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黯的指缝悄悄张开一道细微的缝隙,他终究是按捺不住那点好奇。只见林墨身形如鬼魅,动若雷霆,几乎在他眨眼不到的瞬间,那枚关键的钥匙就已然落入掌中。轩辕黯心头一跳,立刻紧紧闭上双眼,算是给林墨正人君子的形象留点面子。
该怎么脱身呢?
看来必须先把二夫人弄晕才行。
在回头看到紧闭双眼的轩辕黯后,林墨不再犹豫,唇舌不再是温柔的抚慰,而是如同惩罚般,重重碾过她滚烫的脸颊、娇艳的嘴唇。
然而这般近乎强硬的压制,非但未能令她退却,反倒似点燃了热望。再纠缠下去必误大事。”
时机稍纵即逝,他当机立断,猛的将二夫人从床上拉起,手指并拢,一个手刀将二夫人打晕。
“哎呀,总算是消停了。”
林墨长长吁出一口浊气,紧绷的肩背骤然松弛下来。他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角渗出的细密冷汗,不仅是体力消耗,更是精神高度紧张所致。
“搞完了?不是吧林墨,你这就不行了?也太虚了吧。”轩辕黯斜脸上带着那戏谑的笑容,语气里充满了促狭。他甚至还刻意上下打量了林墨一番,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自明。
林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也顾不上反驳,迅速从怀里摸出那柄费尽心思才弄到手的钥匙。“我怎么可能真刀真枪的跟她火拼?”他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探身,将钥匙插 入锁孔,轻轻一旋。“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轩辕黯甩了甩被禁锢得有些僵硬、甚至磨出了红痕的手腕,关节发出轻微的“嘎达”声。
“别贫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出去。”林墨压低声音,神色凝重。
两人默契地不再多言,像两只警惕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挪动到厚重的房门口。林墨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了片刻,外面一片死寂。他这才对轩辕黯使了个眼色,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一条细不可察的缝隙,凑上一只眼睛向外窥去。
这一看,他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只见门外走廊上,影影绰绰竟站着几十名持刀侍卫!他们如同泥塑木雕般分立两侧,虽无动静,但那肃杀之气已隔门传来,将唯一的通路堵得如铁桶一般。
林墨轻轻合上门缝,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对轩辕黯摇了摇头,用口型无声地说道:“几十个,走不了。”
轩辕黯眉头紧锁,低声道:“硬闯肯定是送死。再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出路,比如后窗或者暗门。”
两人立刻转身,在室内搜寻起来。他们轻手轻脚地翻动帷帐,检查墙壁上是否有不自然的接缝,敲击地板听声音是否空洞,连那个梳妆台和巨大的衣柜都没放过。时间在无声而焦灼的搜寻中一点点流逝。
就在他们几乎要绝望时,二夫人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身体微微动了动,她又要醒了!
“不能再拖了!”林墨眼神一厉,目光迅速扫过房间,最终定格在梳妆台旁的一件物事上——一根用来捣碎香料的玉质捣药棍,质地坚实,入手沉甸甸的。没有丝毫迟疑,他折返至二夫人身旁,动作既快如疾风,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审慎。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看得一旁的轩辕黯眼角直跳,倒吸一口凉气:“不是……林墨,你也太狠了吧?”
他目光复杂地扫过那已然恢复平静的机关所在,心中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困惑。
林墨回头甩给他一个白眼,用气声道:“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快找!”
当轩辕黯尝试着挪开墙角那张沉重的紫檀木桌时,一片因常年被遮挡而颜色稍浅的墙壁露了出来。林墨心中一动,上前用手掌仔细抚摸、按压。
“这里!”他低呼,语气中带着压抑的兴奋,“墙壁很薄,后面可能是空的!”
他示意轩辕黯退开些许,自己凝神静气,内力微微灌注于掌心,然后猛地一按一吐!只听“噗”一声闷响,并不剧烈,那墙面竟如酥脆的饼干般被震碎开一个不规则的口子,簌簌落下不少灰土。洞口不大,但通过一人,勉勉强强已是足够。
一股带着湿气和霉味的外界空气涌了进来。
“走!”
于是,林墨率先侧身,艰难地从那狭小的破口钻了出去。轩辕黯紧随其后,他身材更高大些,通过时不免被尖锐的碎石边缘刮破了衣衫,甚至划伤了皮肉,但他也总算挤了出去。
俩人注意到了并且迅速没入了庭院中那片较为茂密的观赏树林之中,借助树木的阴影将自己的身形彻底隐藏起来。
他们这番动作虽然迅捷隐蔽,但又如何能瞒过一位封王级强者的灵觉?
就在主楼那处视野极佳的露天高台上,一直闭目盘坐、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的秦正安,缓缓睁开了眼睛。他那深邃如同星海的眼眸,平静地望向林墨二人藏身的那片树林方向,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内心却远不如表面这般平静。
他内心其实十分复杂。
一方面,若林墨真的顺从,在二夫人体内留下了血脉,那么为了杜绝后患,维护秦氏血脉的纯粹与声誉,他事后很可能不得不亲自出手,将林墨这个“工具”清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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