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没注意到凌峰的心思,他的注意力都在水晶里的金色丝线上。那些丝线和怀里的《春秋铭典》产生了微弱的共鸣,典籍扉页像是被风吹过般,轻轻颤动了一下,虽然没有文字浮现,却让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模样——那时母亲把半块凝纹玉塞给他,说“留着练纹”,后来这玉却被凌浩抢走了一半。
他慢慢收回手,水晶的淡蓝光随之褪去,只留下金色丝线的残影在晶体里缓缓消散。凌山看着他,语气里少了之前的审视,多了几分探究:“这孩子,藏得深。”
凌浩还瘫坐在地上,看着散落的凝纹玉碎片,突然抓起一块狠狠砸向地面:“我不会输的!必须让他在决赛前出局!”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指甲抠进比台的木板,留下几道深深的划痕,指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在玉渣上,晕开淡淡的红。
凌尘看着他失态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同情。他摸了摸怀里的《春秋铭典》,又想起母亲留下的旧布包,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一丝血腥味在舌尖蔓延——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要赢的不只是决赛,还要夺回所有属于母亲的东西,查清她当年“意外死亡”的真相。
凌山看着地上的碎片和凌浩的疯态,轻轻叹了口气,对随从吩咐:“把这些碎片收起来,还有那药瓶,一并送库房登记。”他的目光扫过墙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没当场点破,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凌尘,才转身走向内堂。
台下的弟子们又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好奇水晶里的金色丝线,有人指责凌浩栽赃,还有旁系弟子偷偷为凌尘竖起了大拇指。凌尘走下比台时,脚步比来时更稳,他知道,从今天起,没人再能轻易用“旁系废柴”四个字定义他。
内堂的窗边,凌山看着凌尘的背影,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他想起苏婉当年说过的话:“精神力稳不稳,从来不是靠药物,是靠心。”又想起刚才水晶里的金色丝线,还有凌尘那与苏婉如出一辙的波动节奏,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苏婉的死因,或许真的另有隐情。这孩子,说不定就是解开谜团的钥匙。”
墙角的那半张纸条还静静地躺在那里,没人知道它会在不久的将来,将凌家拖进怎样的阴谋里。凌忠快步走出核心堂,心里反复纠结着要不要把看到的告诉长老,却又怕凌浩报复——他家里还有母亲在灵纹矿洞打杂,要是被凌浩迁怒,母亲的处境只会更危险。
凌尘回到住处,摸出母亲留下的旧布包,里面的半块凝纹玉还带着体温。他将玉贴在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春秋铭典》传来的微弱共鸣,仿佛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辰儿,要做个稳得住心的铭文师。”他握紧凝纹玉,眼神变得滚烫——决赛还没开始,凌浩不会善罢甘休,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是禁术还是阴谋,他都接得住。
只是他没注意到,窗外的阴影里,一双眼睛正盯着他手里的凝纹玉,那是凌浩派来的亲信,正偷偷记录着他的一举一动,为决赛的阴谋做着最后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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