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恒远集团人事通知”的红色弹窗,那刺眼的红色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入她的心窝。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指甲用力地掐进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内心的恐惧与愤怒。
“萧少,我想跟您谈个合作......”苏婉攥着手机,像只无头苍蝇般冲进萧利的房间。
她的眼眶泛红,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扭曲,“我刚被恒远集团炒了鱿鱼,连我爸的位置都悬了......”
萧利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中的酒杯。
那酒杯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泛着幽光,如同他此刻深不可测的心思。他抬眼,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扫过苏婉紧绷的肩线,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只要你把该做的事做好,那些麻烦我自然能解决。我身边的人,还没谁没捞着好处的。”
苏婉眼角猛地一跳,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脑海中浮现出今早父亲在书房里唉声叹气的模样。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凑过去轻吻萧利的侧脸,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我肯定把您伺候周全。”
不多时,茶室里传来压抑的呜咽声,如同夜枭的哀鸣,让人毛骨悚然。
苏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她的心里像是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每一个火苗都带着仇恨:“苏瑶,我今天受的罪,来日定要千百倍讨回来!”
酒店的水晶灯将大厅照得如同白昼,恒远集团三十周年庆的红绸从二楼垂落,像是两条红色的巨龙,在灯光下闪耀着威严的光芒。
顶流明星的歌声混着香槟碰杯声,交织成一曲奢华的乐章,将年味烘得更浓了。
晚上七点整,如同精准的时钟,新任董事长苏瑶的迈巴赫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
车门缓缓打开,苏瑶踩着酒红色细高跟优雅地下车。一袭墨色真丝暗纹长裙垂至脚面,仿佛是夜空中的一抹神秘色彩;腰封处嵌着几粒碎钻,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光,如同夜空中的星星;手挎的做旧牛皮手包压着枚鎏金徽章,正是恒远集团的标志,彰显着她的身份与地位。
她抬眼时,眼尾那颗泪痣跟着轻颤,唇上的正红色口红像朵刚淋过雨的玫瑰,娇艳欲滴又带着一丝清冷。
“咔嚓咔嚓”的快门声立刻炸成一片,如同密集的枪声,打破了停车场的宁静。海宁市最年轻的女董事长,这张脸够财经版头条用半个月了。
苏瑶刚朝镜头颔首,人群里突然炸开一声惊呼:“看!那是不是全球限量的红旗定制款?”
“听说车身用航天级钛合金造的,没1个亿下不来!”
“车牌号更绝!京都A·,这得是哪个大佬撑场子?”
“车门开了!”
众人踮脚张望间,驾驶座车门被缓缓推开。
男人踩着锃亮的黑皮鞋迈出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上。他肩宽腰窄的身材裹在高定西装里,如同一件艺术品,完美无瑕。眉骨高得像刀刻,唇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仿佛世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记者群瞬间爆发出尖叫,那声音如同海啸般震撼:“这也太帅了吧!”
“我知道!是京都首富萧家的萧利!”
“萧家?那可是国内豪门中的豪门!”
“恒远什么时候攀上萧家了?”
议论声里,副驾驶车门被推开。苏婉挽着萧利胳膊下车,酒红色礼裙裹着曼妙身段,如同一条艳丽的蛇。耳垂上的钻石耳钉闪得人睁不开眼,仿佛是在炫耀她此刻的荣耀。
人群又炸开锅:“这女的谁啊?”
“恒远董事苏振国的女儿苏婉呗。”
“好家伙,傍上萧家少爷了?这是要麻雀变凤凰?”
“现在跟萧家攀上关系,海宁谁敢不给她几分面子。”
听着这些话,苏婉腰杆挺得更直,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这几天像供祖宗似的哄萧利,总算是值了。
她抬眼,正撞进苏瑶的视线里。苏婉涂着红甲的手指紧紧地攥住萧利的胳膊,仿佛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红唇一勾,故意往苏瑶跟前凑,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瑶瑶,这是萧少。萧少,这是我表妹,是恒远的董事长。”
苏瑶垂眸理了理袖口,动作优雅而从容。再抬眼时笑意清浅,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萧少好,久仰大名。”
萧利目光在苏瑶和萧林绍之间流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低笑,心中暗自思忖:这苏瑶倒是有些意思。“苏董的大名,我倒是常听人提起。”
萧林绍邪笑着伸出手,那笑容里满是不怀好意。
苏瑶眉头微皱,勉强伸手虚握,心中一阵厌恶。
谁料萧林绍小拇指突然在她掌心画起圈来,温热的触感如同一根细针,直直扎得她心慌意乱。
她的指甲下意识地掐进掌心,愤怒瞬间涌上心头,急切地想抽回手。然而,萧林绍却反扣住她的手腕,力道重得让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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