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处长又停留了半小时,详细询问了设备研发中遇到的难点、患儿后续的康复计划,最后特意拉着苏砚叮嘱:“关于康泰路由器辐射的事,我们已经和市场监管总局对接了,后续会开展全国范围内的专项检查。你们手里的诊疗记录和设备检测数据,都是关键证据,一定要锁好,别弄丢了——要是需要配合调查,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送走调研团队后,顾晏辰帮着把档案册放进铁柜,刚锁好柜门,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他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短信,发件人是一串乱码,内容只有一句话:“顾曼琴知道调研的事了,她在康泰旧工厂藏了‘东西’,你别多管闲事,否则对苏砚不客气。”
顾晏辰的指尖瞬间冰凉,他抬头看向馆里,苏砚正笑着给一位患儿贴耳穴,阳光洒在她发梢上,温柔得像春天的风。他悄悄删掉短信,走到苏砚身边,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下午我陪你去给小雅复诊吧,刚好看看她最近是不是又长高了。”
苏砚没察觉他的异常,笑着点头:“好啊!小雅妈妈昨天还发消息说,孩子最近能跳一米远了,正好让你看看我们的治疗成果。”
顾晏辰跟着笑,心里却早已警铃大作——顾母嘴里的“东西”,肯定是没销毁的辐射检测报告或康泰的返点账本,甚至可能是针对他们的陷阱。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电击棍,又看了眼铁柜的方向,默默在心里打定主意:不管康泰旧工厂里藏着什么危险,他都绝不会让顾母伤害苏砚,更不会让这来之不易的希望,被再次毁掉。
而此刻的郊区康泰旧工厂里,顾母正站在一堆生锈的路由器旁,手里拿着个黑色布袋,对着电话怒吼:“让你把这批超标路由器和账本烧了,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办?卫健委都去中医馆调研了,再拖下去,我们都得坐牢!”
电话那头传来助理慌乱的声音:“顾总,工厂周围全是便衣警察,我根本进不去啊!再说那账本还在您之前藏的保险柜里,我没钥匙……”
“废物!”顾母狠狠挂了电话,眼神阴狠地盯着黑色布袋,布袋口露出半张纸,上面“康泰电子辐射检测原始报告”的字样隐约可见。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冷得像淬了毒:“帮我办件事——去中医馆,把苏砚手里的患儿档案偷出来,要是偷不出来,就把那台AI设备砸了,绝不能让他们拿着证据继续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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