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呐,什么不多,就是朋友多。”
张育想起这事,似乎还有些高兴,眼底竟然有明显的愉悦波动:“我们就免费请他吃了一顿组合拳,结果后面就老实了,真成狗了。”
余珉惊讶问:“就这么简单?”
张育猛地点头:“就这么简单!这种人啊,你不能给他好脸色,只要一给他好脸色,他就觉得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地球都是围着他转的。”
见她一脸嫌弃,余珉接着问:“那说说吴吝吧。”
彼时一脸愤懑的张育再次顿住,不过很快道:“说他干什么?我跟他不熟!”
“他是你朋友的老公,你们不熟可以理解,但你应该对他稍微有点了解吧?”
张育怒道:“我了解他做什么?他不过就是个烂人!我看一眼都嫌脏了我的眼!”
这是他们从这些笔录里唯一听到的反面评价。
余珉看过之前的笔录,问:“那你之前为什么说他人很好?通篇都没有错处?”
“我那天心情好不行吗?”张育狠狠地搓了搓脸,“我说警官,你把我弄到这里好几个小时了,我手机不能玩,觉也睡不好,还派人随时随地跟踪我,我能开心吗?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给他评个叉!”
“那你给你朋友怎么不评?”
“拜托,那可是我朋友!那能一样吗?你们有没有脑子啊!”
被鄙视了。
余珉往边上看了一眼,沈芝兰收到他的求助,第一次开口问:“为什么说他是个烂人?”
张育此时快崩溃了,揉着头发道:
“就单纯看他不爽!你也知道,好闺蜜之间是看彼此老公都不爽的。”
沈芝兰问:“那昨晚,在00:00—02:00这个时间段,你在哪里?”
张育低下头摸脸,狂躁地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在干什么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吴吝死了。”
沈芝兰重复:“吴吝死了!”
对面的女人在那一瞬间似乎有灵魂脱壳的呆滞。
她的手指紧紧握成了拳头,脸上出现了疑惑:“他怎么会死?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死?是谁杀了他?”
沈芝兰紧盯着她的动作,出声:“欢迎你提供线索!”
“线索?”张育似乎听到了笑话,哈哈笑了两声,随后扣着手指甲说着:“我说你们为什么抓我,原来是怀疑我杀了他呀?真敢想啊你们!”
她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神色:“你们找错人了!”
“说说姜昭和他的过去吧?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沈芝兰没继续往这方面深谈,转了话题:“说说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张育刚想说自己不知道,在对上那双平静地仿若能洞穿她想法的眼睛时,很明智地选择乖乖回答:“两年前,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我和阿昭在溜冰场遇见的。”
张育的回忆来到两年前。
她和姜昭高兴地在溜冰场里转着圈。忽然,姜昭背后撞来一个人。
“啊,对不起。”
男人带着歉意地笑跪在姜昭的面前,扶着同样被他撞了跪下的姜昭,连忙从兜里掏出纸巾给她擦手。
“对不起,我是新手,刚刚没控制住速度,撞到你了。”
姜昭见他手忙脚乱一脸无措的样子,笑着接过纸巾自己擦,“没事,你刚来没多久吧?我没见过你。”
男人害羞地点头:“嗯,想来学学,结果没人教,已经摔了几个大跟头了。”
他撩开手套,果然,两只手都被摔破了,还流着血。
“啊,赶紧去消毒吧!上点药,可能会留疤的!”
“没事,大男人留疤没事的!谢谢你的提醒。”
边上的张育看了一会儿戏,这会儿防备地开口道:“阿昭,走了,小黄叫我们了。”
“哦哦!”姜昭回头应了一声,有些抱歉地说道:“你自己慢慢处理吧,我朋友要走了。下次有机会我教你。”
男人无比感激地望着她,起了身,顺便拉了她一把,开心地说道:“一定有机会的。”
张育已经不耐烦将姜昭拉走了。
走远了,她才一把拍在姜昭的背上:“你干什么了你,干嘛跟陌生男人说话?你今天戴了我给你买的大牌手表,一看就是很有钱的富婆!小心被坏人盯上!”
“不会吧?”姜昭没当回事,“哪里有那么多坏人?我的宝啊,你这一天防这防那的不累啊?我可不想想太多,我要每天开开心心地活着,活到老,陪你们到老,其他的可不想操心。”
张育很不赞同:“不是,你就是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了,你有宠你的爸妈,宠你的哥哥,将来会有宠你的老公。你的世界一片美好,没有欺骗和尔虞我诈。你要听我的,不然到时候被坏男人骗,到时候哭得来不及了。”
姜昭鼓嘴,哼道:“我才不要嫁人!”
“不嫁人你干嘛?”张育刚想教育,又止住,颇有理智地分析:“不过你说的也对,不嫁人也挺好的!想想你之前遇到的那个一坨屎,简直是垃圾!怎么会那么不要脸啊!我真想拿刀切开他的脑袋看看是不是有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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