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两百万两现银如期运抵寿光县衙。
刘朔让人逐箱清点核实后,命士兵先送入军营库房看管,待四下无人时,便不动声色地将这笔巨款收入了系统空间。
至此,总计四百万两白银(含银票),稳稳落入了他的囊中。
胡知府等人交割完银两,瞬间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瘫软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嘴角却带着一丝解脱了般的苦笑。
所谓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不外如是。
虽是被掏空了半生积蓄,心头空落落的,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如释重负——毕竟,本来以为必死,甚至牵连亲族。现在能用钱买命、换几年安稳,已是万幸。
他们赌上半生搜刮来的油水,只为保得一条性命和未来几年的安稳。至于后续能否如愿,就全看眼前这位笑容可掬的年轻指挥使了。
“胡府台,各位大人,钱财本是身外之物。”刘朔瞧着他们一个个如丧考妣的模样,自己却是感到如沐春风,他语气轻松地安慰:
“只要留得有用之身,只要头上这顶乌纱帽还在,日后多少银子赚不回来?正所谓‘千金散尽还复来’嘛!”
自从看到大军护送着胡知府他们押送着一车车银子进城,刘朔的嘴角就没合拢过。能从这些贪官身上榨出这么多油水,让他们主动把银子送上门,再看着他们生无可恋的模样,居然比抄家获得的银子还爽。
胡知府几人一看到刘朔这春风得意的笑脸,便觉得心窝子一阵绞痛,恨不得给他一记老拳。可惜却敢怒不敢言,未来几年的身家性命都要仰仗这位爷。
他勉强挤出一张笑脸:“刘指挥,银子都给齐了,接下来便看您的了。”
“银子既已齐备,诸公请放宽心。”刘朔的笑容此时显得格外诚恳,让几近虚脱的官员们恍惚间觉得这钱花得还挺值?
“刘某即刻布置!且容刘某两日整备兵马,两日后必定出兵。临淄离得最近,后日必定光复!胡府台及各位大人的辖地,紧随其后!”
顾自宽连忙上前,拱手道谢:“多谢刘指挥,实乃顾某再生父母!”
昨日刘朔戏言让他加十万两,一个时辰内为他收复临淄城。他当然没同意,他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三天对他来讲已经很快,犯不着多花冤枉钱。
就在这时,一个期期艾艾的声音突然响起:“刘大人,您这......寿光城里的登州铺子......里面的东西,日后会涨价吗?”
循声望去,说话的是山兰县的王县令,他脸上带着几分忐忑,说话吞吞吐吐的。
刘朔略感疑惑:“短期并无涨价打算,怎么?王大人对我登州的商货感兴趣?”
“咳,确实颇有兴趣。”王县令清了清嗓子,语气渐渐顺畅:
“下官昨日无意间发现那登州铺子里人头攒动,便进去瞧了瞧,竟发现里面好东西真不好。精米、雪盐还有霜糖都是最上等的,价钱还真划算。不瞒您说,下官怕后面会涨价,下官可是遣管家好生抢购了一批!”
“哎,些许微物,那犯不着抢购!”刘朔摆摆手,大方道:“既蒙王大人喜欢,我每样送你一些。”顿了顿,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沉吟道:
“这样,要让你每次都来寿光买也不方便,待替你收复了城池,我往你那里也开几家登州铺子,保证价格都一样!”
王县令连忙起身拱手,脸上堆满笑意:“那便多谢了刘大人了!”
许县令、周县令等人听了,也纷纷要求同等对待,主要是要求送的那些商货。刘朔得了他们那么多银子,也不在乎这点财货,都含笑一一应许了。
顾自宽却在一旁面露迟疑,斟酌着措辞小心试探:“刘大人,我看见有些百姓拿着纸片,说是纸钞,在那铺子里买货,好多都是半价.......只是,这纸钞只有刘指挥军中将士才有,却是不好换......”
“可不是嘛!”王县令立刻附和,抚着胡须,脸上满是懊悔的肉痛,“下官也是买完才知道,十文钱竟能买一斤最上等的雪盐!本以为二十文一斤已是占了大便宜,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
胡知府等几个之前只听这王县令说这登州商铺物美价廉,让他们都去看看,却未想能低廉到了这个地步,纷纷以惊奇和探究的眼神看向刘朔。
他们想不通,这价格不赔死才怪!
迎着众人不解的目光,刘朔收敛了笑容,轻轻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哎,是刘某御下不严了!”
“诸位有所不知,我这‘登州商铺’本名‘登州卫军需补给点’。”
他面带怅然,缓缓解释:“只因体谅将士们生活不易,特意为他们及军属设立的铺子。毕竟都是自己手下的儿郎,我不体恤谁来体恤?宁愿让他们占点便宜,也要把价格压得极低,几乎是赔本卖买!”
他话锋一转,补充道:“当然了,我登州其实有特殊渠道,倒未像诸位想像的亏损那般严重,只是不怎么赚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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