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站在台阶下,眸光清冷,眼尾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地望着台阶上妆容精致的顾菲菲,语气带着几分玩味:“我还以为顾家二小姐怕我抢了你们家的继承权呢。”
顾菲菲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夸张地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突兀。
她转过身,一只手紧紧拽住萧林绍的袖口,娇嗔地摇晃着,眼神中满是轻蔑:“萧大少爷,您瞧瞧她,白日梦做多了吧?一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没上过正经大学,连巴黎时装周都没听说过,我怎么会把这种人放在眼里?”
萧林绍垂眸,目光扫过顾菲菲指尖那枚闪耀的卡地亚钻戒,
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若不是让人仔细查过苏瑶的底细,他差点就被顾菲菲这浅薄的言辞给蒙蔽了。
人家可是华清建筑系的本硕连读高材生,去年刚捧回“国匠杯”室内设计大赛的金奖,而顾菲菲呢,不过是花两百万买了个南滨大学假文凭的顾家千金罢了。
他抬眼看向苏瑶,只见她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细雪,宛如寒夜中的星芒,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比台阶上那盏价值百万的水晶灯还要耀眼夺目。
苏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双手摊开,语气平淡得如同冬日里的一杯凉白开:“是,我是土包子,您是天上的明月,我哪敢和您比啊。”
“知道就好。”顾菲菲扬起高傲的下巴,那对珍珠耳坠在寒风中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她刚要继续讥讽苏瑶,却见萧林绍已转过身,脚步沉稳地往餐厅里走去,声音冷得如同冰碴:“够了,进去吧。”
顾菲菲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慌慌张张地追上去,鞋跟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仿佛是她急切又慌乱的心跳声。
苏瑶望着两人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转身坐进了等在路边的黑色奥迪。
车窗缓缓升起时,她瞥见萧林绍的侧脸,眉峰紧紧拧在一起,那不耐烦的神情尽显无遗。
餐厅里弥漫着松露鹅肝的浓郁香气,满桌的珍馐佳肴摆放得如同精美的艺术品。
顾菲菲娇笑着夹了一块鹅肝放进萧林绍的碗里,声音甜得发腻:“萧哥哥,这鹅肝可是从法国空运来的顶级货,您尝尝。”
萧林绍盯着碗里泛着油光的鹅肝,胃里突然一阵翻涌。他眉头紧皱,“啪”地一声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将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里,语气冷得刺骨:“没胃口,走了。”
“萧哥哥!”顾菲菲顿时慌了神,伸手去拽他的袖口,眼中满是惊恐和不解:“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你说呢?”萧林绍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那挺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旋转门外。
顾菲菲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啪嗒啪嗒”地砸在定制礼服上。
“哭什么哭?”这时,他老婆踩着香奈儿细高跟快步走来,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室外的寒气扑面而来。她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愤怒和责备:“刚才在门口和苏瑶的事,说!”
顾菲菲抽抽搭搭地把事情的经过说完,他老婆的脸瞬间沉了下来,铁青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铁:“你是猪脑子吗?苏瑶16岁就是省高考状元,华清建筑系本硕连读,年年拿国奖!她接管恒远集团才两个月,那群混了几十年的老狐狸全被她治得服服帖帖——和你这种买文凭的能比?”
顾菲菲愣住了,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那些话,耳尖瞬间红得发烫,仿佛能煎鸡蛋一般。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可萧大少爷应该不知道这些吧?”
“你当萧林绍是傻子?”他老婆掐着她的手腕,眼神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他要没查过顾家底细,会和你处对象?我还听说,恒远那几个副总现在天天往苏瑶办公室跑,连合同都抢着给她送——”
“那我怎么办?”顾菲菲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抓住母亲的胳膊,声音颤抖:“难道要我给她道歉?”
“道歉?你连她十分之一的手段都没学到!”他老婆揉着太阳穴,无奈地叹了口气:“离她远点,我来对付她。你给我装好了,明天晚宴该笑就笑,该端着就端着。”
接下来的几天,苏瑶早出晚归,忙碌得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蜜蜂。
她不是在集团的会议室里激烈地讨论方案,就是在工地现场仔细地盯着设计进度。
这天,她按照约定来见方蕾。
推开包厢门的那一刻,她看到方蕾正趴在窗台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
米色的大衣下,露出一截鲜艳的红围巾,在洁白的雪景中显得格外醒目。
“可算来了!”方蕾兴奋地转过身,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般扑了过来,手里还紧紧攥着菜单:“这家的松茸鸡汤绝了,我让服务员先煨上。对了,你尝尝他们的鱼子酱,同事说比去年在京市吃的还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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