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礼的香槟塔还未撤去,水晶灯折射的光斑在奖杯表面流转。当我站在聚光灯下,从市长手中接过 “年度最美女企业家” 奖杯时,怎么也想不到,这场荣耀会被一场闹剧撕碎。
当晚,楚濂的视频就像病毒般在网络蔓延。镜头里他跪在街头,头发油腻地耷拉在额前,西装袖口磨得起球,手里攥着几张皱巴巴的纸,鼻涕眼泪糊了半张脸:“各位网友,我是汪绿萍的前男友楚濂!你们看到的这个光鲜亮丽的企业家,实则是个心狠手辣的魔鬼!” 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这个疤,就是她为了逼我分手,用红酒瓶砸的!还有汪紫菱,她亲妹妹在法国遭遇车祸,就是绿萍买通的司机!为了夺权,她甚至篡改了汪叔叔的体检报告,导致老人家错过最佳治疗时机......”
消息如野火燎原,第二天一早,公司楼下围满了举着摄像机的记者。我的办公室里,股价实时走势图像瀑布般下跌,公关总监小陈抱着一摞舆情报告冲进来:“汪总,热搜前十有七个和咱们有关!股民都在问您是不是真的涉嫌商业犯罪......”
我摘下金丝眼镜,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让法务部把楚濂的视频逐帧分析,所有指控列成清单。另外,通知媒体,两小时后召开新闻发布会。”
宴会厅穹顶的吊灯将楚濂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不知从哪弄来一束枯黄的玫瑰,单膝跪地堵在我面前:“绿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曾经发过誓,要一起经营汪氏集团的!” 他声音颤抖,眼角挤出几滴泪,却在低头时飞快地瞥了眼镜头。
我侧身避开他伸来的手,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声响:“楚先生,如果您还想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就请离开。”
“尊严?” 楚濂突然跳起来,将玫瑰狠狠摔在地上,花瓣四散飞溅,“汪绿萍,你踩着亲妹妹上位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尊严?汪叔叔发病那天,是不是你故意把药换成了维生素?”
镁光灯骤然亮起,我转身面对记者,身后大屏幕同步播放着监控录像:“2023 年 6 月 15 日,楚濂先生在中心药店购买降压药。” 画面里,他戴着鸭舌帽,鬼鬼祟祟地将药盒塞进怀里,“监控显示,他将‘替米沙坦’替换成会导致心律失常的‘普萘洛尔’,直接引发家父心脏病发作。”
楚濂脸色瞬间惨白,却仍强撑着狡辩:“这、这是你们伪造的!”
“伪造?” 我调出银行流水,数字在屏幕上闪烁,“您母亲住院期间,收到的三百万捐款,汇款人恰好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更有意思的是......” 我举起一叠照片,“您提供的所谓‘证据’,照片里的紫菱穿着 2022 年新款连衣裙,但拍摄时间却标注为 2021 年。”
楚廉突然扯开衬衫,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汪绿萍,那这个伤你又怎么解释?总不能是我自己划的?”
“当然不是。” 我按下遥控器,一段监控视频开始播放 —— 画面里,喝醉的楚濂举着酒瓶疯狂砸向镜子,玻璃碎片飞溅到他胸口,“这是 2020 年 5 月 17 日,您在酒吧买醉自残的画面。需要我继续展示您这些年的精神诊断报告吗?”
楚濂踉跄后退,撞倒了一旁的花架:“你...... 你早就算计好了!你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你都没有一点感情的吗?难道这世上的一切在你眼里,都只是你算计的工具而已吗?”
“算计的人是你。” 我拿出录音笔,楚濂哄骗紫菱抵押房产的声音在大厅回荡,“你用甜言蜜语骗走紫菱的积蓄,让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背负巨额债务,差点自杀!现在,楚濂先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全场寂静,只有楚濂粗重的喘息声,他眼神里满是算计与不甘。我整理好裙摆,面对镜头露出从容的微笑:“法律会给所有人公正。另外,汪氏集团研发的智能医疗设备,将在下周正式投产,这是我们献给社会的礼物。”
镁光灯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手机屏幕上满是推送的负面新闻。楚濂跪在记者镜头前,西装领带歪斜,眼泪把睫毛膏晕染成诡异的青黑色:“绿萍她太狠了!当年紫菱在法国车祸,就是她买通司机......”
我指尖轻点平板电脑,大屏幕瞬间切换成巴黎警局的事故档案:“楚先生,您口中‘被买通的司机’,实际上是酒驾肇事,判决书编号 2022-05-1012 可在法国司法官网查询。而事发当天 ——” 画面跳转至机场监控,楚濂拖着行李箱鬼鬼祟祟穿过候机大厅,“您恰好在巴黎戴高乐机场,距离事故现场仅三公里。需要我公布您租车前往事故路段的行车记录仪视频吗?”
楚濂喉结剧烈滚动,突然抓起地上的玫瑰刺向自己掌心:“汪绿萍!你连亲妹妹都能下毒手,我这条命你也拿去啊!” 鲜血顺着花瓣滴落,他却对着镜头露出扭曲的笑,“看到了吗?这就是她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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