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渊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佩剑上。值事房内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在墙壁上,拉得老长。
窗外静悄悄的,只有秋风卷过枯叶的沙沙声。方才那道黑影仿佛只是错觉。
"大人?"赵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警惕。
"无事。"李文渊松开剑柄,重新坐下,"可能是只野猫。"
他嘴上这么说,心中却警铃大作。秦桧党羽的动作比他预想的还要快,这才几天,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次日清晨,李文渊刚踏入吏部衙门,就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官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议论,见他走来又纷纷散开,眼神中带着几分同情。
"李主事,"一个平日与他交好的员外郎悄悄拉住他,"你可要小心些。听说昨晚周通判在醉仙楼宴请了几个江湖人士。"
李文渊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多谢提醒。"
就在这时,衙门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太监在侍卫的簇拥下走进来,手中捧着一卷明黄色的绢帛。
"皇榜到——"太监尖细的嗓音在院子里回荡。
官员们纷纷跪下接旨。太监展开皇榜,朗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京城鼠患猖獗,不仅损毁粮仓库房,更恐滋生疫病。特颁此榜,广征除鼠良策。凡能献奇计解此困者,赏银千两,擢升一级。钦此——"
皇榜张贴在衙门口的告示栏上,顿时引来众人围观。李文渊站在人群外围,若有所思。
"这可真是雪上加霜啊。"孙淼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语带讥讽,"李主事连十年档案都能十日整理完毕,想必对这鼠患也有妙计?"
周围几个官员发出低低的窃笑。谁都看得出来,孙淼这是在给李文渊下套。除鼠看似简单,实则棘手。京城鼠患已经持续数月,工部想尽办法都收效甚微。
李文渊正要开口,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面临"鼠患危机"与"政敌刁难"双重困境,诸天随机坑爹系统为您提供以下解决方案:】
【选项一(N卡·明哲保身):以"不谙此道"为由推辞。奖励:孙淼的嘲讽与同僚的轻视。】
【选项二(R卡·常规应对):建议加大养猫力度或使用传统鼠药。奖励:被工部官员嘲笑拾人牙慧。】
【选项三(SR卡·生物驱鼠·天敌召唤):使用系统提供的特殊药剂,召唤老鼠的天敌前来除鼠。效果:未知。奖励:可能解决鼠患,也可能引发新的麻烦。】
李文渊的嘴角微微抽搐。又是这种不靠谱的选项!但眼下形势逼人,他若退缩,不仅会让孙淼得意,更会让自己刚刚建立的威信受损。
"下官不才,"李文渊迎着孙淼挑衅的目光,朗声道,"愿献一策,为君分忧。"
人群中响起一阵哗然。孙淼先是一愣,随即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李主事果然胆识过人。既然如此,本官就拭目以待了。"
消息很快传开。不过半日功夫,整个京城都知道那位"十日整理十年档案"的李主事,又要出手解决鼠患了。
"大人,您太冲动了!"回到值事房,赵虎急得直跺脚,"这鼠患连工部都束手无策,您何必揽这个烂摊子?"
百晓生也忧心忡忡:"我打听过了,这次的鼠患非比寻常。不仅数量惊人,而且异常狡猾,普通的鼠药根本不起作用。"
连一向乐观的赛鲁班都皱起了眉头:"要不我做个超大的捕鼠器?"
李文渊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他走到窗前,望着院中那棵叶子已经落尽的老槐树,心中快速盘算着。
系统给的第三个选项虽然不靠谱,但至少有一线希望。问题是,这个"天敌召唤"会召唤来什么?猫?蛇?还是什么更奇怪的东西?
"百晓生,"他转身问道,"京城最近可有什么异常?比如,有没有出现什么不常见的动物?"
百晓生想了想:"倒是有一件怪事。前几天有商队说,在城郊看到一群蜜獾,这玩意儿在京畿一带可不常见。"
"蜜獾?"李文渊心中一动。这种号称"平头哥"的生物,可是连毒蛇都敢吃的狠角色。
"系统,"他在心中默问,"这个'天敌召唤',召唤来的会是蜜獾吗?"
【叮!系统提示:召唤结果具有随机性,可能与当地生态环境相关。温馨提示:建议宿主在开阔地带使用该功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李文渊的额头冒出冷汗。这不就是变相承认会召唤来蜜獾吗?想到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平头哥在京城里横冲直撞,他突然觉得鼠患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但皇榜已接,众目睽睽之下,他已经没有退路。
"赵虎,你去准备一些生肉和蜂蜜。"李文渊下定决心,"百晓生,你继续打探鼠患最严重的地方。赛鲁班......你就别做捕鼠器了,想办法做几个坚固的笼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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