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白迅速被黑焰吞噬，幽蓝火焰从心口图腾喷出，却不再护主，反而绕着他周身盘旋，像在筑茧。
千羽灵没退。
她抽出金簪，划开自己手腕，又去割龙枭的，两道伤口对上，血混在一起的刹那，灵力回路贯通。她能感觉到，那股暴走的邪气被硬生生扯住，往回拉。
“你签的合同，”她咬牙，“老子今天帮你撕了。”
龙枭瞳孔剧烈震颤，最后一丝清明浮现。他盯着她，忽然抬手，将剑匣对准自己心口。
“别……”她刚开口。
剑已刺入。
蓝光从伤口炸开，顺着经脉封住邪印。他整个人向后倒去，昏迷前最后一句话，轻得几乎听不见：“……这次……别咬我手。”
幼龙突然腾空而起，龙尾扫过两人手腕，血线瞬间凝固。它张口咬住龙枭衣襟，硬生生将他往浮板边缘拖。
千羽灵撑地起身，玉珏还在发烫。她低头看去，合璧的玉珏表面，浮现出一行血字：“双生容器，祭品未净。”
她抬手，将玉珏按进龙枭心口图腾正中。
火焰一顿，随即彻底熄灭。
空间崩塌得更快，岩壁炸裂，黑色黏液汇聚成柱，凝成剑尊虚影。它抬起手，指向千羽灵，又指向龙枭，口型清晰：“……合祭……焚谷……启……”
她没等它说完，抄起断剑，反手插进虚影眉心。
玉珏爆发出强光，剑匣猛然张开，将虚影整个吞下。片刻后，龙枭口中吐出一块焦黑骨片，落地时发出金属撞击声。
骨片上刻着：“第一百三十三次轮回。”
她捡起来，翻到背面。那里浮现出一行小字：“容器残损，祭典延迟三日。”
幼龙突然转头，对着某个方向发出长鸣。
千羽灵抬头，远处岩壁轰然炸裂，三道黑影破壁而入，手中噬魂幡猎猎作响。幡面绣着双生魂印记，和龙枭心口图腾一模一样。
她把骨片塞进袖中，握紧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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