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玉梦见自己掉进棉花堆里,睁眼却对上一株摇曳的紫灵芝——足有脸盆大的菌伞正在她鼻尖跳舞。
“这什么鬼!”
她尖叫着弹起来,脑袋撞上低垂的桂枝,金黄的桂花簌簌落了满身。放眼望去,青砖铺就的庭院里,二十平米药田长势疯狂:人参叶片大如蒲扇,当归开着伞状白花,还有几株疑似藏红花的植物正往她鞋面上滴血似的花汁。
“所以之前不是做梦?”
舒玉原地转了三圈,想出去睡觉但找不到出去的方法。突然抬腿狠踹药田边的篱笆,
“芝麻开门!妈咪妈咪哄!急急如律令!”
回应她的只有惊飞的翠鸟。
两个时辰后,某位穿越者顶着鸡窝头蹲在井边。
她已经试过对银杏树磕头、对着药田背九九乘法表,甚至给灵芝跳了段《爱你》。
此刻正用树枝在地上画圈:“破空间,放我出去就给你五星好评...”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了正房的炕上。颜氏早早地起了床,走进正房准备叫醒舒玉。
“毛毛!”
现实世界的呼唤如惊雷炸响,舒玉眼前一花,正对上颜氏惊恐的老脸,
“怎么叫都叫不醒,眼珠子还在眼皮底下乱转!”
舒玉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阿奶,我没事,就是有点困。”
可她那苍白的脸色和浓重的黑眼圈,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颜氏心疼极了,她扬声叫着刘秀芝,担忧地说道:
“秀芝,你看毛毛这模样,莫不是被前几日的事情惊到了?”
刘秀芝抄着锅铲冲进来仔细端详着舒玉的脸,点了点头:
“阿娘,我看也像。要不,咱去找村里的神婆给叫叫魂?”
颜氏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也只能这样了,希望神婆能把毛毛的魂给叫回来。”
“快把舒玉的小褂子搭在灶火上,再拿菜刀压上...”
舒玉迷迷糊糊听到这里,垂死病中惊坐起:
“我好了!特别清醒!”
然而为时已晚,王神婆带着家当上门了。当鲜红的鸡血涂在脑门上时,王神婆一声声的呼唤:
“毛毛~,回来吧~”
“毛毛哎~,赶紧往家走!”
“毛毛哎~,回你自己的家来吧!”
舒玉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得不一叠声的回应:
“回来了!”
“阿奶,我回来了!”
好不容易度过鸡飞狗跳的早晨。用过早饭,杨大江与杨老爹带着一些米酒和一只风干的野鸡,朝着村西头钱老头家走去。一路上,父子俩满怀期待,希望钱老头能帮他们鉴定陶土,为家里的生计找到一条新的出路。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钱老头家的门口。杨大江抬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钱老头探出了头。他看着眼前的杨家父子,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们父子俩找我有啥事?”
杨大江连忙笑着说道:
“钱大叔,我们是来向您请教点事儿的。”
接着,他把在山中发现陶土,以及想要办陶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钱老头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二话不说,直接把杨家父子往外推:
“你们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管你们的事儿。”
杨老爹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他连忙伸手拦住门,陪着笑脸:
“钱老弟,你就行行好,帮我们看看吧。我们家现在实在是困难,就指望这陶土能有点出路了。”
可钱老头就像铁了心一样,根本不为所动,他用力地关上了门,把杨家父子挡在了门外。
杨大江抱着酒坛子蹲在篱笆外,看着老爹第十次整理衣襟:
“钱老弟,当年您在太原府...”
"滚!"
茅草屋里飞出一只靛蓝粗陶碗,精准砸在杨老爹脚边。晾晒的陶胚在院里列成军阵,个个都是张牙舞爪的示威姿态。
“钱大叔,这是上好的汾酒...”
杨大江刚举起酒坛,木门"吱呀"裂开条缝。但见黑影闪过,风干野鸡如回旋镖般劈面而来——正是刘秀芝特选的那只秃屁股老母鸡。
父子俩抱着残酒败退时,身后传来中气十足的骂声:
“拿这些破烂糊弄谁?我不可能管你家的破事!”
杨大江和杨老爹站在门口,一脸的无奈和沮丧。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钱老头会是这样的反应。杨老爹隔着门还在不停地说着好话,可里面却没有一点回应。
过了许久,杨老爹才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走吧,看来今天是说不通了。”
父子俩垂头丧气地往家走,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回到家后,一家人看到他们这副模样,就知道事情没办成。颜氏连忙走上前,问道:
“当家的,怎么样了?钱老头怎么说?”
杨老爹摇了摇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众人听后,心情都变得十分低迷,原本充满希望的脸上,此刻也布满了失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