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舟跟警察说了那个穿黑夹克的男人后,天天等着消息,可过了两天,警察又打来电话,说查清楚了——那个男人是苏晚邻市朋友的弟弟,那天就是陪苏晚来镇上买东西,根本没在狗粮里动手脚,也没发过什么匿名短信,人家当天下午就回邻市了,有车票和监控作证。
挂了电话,厉沉舟坐在院坝里,心里又凉又乱。不是苏晚,不是黑夹克男人,那到底是谁?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可那条短信明明是有人故意发的,大黄那天也确实不对劲,总不能真是巧合吧?
他盯着地上的石子,翻来覆去地想,把认识的人都过了一遍——张奶奶肯定不可能,京剧大爷也不像,宠物用品店老板没理由,温然的朋友更不会……突然,一个名字“噌”地从脑子里冒出来:陆泽!
对啊!怎么把陆泽忘了?陆泽以前就跟苏晚不清不楚,还因为自己跟苏晚闹过矛盾,后来虽然没怎么联系,可他心里说不定一直记恨着自己!而且陆泽在镇上有个大院,平时不怎么住人,要是他想搞点小动作,有的是机会!
这个念头一出来,厉沉舟越想越觉得对——陆泽知道自己养大黄,也知道自己跟温然走得近,说不定就是嫉妒,想挑拨自己和苏晚的关系,还想让温然受伤,让自己不好过!
他猛地站起来,抄起院坝里的一根木棍(怕陆泽不开门,也怕自己吃亏),就往陆泽的大院跑。陆泽的大院在镇子西边,离得不算远,平时没什么人去,周围都是果树,挺偏的。
跑到大院门口,厉沉舟就看见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门上的铜环都生了点锈。他上去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凑近了才看见,门后面不仅挂着一把大铁锁,还加了两道铁链子,里里外外上了三层锁,一看就是故意防着人进去。
“陆泽!你在里面吗?开门!”厉沉舟对着大门喊,声音又响又急。喊了两声,里面没动静,他又趴在门缝上往里看——这一看,正好看见一个人影慌慌张张地往里面的屋子跑,虽然没看清脸,可那身形,跟陆泽有点像!
“陆泽!我看见你了!别躲了!”厉沉舟更确定了,举起手里的木棍,在门上“咚咚”敲了两下,“你有本事干坏事,怎么没本事开门呐!你给我出来!”
里面还是没动静,只有刚才那个影子进去的屋子,好像传来了一点桌椅挪动的声音,像是在藏什么东西。厉沉舟气得攥紧了拳头,把木棍扔在一边,抬起脚就往大门上踹:“你给我出来!你以为躲在里面就没事了?那条短信是不是你发的?大黄是不是你害的?你给我说清楚!”
“砰!砰!”一脚接一脚,大门被踹得晃了晃,上面的铁锈都掉了下来,可那三层锁太结实,还是没打开。厉沉舟越踹越气,心里的火一股脑全涌了上来——之前被苏晚骗,被匿名短信耍,现在又被陆泽躲着,他受够了这种被人耍得团团转的感觉!
“陆泽!你要是个男人就出来!别跟缩头乌龟似的躲着!”厉沉舟喘着粗气,对着门缝喊,“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让我不好过?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赶紧出来把事情说清楚,不然我就报警了!让警察来搜你的院子!”
这话喊出去没一会儿,里面终于传来了陆泽的声音,隔着大门,听得有点模糊,还带着点慌:“厉沉舟,你别在这胡搅蛮缠!我没干过什么坏事,你赶紧走!不然我就报警了!”
“你报警?”厉沉舟冷笑一声,“你还好意思报警?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躲在里面不出来?你刚才在藏什么?那条说在狗粮里下药的短信,是不是你发的?”
“我不知道什么短信!也没碰过你的狗!”陆泽的声音更慌了,还带着点急,“我就是最近不想见人,才把门锁上的,跟你没关系!你赶紧走,别在这影响我!”
“跟我没关系?”厉沉舟更气了,又踹了一脚大门,“你当我傻啊?你要是没干坏事,为什么看见我就躲?为什么把门锁得这么严?陆泽,我劝你赶紧开门,把事情说清楚,不然等警察来了,你想解释都没机会了!”
里面又没动静了,不管厉沉舟怎么喊、怎么踹,陆泽就是不吭声。厉沉舟知道,再这么耗下去也没用,陆泽肯定不会开门。他掏出手机,对着大门和门上的锁拍了照,又录了一段自己喊门的视频,留作证据,然后对着里面喊:“陆泽,我警告你,你最好别再搞什么小动作!我已经把证据拍下来了,要是温然或者大黄再出什么事,我第一个怀疑你!到时候就算你躲在里面,警察也能把你揪出来!”
说完,厉沉舟又瞪了大门一眼,才捡起地上的木棍,往回走。走的时候,他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大院周围,发现院墙根下有几个新鲜的脚印,像是最近有人经常从这进出。他心里更确定了,陆泽肯定有问题,说不定真的跟那条匿名短信、跟大黄咬人有关。
回到家,厉沉舟立刻给警察打了电话,把陆泽大院的情况、自己看到的人影、还有陆泽的反应,都告诉了警察,还把拍的照片和视频发了过去。警察说会尽快派人去陆泽的大院调查,让他在家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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