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窗外的柳枝上忽然冒出点点鹅黄,竟是真的抽出了嫩芽。
众人惊呼起来,柳红拍着手说,好本事!
永琪和尔康对视一眼,眼里都有惊讶。
永琪说,先生有如此本事,不如随我等进宫,给皇上表演一番?
阿楚心里一动,拉了拉晏辰的袖子。
她想,这可是进宫见紫薇的好机会。
晏辰却摇了摇头,说,我们闲散惯了,怕是受不了宫里的规矩。
正说着,门口又进来一个人。
穿月白长衫,手里摇着把折扇,眉眼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他一进门就嚷嚷,尔康,永琪,你们可让我好找!
是福尔泰。
他看见晏辰和阿楚,眼睛一亮。
他说,这不是昨天在河边喊尔康粉丝的那位姑娘吗?
阿楚的脸腾地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尔康轻咳一声,介绍说,这是我三弟尔泰。
尔泰对着阿楚和晏辰作揖,目光却在阿楚脸上打转。
他说,姑娘既然是我二哥的粉丝,不知可否赏脸,让我二哥给你签个名?
这话一出,不光阿楚愣住了,连永琪和尔康都莫名其妙。
尔泰赶紧打圆场,说,我是说,让我二哥给姑娘题个字,留作纪念。
晏辰忍着笑,说,不必麻烦了,我们还要赶路。
他拉起阿楚就要走,却被永琪叫住。
永琪说,二位救了忠勇公府的小少爷,我等还没报答,怎么能让你们就这么走了?
他从怀里摸出块玉佩,递到晏辰面前。
玉佩是暖白色的,上面刻着个“永”字。
他说,这点心意,还请收下。
晏辰刚要推辞,就见阿楚眼睛一亮,接过玉佩说,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她把玉佩塞进晏辰手里,拉着他快步走出面馆。
直到拐过街角,阿楚才松开手,捂着肚子笑。
她说,你看见尔康那表情了吗?像是吞了只苍蝇。
晏辰捏着那块玉佩,忽然叹了口气。
他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么一闹,剧情会不会更乱了?
阿楚正要说什么,忽然看见街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
穿粗布衣裳,提着个篮子,正是紫薇。
她身边跟着个穿青衫的姑娘,眉眼清秀,是金锁。
阿楚拉着晏辰跑过去,说,紫薇!
紫薇吓了一跳,篮子里的花掉了一地。
她看着阿楚,怯生生地说,姑娘认识我?
阿楚捡起地上的花,塞回她篮子里。
她说,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的身世。
金锁挡在紫薇身前,警惕地说,你想干什么?
晏辰说,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你,小燕子在宫里过得并不好,她很想念你。
紫薇的眼圈红了,声音哽咽着说,我知道,只是我……
她话没说完,就被金锁拉了拉袖子。
金锁说,小姐,我们快走吧,别被人看见了。
紫薇点点头,对着阿楚和晏辰福了福身,匆匆离去。
阿楚望着她们的背影,叹了口气。
她说,看来想让她们相认,比登天还难。
晏辰说,别急,总会有机会的。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茶楼,说,我们去那边歇歇脚,顺便听听消息。
茶楼里人来人往,说书先生正在讲武松打虎的故事,唾沫横飞。
阿楚和晏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壶茶。
邻桌的人在议论宫里的事,说新格格和皇后娘娘起了冲突,被皇上罚抄《女诫》一百遍。
另一个人说,不光呢,听说还珠格格把令妃娘娘宫里的鹦鹉给拔了毛,气得令妃娘娘半天说不出话。
阿楚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说,这小燕子,真是走到哪儿都不安生。
晏辰放下茶杯,说,按照剧情,接下来紫薇会被卖到福家,然后和尔康产生感情。
他忽然眼睛一亮,说,我们去福家附近守着,说不定能碰上紫薇。
阿楚点头,两人结了账,往福家的方向走去。
福府的朱漆大门紧闭,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
两人在对面的茶馆坐了一下午,也没见紫薇的影子。
阿楚打了个哈欠,说,会不会是我们记错剧情了?
晏辰正要说话,忽然看见福府的侧门开了,一个穿粗布衣裳的婆子领着个姑娘走出来。
是紫薇!
她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哭。
阿楚刚要冲出去,被晏辰拉住。
他说,你看她身边的婆子,凶神恶煞的,怕是没安好心。
果然,那婆子把紫薇领到一条僻静的胡同,从怀里摸出个药包。
她恶狠狠地说,喝了这碗药,保你什么都记不起来。
紫薇往后退了退,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我喝这个?
婆子冷笑一声,说,要怪就怪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她伸手去抓紫薇的胳膊,紫薇吓得尖叫起来。
阿楚再也忍不住,抓起桌上的茶壶就朝婆子扔过去。
茶壶砸在婆子背上,滚烫的茶水溅了她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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