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
施里重复这两个字。
余珉盯着沈芝兰微垂的双眼。随着她思考,睫毛像是扇子一般上下扇动。
周澧枫换了个姿势,改为将右腿搭在左腿上,边摸他的红色卷发,“不会吧?不过也有可能。刚开始就那么吊,抢题都不带犹豫的,一看就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我刚才还特意打听了这个人,听说叫什么蒋福,已经在这里玩了两个月了,老手。参与竞赛的这些人,最长的有几年,最短的就像我们刚来的这种。
他一来就打破了原来的霸屏记录,听说之前的人叫什么谢续的,后来谢续走了,他就开始把第一名的位置坐稳了。”
在他们都还在沉浸他话里的间歇,周澧枫突然说道:“我还打听到一个特别特别特别重要的消息。”
沈芝兰顺着问:“什么消息?”
“先夸我!”
他仰起头,想要卖关子。
余光看到施里挪动的手,那感觉是——想拿东西扔他!
周澧枫在椅子上闪了一下,差点掉下来。
他赶紧挥手,“别动我啊,我现在可是有好消息带给你们!打了我绝对不说!”
“你踏马有屁快放!”
施里忍住手上的劲儿,将自己伸出去的手拽回来。
这小子还真是总有让人生气的理由。
“再不说,小心我弄你!”
周澧枫抖了抖肩,还是有点害怕的。
不过想到自己的功劳,他还是大着胆子说:“组长,要是我说了,你得给我那个!”
他疯狂眨眼暗示。
沈芝兰不明白,“哪个?”
施里吼道:“你丫的咋这么磨蹭,真是皮痒了!欠揍!”
周澧枫朝沈芝兰这边挪了挪凳子,一副我有靠山的样子。
你来打呀!
施里咬了咬牙,手上动作,揉得骨节作响。
余珉眼睛弯了弯,催促他:“臭小子,直说吧。”
周澧枫卖着笑脸,一脸讨好地说:“组长,我要你送我一条烟,之前你给我们抽的那种。”
沈芝兰:“一条?”
施里眯眼问:“你说多少?”
“一条!”
周澧枫很肯定地重复:“我要一条,你们没有听错。怎么样,组长?”
余珉听着这离谱的要求,略微挑了挑眉。
这种烟可是有价无市,独家专供。
她会愿意吗?
施里拍了拍桌子,“周澧枫,你不要太过分了。”
余珉意外地眨了眨眼,还是第一次从施里嘴里听到完整地叫周澧枫的名字。
看样子,她真的是生气了。
这烟,有什么故事?
施里知道这烟是哪家的?
在他脑子疯狂乱转的时候,被勒索的主人淡淡地说:“这是我很重要的朋友送的。我希望你的消息能值这条烟。”
来的时候,她装了10条在里面。虽然她不常抽,但想起那人的叮嘱,她还是带上了。
“当然值得。”周澧枫这下也不犹豫了,直接说道:“刚才在拿钱的时候,我和那些人打听到,蒋福刚来的一个月,玩了两轮,都是第一名。
后来在第三轮,遇到他的克星了。你们发散思维猜猜第三轮赢了他的是谁?”
沈芝兰略微想了想,和余珉异口同声地问:“华于展?”
“没错!”
周澧枫继续说道:“华于展到这里来这里参加了一轮竞技,后面第二轮到了第九天。原本竞争非常激烈,华于展紧紧咬着蒋福不放,仅仅两分之差。
但就在情绪高涨的第十夜晚,没有人再见到华于展。有的人认为是华于展怯场,自己走了。也有人认为,这是黑幕。
但猜测归猜测,就像今晚那个主持人说的,猜测要讲究证据,没证据就是诽谤。”
余珉问:“那上一轮的赢家还是蒋福?”
“没错。”周澧枫颇为自信地扬了扬眉,“就在昨晚,蒋福获得了第一名,当场给了五十万现金。
算起来,他已经赢了一百五十万了。”
“真是一个天文数字。”余珉有些感慨地说:“他花两个月挣到了别人有可能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难怪这么多人会执迷于赌博。
这还是比较文明的方式,如果是二楼的……”
余珉脑海里回忆起刚才见到的——红酒美女,香烟筹码,一出口就是几万几万地叫,有些甚至上百万,千万的……
一晚上,这个赌场流动的钱,是普通人多少辈子都无法想象的数目。
沈芝兰按了按眉心,随即抬起头,“也就是说,算算时间,华于展从学校过来,到这里参与了24夜的竞技,到死亡,时间差不多就是一个月。”
施里也说:“如今这情况看来,我们也没法判定他到底是自愿来的,还是被绑过来的。”
“是啊!”
余珉注意到沈芝兰有些疲惫的脸色,加快语速:“我们必须去寻找更多的线索。今晚我们三个算是出名了,没法儿太明目张胆地活动。旁敲侧击,就靠你了,小周。”
“还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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