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仁祖反正政变过去才三年,距离被明朝正式册封也才两年,名义上他依旧是藩属国。为了确保其政权的合法性,仁祖李倧收到消息,派出朝中重臣李庆到达铁山。
李庆是李倧的心腹,自从皮岛被后金借道覆灭,整个朝鲜高层就一直担惊受怕。毕竟双方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而且明朝是宗主国,遇到事情他们居然没有出兵保护,反而袖手旁观。
这次到达皮岛的水陆兵力总数有4000人,战舰来了一半。但是这军威陆羽拿捏死死的,必须得让这番外之人明白,大明永远是他爹。
李庆来到皮岛,在他的引领下,3000官兵一路北上,直达朝鲜的铁山。一路急行军,仅仅半天就到达目的地,而且丝毫不比骑马慢多久,关键整个过程没有混乱和掉队之人。
这令朝鲜大臣十分震惊,细心的他发现这支军队,想比之前的明朝官兵,无论是军容、军貌还是令行禁止都不是一个级别。一水的年轻人,朝气、勇气、杀气是他的感受。
而且他对这次主官陆羽情报少的可怜,根本不知该如何相处。只知道是文官出身兼武将,大王临行的交代很直接,一定要稳住这位使臣,但也不能惹怒金国。
铁山府的大殿中,陆羽端坐首位,身后左右都是金州的军士,下首是朝鲜不知所措的官员。李庆当初死活不同意这几千人马,进入朝鲜境内,但是陆羽的一句话,就直接封住其嘴。建奴的大军能来,怎么我大明的甲士配不上?
“大人此次出使,可是有什么指示?”领头的李庆只好硬着头皮发问。3000精锐人马,要说不是问罪谁也不信,这个责任他估计是逃脱不掉。
“本官此行是来做生意的,大明有意重开皮岛,但不是为了驻军,只是为了和尔等互市。”果然上位者和下位者说话就是不一样。
陆羽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自觉就低看他们一眼。意思很明显,事情就这么个事情,结果已经注定,要是不答应,那外面的3000人马就是后果。
本以为是兴师问罪的,现在居然是互市,再说作为藩属国,本来就有朝贡的义务。李庆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为难大王,一切好说。至于买卖,这个很简单,大明的东西一直是畅销货,不管是国内还是隔壁的岛国。
“大人可有清册,需要我等准备什么,尽管吩咐。”下跪的李庆有些激动,此事可行。说不定他们家族可以借此在国内攫取更大的政治资本和财富。
下首的其他朝鲜官员也纷纷动容,不少人早已发现其中的商机,宗主国的东西他们也想要啊,就是不知道需要拿什么东西交换。
既然没有异议,事情就好办。陆羽的手下,拿出早已经准好的条款交给李庆,既然是做买卖,那得双方都有利。里面的内容不多,交易的东西也都列举在上面,唯一的特殊之处是,朝鲜需要提供的是粮草和金银。
“李大人,这些东西,尔等可以卖到隔壁的岛国,想必到时利润更高。而我只关心我该得的财物,其他的我不过问。但是有一点,建奴那里诸位还是趁早断了,不然下次来的就不是这个数量的士兵。”
越说到最后,陆羽语气越是严肃,盯得一些朝鲜官员不敢直视。
互市是双赢的结局,因此事情交代的很顺利,朝鲜这边没有丝毫的不满。陆羽草拟的条款公平公正,而且给藩属国也留下足够的利润空间,这年头没有谁和钱过不去。
与其胆战心惊地做走私生意,还不如正大光明的互市,价格合理而且还没有后顾之忧。
中午铁山府设宴款待陆羽,包括他手下的官兵。为了诚意,李庆请几千人吃了一顿猪肉宴,味道虽然不咋地,但是至少是肉,临走还带了一千斤猪肉。
看着金州的将士,消失在视野中,李庆和身边的官员说道:“你们觉得这个陆羽咋样?”
“大人,时间太短,小人无法判断。不过其手下的士兵,依小人看来,都是精锐,而且上过战场杀过人,比之金人似乎不弱。”
“我觉得这位使者有些年轻,不一定能长久胜任。”
“金大人,人不可貌相,据说其十三、四岁就出来闯荡,至今已有十年,手段不差,比之毛总兵并不逊色多少。现在我们还是赶紧回复大王,商议派谁入驻皮岛。”李庆心有余悸,这个年轻人让他感到紧张,似乎生死就在一瞬间。
接下来交易,他也十分心动,如果真没有那些盘剥卡要,这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转手就能挣到几倍的钱。
3000人当天往返,着实吓着朝鲜的官员。这机动能力,要是运用在实战中,防不胜防。晚餐是金州特色红烧肉,整个皮岛香气弥漫,铁山的朝鲜士兵都十分眼馋。
第二天大军就乘船返航,并未留下士兵驻守。因为岛上还有一些原住民,只要给些钱财,让其帮忙将原先的军营整理出来就行,到时交易地点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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