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三十的晨光带着点料峭的寒意,洒在青州城西郊的荒谷里。张新泉蹲在一棵老槐树上,指尖的黑气若有若无地萦绕着,目光紧盯着谷中央那座正在搭建的祭坛——青黑色的巨石垒成三层高台,台边插着八根雕刻着血纹的木柱,几个穿着黑袍的教徒正围着木柱念咒,木柱顶端的铜铃随着风轻轻晃动,发出“叮铃”的脆响,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张大哥,他们在搞啥名堂?”孙海兵趴在不远处的草垛里,脑袋埋得低低的,只露出一双眼睛,手里还紧紧攥着个烤红薯——这是他早上从书院揣来的,本来想当早饭,结果看到祭坛就忘了吃,红薯都凉透了。
张新泉没回头,声音压得极低:“在布置血魂阵的阵眼,那些木柱里灌了精血,念咒是为了激活阵眼。”他的噬气系统正在疯狂提示:“检测到高强度阴邪能量,来源为血纹木柱及地下血池……检测到残魂波动,与冯保体内能量同源,推测为‘大人’残魂所在……”
孙海兵听得咋舌:“这些混蛋,又用精血!俺上次在矿洞看到那些孩子,胳膊上都被划了小口子,肯定是被他们取血了!”他说着,气得攥紧了拳头,手里的红薯都被捏扁了,糖稀从指缝里流出来。
张新泉轻轻“嘘”了一声,指了指祭坛东侧——三个穿着黑衣的教徒正朝着草垛的方向走来,手里拿着弯刀,腰间挂着黑色令牌,和柳溪镇粮铺掌柜的令牌一模一样。“别出声,他们在巡逻。”
孙海兵赶紧把脑袋埋得更深,连呼吸都放轻了。那三个教徒走得很慢,时不时弯腰查看地上的脚印,其中一个瘦高个的教徒突然停在草垛边,用弯刀拨了拨草叶:“这里好像有动静,你们过来看看。”
孙海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不自觉地摸向背后的木棍。就在这时,张新泉突然从槐树上跳下来,指尖的黑气化作一道黑影,瞬间缠住了瘦高个的脚踝。瘦高个“哎哟”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另外两个教徒刚想拔刀,就被张新泉冲过去,一掌一个拍在脖子上,当场晕了过去。
“快,把他们拖到山洞里。”张新泉压低声音,扛起一个教徒就往不远处的山洞走。孙海兵也赶紧爬起来,拖着瘦高个的腿跟在后面——这瘦高个看着瘦,没想到还挺沉,孙海兵累得气喘吁吁:“张大哥,你咋不直接把他们杀了?留着多麻烦。”
“留着有用,”张新泉把教徒扔在山洞里,“问问血魂教的计划。”他说着,指尖黑气轻轻点在瘦高个的太阳穴上,瘦高个瞬间醒了过来,看到张新泉,吓得魂飞魄散:“是你!噬气教的余孽!”
“血魂阵什么时候启动?‘大人’残魂怎么唤醒?”张新泉没跟他废话,直接问关键问题。瘦高个咬着牙不说话,张新泉指尖的黑气又浓了几分,瘦高个顿时觉得太阳穴像是被针扎一样疼:“我说!我说!三月初三月圆之夜启动血魂阵,要用一百个童男童女的精血,再加上‘大人’残魂的容器,就能唤醒他!”
“容器是什么?”张新泉追问。
“是……是一个玉棺,藏在祭坛下面的密室里,里面装着‘大人’的尸骨……”瘦高个疼得直咧嘴,“还有,雷烈火虽然被抓了,但他的弟弟雷厉还在,负责带教徒看守祭坛,他是后天九重的高手,比雷烈火还厉害!”
张新泉又问了几句,确认瘦高个没说谎,就用黑气封住了他的穴位,让他再次晕过去。孙海兵凑过来,小声说:“张大哥,咱们要不要去祭坛下面看看那个玉棺?说不定能把它毁了,让他们启动不了血魂阵。”
“不行,”张新泉摇头,“祭坛周围有二十多个教徒,还有雷厉坐镇,硬闯肯定不行。咱们先回去告诉朱福友,再想办法。”
孙海兵点点头,跟着张新泉悄悄离开了山洞。走的时候,孙海兵还不忘把那个被捏扁的红薯塞进怀里——虽然凉了,但扔了可惜。
另一边,青州城的书院里已经热闹起来。朱福友站在院子中央,面前围了几十个百姓和江湖人士,其中有卖菜的王婶、打铁的李师傅,还有几个背着 swords 的江湖人。“乡亲们,兄弟们,血魂教要在三月初三启动血魂阵,到时候方圆百里的生灵都会被吸干精血,咱们青州城也会变成死地!”朱福友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我知道大家怕,但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只要咱们团结起来,就能阻止血魂教!”
卖菜的王婶第一个站出来:“朱先生,俺跟你干!俺儿子就是被血魂教的人抓走的,到现在还没找到,俺一定要为俺儿子报仇!”
“俺也干!”打铁的李师傅举起手里的铁锤,“俺给你们打了五十把长刀,明天就能送来,保证锋利!”
几个江湖人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的汉子站出来:“朱先生,我们是‘清风剑派’的,之前血魂教灭了我们的门派,我们一直在找他们报仇,今天终于有机会了!我们愿意加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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