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一声短促到几乎听不见的爆裂声。
鞋跟落下,精准地碾过。
没有太多血迹,只有地板上留下一滩难以辨认的、微小的湿痕和一点点扭曲的有机物。
陈雨薇优雅地收回脚,仿佛只是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蚂蚁。她甚至低头看了看鞋底,皱了皱眉,对旁边的侍者示意:“擦一下。”
“干得漂亮,薇薇!”
“这才够劲!”
周围响起更多的欢呼和口哨。
陈雨薇享受着这种目光,坐回沙发,接过侍者递来的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另一边,陈子轩的“娱乐”则更加“创意”。
他看中了一个被绑在椅子上、身材健壮但眼神绝望的拉丁裔男性下民。陈子轩打了个响指,唤来他一个关系最铁的“兄弟”——安德鲁,一个红头发、满脸雀斑的白人青年,父亲是莱茵国西海岸某生物科技公司的副总裁。
安德鲁的异能是“高温指尖”,能短暂在指尖凝聚出小型高温等离子体,温度足以融化钢铁,但控制力欠佳。
“安德鲁,老规矩,来个‘体内烧烤’怎么样?”陈子轩醉醺醺地提议,引来一片叫好。
安德鲁咧嘴一笑,走到那被绑的下民面前。
那男人似乎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开始疯狂挣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恐惧声。安德鲁伸出右手食指,指尖缓缓亮起一点刺目的橙红色光芒,温度急剧升高,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
那光芒只有米粒大小,却散发出可怕的热浪。
“张嘴,宝贝,给你点好东西暖暖身子。” 安德鲁戏谑地说着,另一只手粗暴地捏开下民的下巴。
下民瞳孔骤缩,死命摇头,却被身后的保镖死死固定住头部。
安德鲁小心翼翼地将那粒极度不稳定、散发着毁灭性能量的“火星”,塞进了下民被迫张开的嘴里!然后迅速抽手,后退两步,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兴奋笑容。
“唔——!!!”
下民的双眼瞬间暴突,脖颈和脸颊的血管以可怕的速度鼓胀、变红、发亮!他身体剧烈抽搐,被绑住的椅子发出嘎吱声响。
不到三秒钟,他的胸腔内部仿佛亮起了一盏灯,皮肤下透出诡异的红光,紧接着——
“噗!”
并非巨大的爆炸,而是一声闷响。下民的口鼻、甚至耳朵眼睛,都冒出了一股带着焦糊肉香的白烟。他整个人僵直了一瞬,然后软软地瘫在椅子上,头颅无力地垂下,皮肤迅速变得焦黑干瘪,生命已然被那内部爆发的数千度高温瞬间汽化。
“哇哦!劲爆!”
“安德鲁,你这招越来越带感了!” 陈子轩用力拍着安德鲁的肩膀,两人哈哈大笑,仿佛刚刚只是玩了一场有趣的游戏。
派对的气氛在血腥与残忍的刺激下走向更加癫狂的高潮。
有人用念动力将下民抛到空中又狠狠摔下;有人威胁着让下民互相搏斗至死;更有甚者,将一个下民交给一个能分泌强酸的异能者朋友,看着他在惨叫声中慢慢被腐蚀溶解……
音乐声、笑声、惨叫声、求饶声、物品破碎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地狱般的享乐图景。
美酒美食流水般呈上,又被肆意挥霍浪费,与中央“娱乐区”不断增添的尸体和绝望形成刺目对比。
在这里,生命被彻底物化,痛苦成为取乐的佐料,道德与人性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陈氏兄妹沉浸在这由背叛与鲜血换来的极致快感中,浑然不觉命运的绞索已悄然套上他们的脖颈。
凌晨两点,派对正酣,许多人已醉得不省人事,或是在药物作用下精神恍惚地瘫在角落。
陈子轩正搂着两个女伴,口齿不清地吹嘘明天注射血清后自己会获得何等强大的异能,陈雨薇则在与几个闺蜜炫耀她新订购的、用下民皮肤鞣制的“艺术品”手提包。
就在这时——
“嗡——”
一阵低沉而富有穿透力的引擎轰鸣由远及近,迅速笼罩了整个宅邸上空,甚至压过了震耳的音乐。
“派对动物”们茫然地抬头,只见窗外夜空中,一架纯黑色、线条冷硬、没有任何标识的大型飞行MPV,如同沉默的秃鹫般缓缓降落在主宅前的停机坪上,强劲的气流吹得草坪上的装饰灯东倒西歪。
音乐不知被谁关掉了,突如其来的寂静让狂欢的余韵显得格外诡异。醉醺醺的人们面面相觑,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滋生。
飞行器舱门滑开,五道身影踏着舷梯走下。清一色的黑色笔挺制服,材质特殊,在庭院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为首的是一名女性,身高接近一米八,金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鼻梁上架着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嘴唇紧抿成一条冷酷的直线。她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丈量过,带着军人般的刻板与强悍。
即使隔着墨镜,也能感受到她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眼前这奢靡堕落的景象时,所流露出的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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