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贝尔·静祺惊起一阵颤栗,而后如实说道,
“回皇上,是郭贝尔一族有罪,试图揣测圣意,被郭贝尔·丰禄那个蠢货听了去……”
“只是如此?”
在朝为官的,多会猜测皇上的心思,这虽不合乎礼法,却不足为奇。
“是!”
郭贝尔·静祺哪敢再撒谎。
“嗯,你是个聪明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回去吧。”
皇上倒也觉得郭贝尔一族,没那个拉拢安插人的胆量,只不过疑心难消,这才多问一句。
郭贝尔·静祺走后,皇上独自半倚在宽椅上,苏培盛去郭贝尔一族宣旨,养心殿中静谧无声。
年家的事情,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该如何处理,他也当有个决断。
只是有时想想,好像总觉得缺了什么……
他是皇上,坐拥四海。
可心中怅惘的时候,好似应当是有一人,在他身旁红袖添香,温声柔语替他答疑解惑。
那人……应该是谁呢?
年羹尧陪着年世兰回了翊坤宫,温宜正缠着周宁海要吃糖。
周宁海得了年世兰的叮嘱,不敢再给她吃,温宜不依,拉着周宁海不让他走。
“温宜!”
年世兰严厉地唤道,温宜一颤,转过身看见真是年世兰,吓得提腿便跑。
却又听见传来一道雄浑的男声,
“你吼她做什么?”
嗯~?
温宜探出头,顿时惊喜不已,
“舅舅!舅舅!”
“哎~”
年羹尧张开手,将朝他飞奔而来的温宜抱在怀中。
温宜用小脸蹭他,
“舅舅~你怎么好久不来看温宜啦~温宜想念舅舅啦,也想念舅舅的桂花糖,嘻嘻~”
“桂花糖……哎呀!舅舅今日进宫急,忘记给温宜带桂花糖了。
你等着,舅舅这就去给你买!”
年羹尧说着,放下温宜就要朝外走。
“哥哥!”
年世兰嗔怒,
“你瞧瞧她的牙,都成什么样了?你还给她吃糖!
日后若是个豁牙的,我只怕你们哭都来不及!”
年羹尧蹲下身,仔细看了温宜的小牙齿,皱眉道,
“哟……
这确实不能吃了!
温宜乖啊,舅舅回去就把桂花糖铺子买下来送给你!
等你牙齿长好了,想吃多少都行!”
温宜正要闹腾呢,对上年世兰怒气腾腾的双眼,又只敢悻悻闭上小嘴。
“颂芝,你带温宜出去玩。”
周宁海终于得清静片刻,矗在殿内伺候,也不敢再出去,生怕被温宜盯上。
“哥哥,今日之事,究竟……”
年羹尧不会忽然闹起来,这其中定然有内情。
“哦,这个啊,是果郡王妃求我帮忙,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甄嬛?
年世兰微急,
“她遇上什么事了?可有麻烦?”
“不知道啊!”
年羹尧无所谓的扬扬手,
“就是今日,去果郡王府商议亲事。
浣碧偷偷传了个纸条给年富。
果郡王妃在上头说,后妃郭贝尔·婉柔的父亲,郭贝尔·丰禄,为人最好面子,却愚蠢冲动。
今日午时一刻前后,他的马车会从花纺巷子出来。
要我帮她小小教训一下郭贝尔·丰禄。
哦她还说,郭贝尔·丰禄粗莽,难保我还有意外之喜。
果然,我还没露面呢,郭贝尔·丰禄便将皇帝那见不得人的心思,在街上大声喊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年世兰疑惑,
“郭贝尔一族,如何惹上她了………”
——
郭贝尔·静祺唉声叹气地出了宫,在宗族祠堂等待消息的众位族老,只等到皇上无情的处罚。
族老们多已年过半百,颤颤巍巍地摇头垂泪,完了……都完了………
皇上这是彻底厌弃郭贝尔一族了。
年羹尧与郭贝尔·丰禄的事情不过过去月余,郭贝尔一族便在京中待不下去了,族人陆陆续续开始南迁。
郭贝尔·芙沁阿玛离京的那一日,她到底还是赶去了,递给他三万两银票,
“阿玛,这银票,你带上吧。
到了南边儿,族人必会各奔东西,您和额娘有银钱帮身,也好落脚。”
玉图墨·翰烈和玉图墨·绘绫也去了,站在郭贝尔·芙沁身后一言不发。
男人目光复杂地看了郭贝尔·芙沁一眼,接过银票,抬头看了看巍峨庄严的城门,毫不犹疑地钻进马车里。
郭贝尔·芙沁刹那间泪如雨下,她的母族……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马车行驶的并不快,就在郭贝尔·芙沁要转身回去的时候,马车上忽然探出一个头来,朝她大声喊道,
“芙沁!阿玛对不起你!
你要照顾好自身!好好过日子啊!”
郭贝尔·芙沁猛然转身,又哭又笑,追着马车喊道,
“阿玛!阿玛!你照顾好身子!
记得给我来信!”
玉图墨·翰烈追上去,将郭贝尔·芙沁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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