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上有些错愕,没想到这个脑袋有点问题和她同父异母的弟弟,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没错,她在杀周进国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不仅如此,她还亲眼让他看到了她放干周进国血的过程。
非常让她震惊的是,这个弟弟竟然没有疯!
这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她以为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会病上加病!
可人算不如天算,他还好好地坐在这里!
用一封信来提醒就想抹平仇恨,那这恨也太轻飘飘了。
她不想轻拿轻放,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对。”她直视这个才14岁的男孩,脸上出现了扭曲的笑:“我不仅会杀了你父亲,我还会杀了你,杀了你母亲!”
男孩的脸上出现一丝害怕,就在她以为对方终于警觉时,他忽然又笑起来,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姐姐,那是不是我们全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那你是先杀我,还是先杀妈妈,还是先杀自己呢?”
没听见她说话,周不染又追问。
握着酒杯的手攥紧了杯壁,看着大屏幕里越来越近的几人,她的脸上出现嗜血的笑容。
是时候,将一切毁灭了。
……
出了张淑景的父母家,沈芝兰虽然怀疑张父有什么东西没有交代,但她没有强求。
直系血亲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不作证和合理不配合调查的。
这也是出于人道主义的考量,大义灭亲者毕竟是少数。
还没出小区大门,余珉就收到了那边排查监控的信息。挂掉电话,他对她说:“怀旧会馆对面不远处的一家餐馆保留了监控看到了送鲜花的人,是跑腿的。
监控拍到正脸,做了脸部比对,查到了具体的人。经过调查,知道花是从一个欣欣花店的地方买的,还是周旋本人一朵一朵挑选的。店主还能记住周旋的脸 ,做了辨认,确认无疑。
所以,现在已经知道周旋确实送了张淑景玫瑰花。”
沈芝兰没说话,盯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余珉的心跳还没平复,他尽量稳住心神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快速说:“目前将这些人的社交关系筛了一遍,没有发现认识周旋的。”
她的视线还是没有移开,他心想,难道刚才她真的……真的……
“你的脸怎么有点红?”就在他心情复杂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她终于开口,眼睛却在他脸上打转。
他的手急忙捂住脸,上面确实温度很高,热得发烫。
“奇怪!”沈芝兰挪开了些伞,看着没有太阳的天空,越发想不通:“要说你是中暑了,太阳不大。对了,刚才你离那个花很近,难道你对玫瑰花过敏?”
原来是这样!
他的心莫名生出一股股失落。
“不是。”
“不是的话……难道你是感冒了?发烧了?”
沈芝兰有些担忧地说:“要不你去医院检查看看 ,我自己去张淑景那里。”
原本失落的心情又因为她这句话回了些暖。
她是担心他的!
想到这里,余珉脸上带了点真诚的笑容,“没事。可能是刚才茶喝多了,上头了。”
茶还能上头吗?只听说过酒上头的。
她想。
不过,这世上奇怪的事也很多,还有对空气过敏的。
两人刚进车子,余珉又说道:“目前还有一个疑点,就是我们做了一个简单的小实验,从张淑景现在住的到周旋住的宾川小区,用那晚的时间对不上。”
她扣安全带,嘴上不忘问:“确定对不上?”
“对。”余珉见她坐稳了,发动车子,看着前方说:“做了六次,取平均值。但时间差距是10分钟,这种差距太大了。所以目前要转化策略,看看用视频侦查的方式能不能查出来。”
“先安排做吧,目前只能这样了。”
看着路边流动的风景,沈芝兰正打算闭目养神,音响里飘出音乐。
听出那熟悉的腔调,她侧过头看了看。
余珉从镜子里快速扫了她一眼,嘴角上扬,说道:“你听的那首歌,想你。你想听吗?”
“都行。”沈芝兰歪过头,闭上眼。
耳边是她喜欢的音乐,身边会是她喜欢的人吗?
余珉如是想。
终点离起点不是很远。
当沈芝兰踏进贺居和张淑景的住处时,特别强烈的感觉就像是进了一个戏园。
大厅电视两端就摆了两套戏服,看样式和尺寸,一套是张淑景的,一套应该是贺居的。
“表演型人格上瘾了。”余珉在一旁说了一句。
沈芝兰盯着那两套戏服,眼中看不出情绪,徐徐说着:“表演型人格障碍,又称寻求注意型人格障碍或癔症型人格障碍,女性较多见,患病率为2.1%-3%,且被定义为终身持久状态,难以发生变化。
具有表演型人格障碍的人一般有以下特点:
引人注意,情绪带有戏剧化色彩;高度的暗示性和幻想性;情感用事;自我中心、自我放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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