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份诊断是真的……
如果五年前,沈星晚真的处于这样一种精神崩溃的状态……
那她“抛弃”女儿,是不是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人,又如何去照顾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不过,他随即又推翻了这个想法。
这太巧了。
巧得像一个精心编排的剧本。
在他最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将时初永远留在身边的理由时,这份诊断书就从天而降。
再说,沈星晚女人,一个人拉扯大自己的两个孩子,看那精神头,比他这个正版病人还好,哪里像是精神有问题的样子?
这玩意儿,八成是那个神秘人捏造出来的。
想让他和顾承烨斗起来,他好收渔翁之利。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阿飞的电话。
“帮我约沈星晚,单独见面。”
挂了电话,时宴琛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很好。
顾承烨,你喜欢玩商战是吧?
喜欢用钱砸我是吧?
行啊。
你用商业手段逼我,那我就用你最在乎的女人,来攻你的城。
这份诊断书,虽然不能当作王炸来威胁人,但当个小丑牌,恶心恶心顾承烨,还是绰绰有余的。
谁让他动不动就让我破产。
格局小了,兄弟。
……
另一边,顾家,儿童房。
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集体陷入了沉思。
“哎,”
二宝长长地叹了口气,小脸皱成一团,“这届大人,太难搞了。
尤其是那个姓时的老狐狸,简直是顶级玩家,我们三个新手村的小号,根本打不过他。”
“不,你错了。”大宝冷静地摇了摇头。
“啊?”
二宝和一旁的淮宝,两双懵懂的大眼睛齐刷刷地投向他,写满了“哥,你是不是打出幻觉了”。
“时初最后走的时候说了什么,你们忘了?”
大宝敲了敲桌子,提醒两个迷茫的队友,“她说,她想把我们‘都’带回家。
这说明,在她心里,我们,比她那个家,更有吸引力。
我们的‘好感度’,已经刷满了。”
“对哦!”
二宝的眼睛瞬间亮了,“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再办个派对?
派对Pro Max版?”
“不行,”
大宝否决,“同一个招数,对老狐狸用第二次,那就是侮辱他的智商。
我们得换个思路。”
他打开自己的儿童平板,调出一张深城的地图,如果在上面画了两个圈。
一个时家。
一个顾家。
“我们不能再守株待兔,等她来,我们要主动出击。”
大宝的手指,在两个圈之间,画了一条直线,“我们要去她家。”
“去她家?”
二宝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声音都变调了,“哥,你没发烧吧?
你管那地方叫‘家’
那明明是龙潭虎穴,她那个爹地,看见我们估计会直接关门放狗!”
“所以,不能硬闯。”
大宝的嘴角勾起与他年龄不符的腹黑笑容,“我们要智取,让她‘邀请’我们过去。”
……
书房里,沈星晚和顾承烨谈话,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我已经让顾氏拿下来宏远集团,城西那个项目,时宴琛不可能再像之前那么轻松。”
顾承烨说道,“我让他知道,动我的家人,是什么下场。”
他以为,这番“为你出气”的宣言,会换来沈星晚的安心。
可沈星晚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顾承烨,这不是一场商业战争。”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沈星晚看着他,“你把他当成生意场上的对手,想用你最擅长的钱和权势去碾压他,逼他妥协。
可是你想过没有,他首先是一个父亲。”
“一个偷走我们女儿五年的贼!”顾承烨的情绪有些激动。
“可是在时初心里,他就是唯一的父亲。”
沈星晚一针见血,“你越是这样咄咄逼人,就越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你把他逼到绝境,他就会把时初藏得更深。
到时候,我们可能连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沈星晚顿了顿,补了一句。
“他如果真的铁了心要躲,从一开始就不会带时初来深城了 。”
“再说,你怎么就能确定,他是‘偷’的呢?
这里面,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顾承烨沉默了。
虽然很不爽,但他不得不承认,沈星晚说得是对的。
他那套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霸道逻辑,在处理这种家庭纠纷时,显得那么笨拙且无效。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他有些挫败。
“我要见他。”沈星晚吐出四个字。
就在这时,顾承烨的手机响了。
是助理冬青打来的。
“顾总,时氏那边的人刚刚联系我们……说时总想约夫人……单独见面。”
顾承烨的脸,唰地一下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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