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内的全息投影缓缓熄灭,只留下几道残影在空气中浮动。苏晓晓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盯着控制台上密密麻麻的数据流。
“先测试功法优化效果。”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顾清弦,“按照新方案,我们需要重新校准灵力输出频率。”
顾清弦微微颔首,走到洞府中央的阵法节点处。他的动作依然从容,但苏晓晓注意到他刻意避开了她的视线。
“先从基础频率开始。”苏晓晓调出优化后的功法运行图,“我负责引导,你配合调整。”
两人相对盘膝坐下,双手结印。淡金色的灵力从顾清弦指尖流出,与苏晓晓的紫色雷灵力在空中交汇,形成一道奇特的能量旋涡。
“频率同步率百分之八十二。”苏晓晓盯着实时数据,“比上次提升了七个点。不过...”
她故意停顿,看着能量旋涡中两道灵力纠缠的轨迹:“顾大师兄,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灵力特别...黏糊?”
顾清弦的呼吸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专心运转功法。”
“我很专心啊。”苏晓晓挑眉,指尖微动,让两道灵力缠绕得更紧密了些,“就是觉得奇怪,别人的灵力碰在一起都是泾渭分明,怎么我们的就像被胶水粘住了似的?”
数据面板上的同步率跳到了百分之八十五。
顾清弦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但他依然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功法特性使然。”
“是吗?”苏晓晓拖长音调,“那为什么上次测试完,我连你早上吃了什么都能感觉到?别告诉我这也是功法特性。”
控制台发出轻微的提示音,同步率突破百分之九十。两道灵力已经完全融合,分不清彼此。
顾清弦闭目凝神,假装没听见她的调侃。但苏晓晓清楚地看到,他脖颈处的皮肤也染上了一层薄红。
“行了,基础测试通过。”她收起玩笑的心态,开始记录数据,“优化效果比预期好,同步率峰值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三,持续时间预计两个半时辰。”
她停笔,若有所思地看着仍在空中盘旋的融合灵力:“说真的,这种程度的灵力纠缠正常吗?古籍上可没记载双修功法会有这种副作用。”
顾清弦终于睁开眼,语气平淡:“古籍亦未记载有人能穿梭两界。”
“啧,你这人真没意思。”苏晓晓撇嘴,挥手散去空中的灵力,“我这不是担心有什么隐患嘛。”
灵力消散的瞬间,她确实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失落感,仿佛切断了一条无形的纽带。这感觉转瞬即逝,但足够让她警惕。
顾清弦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下一步测试什么?”
“实战模拟。”苏晓晓调出空间穿梭模型,“用优化后的功法构建临时通道,测试稳定性和能量消耗。”
她在控制台上输入几个参数,洞府中央顿时出现一个扭曲的空间旋涡。旋涡边缘闪烁着不稳定的电光,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这次我来主导。”顾清弦走到漩涡前,“你记录数据。”
苏晓晓点头,将监测法器对准漩涡中心。看着顾清弦专注的侧脸,她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关于那个被动了手脚的传讯符...”她一边记录数据一边说道,“我有个想法。”
顾清弦分出一丝注意力给她:“说。”
“他们不是想监视我们吗?”苏晓晓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那就让他们监视个够。”
她在控制台上调出传讯符的能量模型,指着那个隐藏的追踪符印:“我们可以反向利用这个符印,给他们传递假情报。”
顾清弦手中的灵力流稳定如初,但眼神微动:“具体方案?”
“首先,我们需要制造一个合理的‘探查行动’。”苏晓晓快速构建出一个虚拟的行动计划,“让他们以为我们明天会去修真界西部的废弃矿脉调查。”
她在投影上标注出几个关键点:“实际上,我们去的是跨界科技基地附近的坐标点。这样既能迷惑他们,又能看看他们的反应。”
空间旋涡在顾清弦的控制下逐渐稳定,边缘的电光变得柔和。
“风险在于,”他冷静分析,“如果他们识破这是假情报...”
“那就更好了。”苏晓晓眼睛一亮,“如果他们有所行动,正好能让我们看清他们的底牌。”
她开始细化方案:“我们可以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通过传讯符‘无意间’泄露我们的行踪;第二阶段,观察他们的应对;第三阶段,根据他们的反应调整真正的探查计划。”
顾清弦微微颔首:“需要制造足够的真实性。”
“放心。”苏晓晓得意地挑眉,“我可是专业的。”
她调出之前收集的跨界科技行为模式数据,开始设计假情报的细节。
“看这里,”她指着几个数据点,“他们特别关注空间能量波动。所以我们可以在传讯符里加入模拟的空间扰动数据,让他们相信我们确实在准备长途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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