业半开玩笑地说,"怎么,以前是对你老爹有意见?"
我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映着淡漠的眉眼。
"以前想要的东西太少,现在想要的太多。"
我抿了一口酒,"主动权在自己手里才踏实,当然要努力争取话语权。"
裴振业的手指在扶手上停顿了一瞬。
他知道这话里指的是什么——
张鹭白。
那个脸上带着疤的医生,不知怎么就让他这个眼高于顶的女儿上了心。
"那个张医生......"
裴振业斟酌着词句,"他有什么特别的?"
我晃了晃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手术做得很漂亮。"
"就这?"
裴振业挑眉,"仁和医院能做漂亮手术的医生多了去了。"
"他聪明。"
"比你老爹花大价钱送你去见的那些青年才俊还聪明?"
我忽然笑了,那笑容让裴振业莫名想起已故的妻子——
同样带着几分危险的美丽。
"爸,"我放下酒杯,"你知道为什么猎豹会追逐最敏捷的羚羊吗?"
裴振业皱眉:"因为那是它的猎物?"
"不。"
我走向门口,手指搭在鎏金门把手上,"因为只有最快的猎物,才配得上它的速度。"
听不到脚步声后,裴振业独自坐在书房里,雪茄已经燃到了尽头。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女儿。
-
公寓门口,晚上七点四十分。
我刚换好衣服,黑色丝绒长裙勾勒出纤细的腰线,红宝石耳坠在玄关的灯光下泛着暗沉的血色。
拿起手机,我准备请张鹭白吃顿饭,秉烛夜谈,好好聊聊,把所有误会都聊开。
突然——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几乎要震碎门板。
我眉头一皱,拉开门,齐临那张写满慌乱的脸就怼到了眼前。
"快快快!上车!"
他不由分说抓住我的手腕就往电梯拽,紫色西装的袖口蹭到了我的红宝石耳坠,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齐临,你发什么疯?"
我甩开他的手,高跟鞋在地砖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齐临回头,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没时间解释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齐临直接拦腰把我扛了起来——
"放我下来!"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不行!这次你必须帮我!"
齐临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地下车库,把我塞进那辆骚紫色的兰博基尼副驾驶,"系安全带!"
引擎咆哮着启动,轮胎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
我刚扣好安全带,跑车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
我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耳坠。
齐临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发白:"上次赛车我输给麦灼了,赌注是陪她玩密室逃脱。"
他咽了咽口水,"但那疯女人选的是'血月古堡'主题,据说吓哭过三个一米八的壮汉!"
我冷笑:"所以?"
"所以你得陪我!"
齐临猛打方向盘,车子一个漂移拐进小巷,"谁让你上次临阵叛变坐她的车!"
霓虹灯的光影在车窗上快速掠过,我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突然觉得荒谬——
我居然被这个二货从约会前劫持了?
"停车。"
"不行!马上到了!"
"我说,停车。"
我的声音低了一个八度。
齐临后背一凉,但还是硬着头皮踩油门:"就这一次!我发誓!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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