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子将灵鹫宫传承的阴阳相济之法传授宋青书。主要分为三步:其一便是修炼炽热阳气逆行走阴跷脉,行走周天,化其阳气形成氤氲真气储存于丹田;若是阴寒之气便反之,逆行走阳跷脉,行走周天,化其阴气形成氤氲真气同样储存于丹田;其二便是用灵鹫宫虚竹子所传“长春不老功”调和阴阳,使寒热相消,阴阳相济;其三乃是运用之时若需至阴之气,则需调动真气,运转阴跷脉,行走周天,使其化阴,若需阳气则反之走阳跷脉使其化阳。
宋青书心道,原来便是虚竹子当年利用灵鹫宫超高医术,结合天山童姥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转化而来。当下将心法默默记下。转而请教几个运功窍门,这才躬身谢过。
忽的心念一动:“前辈,晚辈还有一事,不吐不快,既然峨眉与古墓渊源甚深,为何却不去修习古墓所载的《九阴真经》?”
凌虚子一怔:“宋少侠居然所知甚广。老夫知你与峨眉、古墓都交情匪浅,却不知你居然已知这许多密事。”
微微一笑道:“我峨眉若想修习《九阴真经》又何必去求古墓?老夫听先师讲过,郭襄祖师乃是郭靖大侠二小姐,不仅知晓全本九阴真经,更是曾经听郭靖大侠、黄蓉夫人、黄药师岛主细细讨论九阴真经经过。其中说道梅超风前辈曾因错练九阴真经导致双腿瘫痪,黄岛主爱徒心切,便与黄蓉夫人修改了一个简化版,以祭奠这位梅超风前辈。郭靖大侠已将九阴真经修炼得炉火纯青。黄岛主却未曾修炼。言道这九阴真经固然精妙,却不免戾气太重,稍显不足。亏得是郭靖大侠心地醇厚,若是他人修炼,难保不会杀戮过重。所以全真王重阳祖师掌管之时严禁本门弟子修炼。”
他喝口茶又接着道:“我峨眉郭襄祖师与黄岛主性子极象。外号便叫做‘小东邪’。她老人家与黄岛主看法一样,九阴真经虽然精妙,毕竟是别人所创,亦非完美。难道自己就创不出么?待得后来机缘巧合,郭襄祖师与张真人一起得了部分《九阳真经》,回去细细思索之下,觉得九阳真经更重阴阳互济,精妙不输九阴,却又更端正厚朴,没有那份戾气,因此即使九阳神功不完整,郭襄祖师仍然以此为根基,自行领悟并创立了《峨眉九阳功》。先祖曾言,若能修成我所传之峨眉神功,也未必便输于九阴真经!只可惜我等弟子愚钝,传至我等之手,恐怕连四成都不足了。”说着不住的摇头叹息。
宋青书轻轻一笑:“前辈不必自责。我太师父的武功,家父身为大弟子,其实学了未必有三成,又有什么奇怪的?只因我太师父、郭襄祖师均是百年难遇之武学奇才,后辈去哪里随便找到的?好在只要传承下去,若后世再遇到一位奇才,便可以尽得其学了。”顿一顿又道:“晚辈曾在天龙寺求教过继枯禅师。他们代代传承的一阳指便从未有人达到过一品境界。好在武学不曾丢失,只要传承下去,总有后人继承的。”
凌虚子哈哈一笑道:“说的也不错,我等想要尽数学得祖师真传,当真是不自量力了。”
却听门外哈哈一笑,原来是卜泰走过来道:“创世祖师,世间几人能比得了?两位请一起来大厅,我兄弟已准备好接风宴席。”
几人哈哈一笑,一起前往客厅落座。一桌山野风味,倒是极为丰盛。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宋青书问道:“卜大哥,既然您为保护方腊传人,何以方谷珍放在义军之中,不怕陷之危险之中?”
卜泰轻叹一声:“之前曾经数次规劝方评兄弟,让他到义军之中,那里有众多兄弟守护,可他执意不听,说是不愿意再参与是非之中为家族引来杀戮。唯愿做一农夫,耕田种花,谁料终究还是不能幸免。”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道:“那日老夫本在黄河以北,听到消息说明教教主阳顶天私下独自来访,想必是劝说方评兄弟入伙,我心知自然是白费唇舌。但却并不担心,虽然我们兄弟早已与明教无什瓜葛,但还不至于刀剑相向。谁知第二天传来消息说外围的弟兄被杀,我连忙快马赶去,可惜为时已晚。方评兄弟已经被杀,头颅被人带走。待我到山找到方谷珍,他只是瑟瑟发抖的告诉我,明教教主走了以后,第二天来了一个蒙面人,突然杀出,将方评打伤之后逃走。方评说那蒙面人拼斗之中虽然打了他一掌,却也中了一指,四肢百骸阴冷无比,内力提不上来,要他赶紧去后山竹林躲避,万万不可出来,只等我到来。”
宋青书心下一惊:“成昆!”
卜泰道:“那人杀了方评兄弟之后,确实留下‘杀人者乃混元霹雳手成昆也’几个血字,世人皆知,那是谢逊为了逼成昆出来报仇而已。”
宋青书摇摇头:“不对。谢逊杀人只为引成昆出来,他又何必蒙面?而且这种阴毒指法更像是成昆的‘幻阴指’!”
卜泰惊道:“成昆不是害怕谢逊报仇隐藏起来了么?怎会反而帮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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