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更加浓郁、更加精纯的生命能量,如同甘霖般涌入封印!那刚刚出现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暗紫色的光芒被强行压制下去,疯魔那疯狂的意念和牵引力如同被斩断的绳索,瞬间消失!
张闲只觉得浑身一松,那股恐怖的拉扯感消失了,识海的剧痛也迅速平息。他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多……多谢柳先生……又一次……救命之恩……”他虚弱地道谢。
柳清明收回柳条,看着张闲,眉头微蹙:“我低估了这契约的顽固和那疯魔的感应能力。你方才消耗过大,导致封印不稳。看来,单靠封印,并非长久之计。”
他沉吟片刻,道:“我此次回来,正是要提醒你。我查到一些线索,‘血魂饲魔契’的解除之法,或许与‘归葬之墟’内的一件东西有关。但那里……极其危险。”
危机再次暂时解除。
张闲在柳清明的帮助下,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他们离开了已经恢复平静(虽然一片狼藉)的星云大厦。
外面,官方的善后工作已经开始,园区的电子干扰正在逐渐消退。
柳清明将张闲送到安全屋附近,并未进去,只是再次叮嘱:“在你拥有足够实力之前,尽量避免剧烈消耗和精神波动。我会继续寻找更稳妥的解决方法。至于‘归葬之墟’……时机未到,切勿贸然前往。”
说完,他便再次飘然离去,身形融入夜色,仿佛从未出现过。
张闲抱着再次陷入沉睡(消化数据)的混沌珠子,带着惊魂未定的黄十七,回到了安全屋。
玄霄子听完张闲的经历,脸色变幻不定,最终长长叹了口气。
“归葬之墟……果然还是绕不开这个地方吗……”他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就在张闲以为可以暂时休息一下的时候,他随身携带的、那部用于和官方联系的、经过特殊加固的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来源未知的信息。
信息没有文字,只有一个不断闪烁的、极其简单的像素风图案——
一个红色的、正在倒计时的……数字:
【23:59:59】
【23:59:58】
……
仿佛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在对他进行着……最后的读秒。
空气仿佛因为那条诡异的倒计时信息而凝固了。
张闲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
【23:42:16】
【23:42:15】
……
冰冷的数字,无声地诉说着死亡的临近。没有来源,没有说明,但它带来的压迫感,比任何张牙舞爪的鬼怪都要强烈。
“师……师父……这……”张闲的声音干涩,求助般地看向玄霄子。
玄霄子凑过来,眯着眼看了半天,又掐指算了算,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不是幻术,也不是恶作剧……是一种极其高明的‘因果咒杀’的前兆!有人……或者说有什么东西,锁定了你的‘存在’,正在对其进行‘归零’倒计时!”
“因果咒杀?归零?”张闲听得头皮发麻,“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等这玩意儿数到零,”玄霄子指了指屏幕,语气带着一种罕见的凝重,“你可能不会流血,不会受伤,但你的存在本身——你的记忆,你的因果,你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一切痕迹,都会被彻底抹去!就像……你从未出生过一样!”
从未出生过?!连存在本身都被抹除?!
张闲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比单纯的死亡更加恐怖!这意味着,师父、黄十七、甚至他自己关于自己的一切记忆,都会消失?!
“是谁?!是那个疯魔?还是‘织梦者’?!”张闲急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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