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刘艳红又是谁?!
她居然弄来了吉普车?!还这么大张旗鼓地闯到别院门口?!
盛之意眼神瞬间冷了下去。这朵白莲花,真是阴魂不散!而且一次比一次阵仗大!
刘艳红显然也看到了缓坡上的盛之意和朱霆。她脸上立刻堆起一个虚假无比的笑容,扭着腰就走了过来,声音嗲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之意妹妹!霆哥!我可算找到你们了!听说你们在这儿养伤,我这心里惦记得不行啊!”
她走到近前,目光先是贪婪地扫过盛之意身上料子显然不凡的居家服(傅家准备的),又扫过朱霆挺拔的身姿,最后落在盛之意已经能下地走动的腿上,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被更浓的嫉妒和虚伪覆盖。
“哎哟,之意妹妹你这腿好了?真是万幸啊!”她故作关切,随即话锋一转,开始显摆,“我这不,一听说你们在这儿,赶紧托了关系,借了辆车就赶来了!这山路可真难走,也就是这种军用的吉普车才开得进来!要是靠两条腿或者那破自行车,还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呢!”
她刻意强调了“军用吉普”和“自行车”,优越感几乎要溢出来。显然,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盛之意他们得了辆自行车,特意跑来炫耀打压的。
盛之意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只觉得可笑。她拄着拐杖,站得稳稳的,连眼皮都懒得抬:“哦,是吗?那可真辛苦你了。看也看过了,你可以滚了。”
刘艳红脸上的笑容一僵,没想到盛之意还是这么不客气。她强忍着怒气,故意拔高声音,仿佛要让所有人都听见:“之意妹妹,你怎么还是这么说话?我可是好心来看你!你看我,为了来看你们,可是求了城里武装部的领导才借到这车!这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坐上的!”
她这话,既是炫耀,也是在暗示自己现在“今非昔比”,攀上了“高枝”。
就在这时,吉普车副驾驶的门也打开了,一个穿着干部装、戴着眼镜、腋下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脸上带着几分官威和审视。
刘艳红立刻像是找到了靠山,连忙跑过去,挽住那男人的胳膊,娇声道:“李主任,您快来看看!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妹妹和妹夫!” 她转头又对盛之意和朱霆介绍,语气带着得意:“之意,霆哥,这位是县里革委会的李主任!可是大领导!”
李主任推了推眼镜,目光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扫过盛之意和朱霆,尤其在朱霆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评估着什么。他清了清嗓子,官腔十足地开口:“嗯,朱霆同志,盛之意同志,你们的事情,组织上也有所了解。在这里安心养伤是对的,不要有思想包袱。有什么困难,可以向组织反映嘛。”
这话听起来冠冕堂皇,但结合刘艳红把他带来的举动,其施压和试探的意味不言而喻。
盛之意看着刘艳红那副依偎在“李主任”身边、恨不得把“我有靠山”四个字刻在脑门上的蠢样,再看看那个摆官架子的李主任,忽然觉得无比讽刺和滑稽。
她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在寂静的傍晚格外清晰。
“刘艳红,”盛之意拄着拐杖,往前挪了一小步,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直直刺向刘艳红,“你是不是觉得,攀上个什么主任,弄了辆破吉普,就能在老娘面前耀武扬威了?”
刘艳红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强撑着道:“你、你什么意思?李主任可是……”
“我管他是什么主任!”盛之意粗暴地打断她,语气嚣张至极,“在老娘眼里,跟你一样,都是不长眼的玩意儿!”
她这话一出,李主任的脸色瞬间铁青!他当官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放肆!”李主任勃然大怒。
盛之意却看都懒得看他,目光依旧锁定在脸色开始发白的刘艳红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如同猫戏老鼠般的弧度:
“刘艳红,我要是你,现在就该想想,怎么跟这位‘李主任’解释——”
“解释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别院的具体位置的?”
“解释你是怎么‘求’到武装部的车,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的?”
“还是解释解释,你口口声声说惦记我们,”
盛之意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
“——却带着个不明不白的男人,跑到你‘妹夫’养伤的地方来撒野,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这话如同毒针,精准地刺中了刘艳红的死穴!她光想着炫耀和打压盛之意,却忘了这行为本身在保守的年代有多么不合时宜,多么引人遐想!尤其还是在她对朱霆有过非分之想的前提下!
“你……你血口喷人!”刘艳红瞬间慌了,脸色惨白,下意识地想松开挽着李主任的手。
李主任也不是傻子,听到这话,再结合刘艳红之前的种种表现和此刻的慌乱,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他猛地甩开刘艳红的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刘艳红同志!请你注意影响!”李主任厉声喝道,语气充满了被利用的愤怒和撇清关系的急切。
刘艳红看着空荡荡的手臂,看着李主任嫌恶的眼神,再看向盛之意那嘲讽冰冷的笑容,以及旁边朱霆那如同看垃圾般的目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完了!
她苦心攀附的关系,她精心营造的形象,在盛之意轻飘飘的几句话下,彻底土崩瓦解!她甚至能想象到回到城里后,会面临怎样的风言风语和冷眼!
巨大的悔恨如同毒蛇般噬咬她的心脏!她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招惹这个魔鬼?!!
“我……我不是……李主任,你听我解释……”刘艳红语无伦次,试图去拉李主任的袖子。
“够了!”李主任嫌恶地避开,铁青着脸,转身就朝吉普车走去,“开车!回去!”
司机连忙发动车子。
刘艳红看着绝尘而去的吉普车,又看看缓坡上如同看小丑般看着她的盛之意一家,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巨大的羞辱和绝望将她淹没。
盛之意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摇摇欲坠的惨状,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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