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砚凛那句未完的"今夜...",最终消融在唇齿之间。
次日,蔺景然醒来时,身侧已空。春桃便笑着禀报:"娘娘,陛下走时特意吩咐,说今早免了请安,让您多歇会儿。"
阿瑞揉着眼睛:
"母妃,我梦见父父了!"
"你父父昨夜确实来过。"
阿瑞眼睛一亮:"那我的西瓜灯,父父喜欢吗?"
蔺景然捏捏他的小脸,"喜欢得很。特地让张德海来传话呢。"
虽免了请安,蔺景然还是带着阿瑞去了凤栖宫。果然,殿内正热闹。
郑婕妤酸溜溜的道:"颖妃妹妹今日气色真好,想必昨夜歇得不错?"
智妃慢条斯理:"陛下体贴,知道妹妹要照料五皇子,特意免了请安。这般恩宠,真是令人羡慕。"
蔺景然浅笑道:"陛下仁厚,对姐妹们都是一样的。前儿皇后娘娘身子不适,陛下不也特意让太医每日请脉?"
智妃被噎得无话可说。
这宫里能让皇帝这样上心的人不多。反正没她智妃。也就靠着东宫出来的老资历,不然,她这妃位也不一定轮到谁。
聂美人换话题:"听说陛下今早是从明曦宫直接去上朝的?"
"陛下惦记五皇子,常来探望罢了。"
蔺景然垂眸,"比不得聂美人昨日在御花园等了三个时辰,偶遇陛下,说了好一会儿话呢。"
聂美人被噎了一下,勉强笑了笑。
回到明曦宫,春桃惆怅:
"娘娘,听说智妃娘娘今日召了她娘家嫂子进宫。"
蔺景然翻过一页书:"随她去。"
"郑婕妤娘娘往宸宿殿送了一盅冰镇燕窝。"
"陛下不爱吃甜的。"
蔺景然浑不在意。
春桃:“……”也行吧。
反正自家娘娘孩子位分恩宠在手,她一个大宫女暗暗打听消息,别让别处脏水泼过来还一脸懵便是。
午后天热,阿瑞玩累了,偎在蔺景然身边打盹。这时张德海来了,身后跟着两个抬着冰鉴的小太监。
张德海笑呵呵,"娘娘,陛下说天热,让老奴送些冰镇瓜果来,有娘娘爱吃的葡萄、水蜜桃和草莓。"
蔺景然挑眉:"陛下此刻在忙什么?"
张德海,"正与几位大臣议事。陛下让老奴传话,说晚膳后来看娘娘和五殿下。"
阿瑞本来昏昏欲睡,听到这话立即清醒:"父父要来?那我给父父刻个小马!"
……
晚膳时分,郗砚凛果然来了。
阿瑞扑过去:"父父!看我的小马!"
那西瓜皮上刻着歪歪扭扭的马形,虽粗糙却充满童趣。
郗砚凛接勾唇:"有进步。"
蔺景然递上一盏冰镇梅子汤:
"陛下先用些解暑。"
三人坐在水榭里用膳,阿瑞叽叽喳喳说着今日的趣事。郗砚凛不时问上几句。
蔺景然见他揉眉心,她指尖轻柔替他揉太阳穴上。
"爱妃今日倒乖巧。"
"陛下待臣妾好,臣妾自然要投桃报李。"蔺景然笑道。
他将她揽入怀中:"那朕...再对爱妃好些?"
蔺景然倚在他胸前,"陛下想如何好法?"
他低笑,指尖拂过她的唇瓣:"比如...”
……
一夜不可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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