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里忙着给“虎爷爷”和“马叔叔”主持“家务”。絮絮叨叨,自得其乐。
他看到殿角插着的风车随风转动,他坚定地认为里面有“风精灵”在推。
时常对着风车嘀嘀咕咕,试图和“精灵”商量事情。
廊下光洁的青石板成了他巨大的画布,用毛笔蘸了清水,画太阳、画小鸟、画他心中的一家三口。
虽然画完不久便被太阳晒得无影无踪,他却毫不在意,认为这是“把画送给太阳公公看了”。
他甚至偷偷将蔺景然喝的茶、自己的牛乳和蜂蜜水混合在一起,调制所谓的“神仙水”。
声称喝了能变得聪明又厉害,幸而被宫人及时发现拦下。
御花园角落里几株顽强的蒲公英成了他的许愿池,鼓着腮帮子用力吹散,大声许下吃糕点和希望父父开心的愿望。
披着锦被当大将军披风,挥舞木剑“保卫”明曦宫更是每日必备的功课。
而他最大的快乐,依旧是在阳光晴好的午后,在宫巷里无忧无虑地奔跑欢笑,探索着这个在他眼中充满无限奥秘的世界。
蔺景然远远看着,目光温柔。
她虽从张德海隐晦的提点中,隐约感知到前朝似乎因妫家之事起了风波。
也猜到那日妫修仪的刁难或许与此有关,但她并未过多担忧。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她相信那位理性至上的帝王能处理好一切。
只要不波及她的孩子,不触犯她的底线,她乐得清闲。
这倒有几分似宠妃?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些许意料。
妫修仪在极度惊恐和焦虑中煎熬了几日,甚至真的病了一场。
期间,她或许幻想过挺而走险,或许无数次设想如何构陷蔺景然。
但最终,理性、或者说怯懦以及对家族彻底失望的寒心,压过了兵行险着的冲动。
她称病闭门不出,连日常请安都免了。
而郗砚凛,在掌握了确凿证据后,并未立刻发作。
他在等,等一个更好的时机,或者,等某些人自己跳得更深。
大人间的世界小孩不清楚。阿瑞依旧是个很会玩的小孩。
这日午后,院中,阿瑞正对着一个巨大的水缸。努力踮着脚,把耳朵贴上去,小眉头紧锁,似乎在倾听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郗砚凛走过去,只听阿瑞喃喃自语:
“缸缸说……它说它肚子里有回声……
嗡嗡嗡……像有很多小蜜蜂在开会……”
郗砚凛:“……”
张德海悄声跟上,低声请示:“陛下,妫家那边……”
郗砚凛目光掠过远处层叠的宫殿檐角。
“网该收了。先从京畿卫那个妫宏开始。告诉大理寺,依法严办,不必顾忌。”
“那……宫里?”张德海意有所指。
郗砚凛瞧了一眼阿瑞,低声冷冷道:“妫修仪既病了,就让她好生静养。非诏,不得出。”
郗砚凛心中暗道:嗯,胡闹归胡闹,但可爱也是真可爱,也不能真的看着阿瑞不能在宫中自在玩乐?回头蔺景然那个不省心的又该闹着皇宫不是她家,她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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