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艇的钻头撕裂岩层的轰鸣声中,我安静地盯着舷窗外监控画面,突然僵住,一言不发。
画面切换到圣马可广场地下三层的休闲区,穿着珍珠白真丝睡袍的舜涓正蜷在酒红色天鹅绒沙发里,修剪精致的指甲轻勾着年轻男人的领带。
那男人下颌线锋利如刀,胸前的乌鸦刺青若隐若现 —— 赫然是博纳德守卫制服上的标志。
我的好母亲舜涓,指尖绕着秦砚的领带,真丝睡袍滑落肩头,露出精致的锁骨。她的红唇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慵懒与诱惑:“小砚,每次见你,我都觉得你又比上次帅了几分。” 她的声音轻柔,尾音带着若有若无的颤意,像是羽毛轻轻扫过人心。
秦砚顺势俯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舜涓耳畔:“那是因为见了夫人,连心跳都加快了。”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舜涓的脸颊,指尖带着薄茧,粗糙的触感与温柔的动作形成强烈反差。
舜涓低笑出声,拿起桌上的红酒杯,轻抿一口,随后将酒杯递到秦砚唇边:“尝尝?” 她的目光专注地盯着秦砚,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秦砚没有直接去接酒杯,而是用牙齿咬住杯脚,缓缓将酒杯倾斜,红酒顺着他的喉结滑落,在锁骨处汇成一道暗红的溪流。舜涓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她伸手用指尖蘸起红酒,缓缓在秦砚胸前的乌鸦刺青上描绘:“这刺青,倒是衬得你愈发危险迷人了。”
秦砚突然握住舜涓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压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夫人就喜欢危险的东西?”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的欲望。
舜涓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得更近,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危险的东西,才有挑战,不是吗?”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后主动吻上秦砚,红酒的香气在唇齿间弥漫,情欲的气息在空气中升腾。
吻毕,秦砚撑起身子,指尖划过舜涓红肿的嘴唇:“夫人,下次可别把我馋坏了。”
舜涓整理好凌乱的发丝,坐起身,指尖轻轻拍了拍秦砚的脸颊:“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她瞥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间不早了,该去忙你的事了。”
秦砚起身,俯身吻了吻舜涓的额头:“遵命,我的女王。” 他转身离开,挺拔的背影透着一股冷冽的气息,与刚才调情时的温柔判若两人 。
“看起来汪夫人的品味很独特。” 莱昂纳多转动着机械义眼,镜片折射出数据流的幽蓝光芒,“这个叫秦砚的男模,上个月刚拿下米兰时装周新人奖,据说私下是博纳德某位高层的...... 宠物。” 他故意拉长尾音,琥珀烟斗在指间划出危险的弧度。
我攥紧神经接驳手套,金属纹路硌得掌心生疼。舜涓脖颈间那枚钻石项链晃得人眼晕,那是去年汪氏十周年庆典上我亲手送她的礼物。此刻她正将红酒喂进秦砚嘴里,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完全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有妇之夫。
“汪大小姐,需要我帮你查探下他们的关系?” 莱昂纳多突然贴近,雪松香混着超导金属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毕竟......” 他指尖划过我腕表的纳米屏幕,调取的加密档案里,秦砚的资料下方赫然标注着 “博纳德特别行动组副组长”,
“恐怕这种级别的棋子,可不会只用来哄女人开心。”我冷笑出声。
钻头穿透最后一层钢筋混凝土的瞬间,震动将我掀向操作台。莱昂纳多及时扶住我,后背液态金属如蛇般缠上我的手腕,“别被私人感情干扰,汪小姐。” 他眼底闪过玩味的光,“你母亲或许正在用最危险的方式,为我们提供意想不到的突破口。”
我甩开莱昂纳多的手,调出实时热成像图。秦砚正带着一队守卫朝我们的方向走来,而舜涓独自留在原地,对着落地镜补妆的动作优雅得仿佛在参加一场豪华晚宴。
莱昂纳多的笑声再次响起:“看到了吗?汪夫人这招‘灯下黑’,可比你想象中精彩多了。”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看着舜涓对着镜面调整耳坠的模样,忽然平日里她在父亲汪展鹏面前的小鸟依人,与父亲的柔情蜜意,那么,母亲对父亲到底又有几分真心呢?
莱昂纳多的机械义眼突然发出蜂鸣,舱内投影瞬间切换成秦砚的生物数据:“心率 128,瞳孔扩张度超标 37%,秦砚在演戏。”
“演戏?” 我捏碎手中的神经接驳手套,纳米金属在掌心化作液态缓缓流淌。莱昂纳多调出隐藏文件,全息屏上闪烁着秦砚与博纳德高层的加密对话 ——“舜涓比我们预想的更好掌控”“用不了多久就能拿到汪氏核心技术”。
潜艇的钻头开始减速,警报声中莱昂纳多突然将我拽到监控死角,他后背的液态金属凝成盾牌,“小心!他们检测到异常震动了。” 话音未落,舱外传来剧烈的爆炸声,秦砚带着一队装备电磁脉冲枪的守卫包围了潜艇。
舜涓的声音突然从广播中传来,带着商场谈判时的冷硬:“绿萍,我的好女儿,你可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她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出现在监控画面里,珍珠白睡袍下藏着寒光闪烁的微型脉冲刀,“你以为妈妈真会被这种小鲜肉迷惑?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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