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娟显然不信，但也没有追问。她太了解苏晓晓了，知道这丫头不想说的事，再怎么问也没用。
“吃饭了吗？”她转而问道，“厨房还有剩的炒饭，我给你热热？”
苏晓晓摇头：“我不饿。小凡睡了吗？我想去看看他。”
“刚睡下不久。”陈美娟指了指后面的休息室，“轻点声，别吵醒他。”
苏晓晓点点头，轻手轻脚地走向休息室。
推开门，月光从窗户斜斜照进来，落在苏小凡熟睡的脸上。男孩的呼吸平稳，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他怀里还抱着苏晓晓留给他的玉佩，小手紧紧握着，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苏晓晓在床边坐下，轻轻抚摸弟弟的头发。几个月不见，小凡似乎长高了些，脸色也比以前红润。陈美娟把他照顾得很好。
“姐...”睡梦中的苏小凡无意识地呢喃，往她的方向靠了靠。
苏晓晓的心瞬间软成一摊水。在修真界面对再强大的敌人时她都不曾退缩，在宗门长老的质疑面前她也能保持冷静，但此刻，看着弟弟安详的睡颜，她的眼眶却有些发热。
这就是她拼命变强的理由。不是为了声望，不是为了权力，只是为了守护这份平凡的温暖。
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温玉，轻轻放在弟弟枕边。这是她在修真界特意寻来的安神灵玉，能温养身体，对小凡的病情有好处。
玉符接触到枕头的那一刻，发出微弱的莹光。睡梦中的苏小凡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呼吸变得更加平稳深沉，嘴角的笑意也更深了。
苏晓晓俯身，在弟弟额头上轻轻一吻。
“姐姐回来了。”她轻声说，“这次，不会再让你等那么久了。”
***
第二天清晨，苏晓晓是被煎蛋的香味唤醒的。
她走出休息室，看见陈美娟正在狭小的厨房里忙碌着。平底锅里的煎蛋滋滋作响，旁边的电饭煲冒着热气，整个理发店都弥漫着早餐的香气。
“醒得正好。”陈美娟头也不回地说，“快去洗漱，早饭马上就好。”
苏晓晓看着闺蜜忙碌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种平凡而真实的日常，正是她在修真界最怀念的。
洗漱完毕，苏晓晓在餐桌前坐下。陈美娟端来两碗白粥，一碟煎蛋，还有一小盘咸菜。简单，却充满了烟火气。
“小凡呢？”苏晓晓问。
“还在睡。”陈美娟在她对面坐下，“医生说充足的睡眠对他的恢复有好处，我就没叫醒他。”
苏晓晓点点头，舀了一勺白粥送入口中。温热的米粥滑过喉咙，带来一种踏实的感觉。
“美娟姐，”她放下勺子，认真地看着对面的闺蜜，“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陈美娟正在剥鸡蛋，闻言抬头：“什么事这么严肃？”
苏晓晓从口袋里取出那个布包，放在桌上打开。灵石在晨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旁边的几株灵草散发着奇异的清香。
“这些是我这次出差带回来的...特殊材料。”她斟酌着用词，“价值不菲，足够我们彻底改变现在的生活。”
陈美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这些...这些东西能卖多少钱？”
“不是卖。”苏晓晓摇头，“我想用它们做点更有意义的事。”
她指向窗外：“你看这条街，这个城中村。破旧、杂乱，但却是很多人的家。我想在这里投资，建一个综合中心，有医疗站，有活动室，有培训教室...让这里的人生活得更好。”
陈美娟愣住了，手中的鸡蛋掉在碗里都没察觉。
“晓晓，你...你没发烧吧？”她伸手想摸苏晓晓的额头，“建综合中心？那得花多少钱啊！我们哪有那个能力？”
苏晓晓握住她的手：“我们有。这些材料的价值，足够买下整条街。”
她从布包中取出一颗灵石，放在陈美娟掌心：“这是一种特殊的能量矿石，在...在某些领域非常珍贵。我认识一些收藏家，他们愿意出高价收购。”
这是她早就想好的说辞。修真界的存在太过惊世骇俗，她不能告诉陈美娟真相，只能用这种方式解释这些资源的来源。
陈美娟半信半疑地打量着手中的灵石：“就这石头？能值那么多钱？”
“相信我。”苏晓晓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不会拿小凡的未来开玩笑。”
提到苏小凡，陈美娟的表情松动了一些。她知道苏晓晓对弟弟的重视，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提出这么冒险的计划。
“可是...建综合中心不是有钱就行的。”她犹豫着说，“要找地皮，要办手续，要设计规划...我们什么都不懂啊！”
“所以我们才要一起做。”苏晓晓握紧她的手，“你熟悉这里的一切，认识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需要你的帮助，美娟姐。”
陈美娟看着桌上那些闪闪发光的石头，又看了看苏晓晓坚定的眼神，终于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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