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被关在那栋两层小楼里,每天哪儿也去不了。
日子过得简直像坐牢,闷得快要发霉了。
她只能看看电视,或者去阳台透透气。
有时候站在阳台上往下望,她真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楼下那棵老槐树的影子晃啊晃,像极了小时候奶奶摇着蒲扇哄她睡觉的模样。
可一想到肚子里那块软乎乎的小肉团,她又咬牙攥紧了栏杆,掌心被勒出几道红印子。
就这么煎熬了一个星期,陈助理总算来接她去医院做产检。
苏瑶扫了眼门口那两个穿着黑西装、板着脸的男人,冷笑一声:“萧林绍呢?忙着给陈莎莎端茶倒水,没空见我这个‘前妻’?”
陈助理的头埋得更低了,手指抠着方向盘套子不敢接话。
苏瑶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就知道。在他心里,我连陈莎莎指甲缝里的灰都不如。”
“少奶奶,您别往心里去……”陈助理从后视镜里偷瞄她,眼里的同情快溢出来了,“我陪您去医院,检查结果出来我第一个告诉您。”
苏瑶还想说什么,眼角余光扫到那两个保镖正盯着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现在每说一个字,都可能给方蕾惹麻烦。
去医院的路上,陈助理开车,苏瑶坐在后座。
陈助理突然压低声音,方向盘都攥白了:“这几天我故意给陈莎莎端洗脚水、捏肩膀,大少爷那眼神才算松快些,总算信我是真心‘归顺’他了。”
“委屈你了。”苏瑶摸着肚子,指腹在产检单边缘搓出毛边,“我以为你跟着他这么多年,他多少会信你几分。”
“可能是之前我总替您说话,他早把我划到‘敌营’里了。”陈助理的声音压得更低,“您之前让我安排假流产的事……”
“现在不行了。”苏瑶猛地打断他,手不自觉地按在小腹上,“萧林绍昨天来的时候发了狠,说要是他的种出半点差错,就把方蕾和我爸‘请’去喝茶。我现在最怕的就是方蕾那丫头——”
她顿了顿,声音里都带了颤:“陈致远那畜生肯定会往死里报复她,可她联系不上我,肯定还傻乎乎守在云川等我消息。你能不能帮我带个信?让她立刻买机票飞国外,走得越远越好!”
“当然可以,可是您……”
“帮我联系个人。”苏瑶突然抬头,眼里闪着孤注一掷的光,“萧远桥。”
陈助理手一抖,方向盘差点跑偏,轮胎擦着路边石发出刺啦声:“二少爷?他会帮您吗?上次您把他办公室砸了,他差点没把您……”
“整个云川,只有你和他能帮我。”苏瑶望着窗外掠过的树影,指甲掐进掌心,“我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求他。可他每次看我的眼神……总像藏着点什么,上次我发烧,他偷偷往我床头柜塞了退烧药,您记得吗?”
陈助理沉默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好吧。”
车子驶过一个热闹的十字路口时,商场外的大屏幕上正在直播顾菲菲和周启明的婚礼。
苏瑶死死盯着屏幕,顾菲菲穿着婚纱,裙摆上的碎钻闪得她眼睛疼。
今天本该是她站在台上,把顾菲菲那层假皮撕下来的日子,可惜她现在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
陈助理叹了口气:“周家跟顾家联姻后,顾菲菲现在走路都带着风。听说顾氏集团的副总裁位置都给她了,周启明更是把她宠得没边。”
“听说两家合作的那个新能源项目,周启明的身价都快追上大少爷了。”
苏瑶猛地闭上眼睛,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血腥味混着胃酸往上涌——顾菲菲根本就不是顾明川的女儿!
她凭什么穿着婚纱站在那里?
而她呢?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裙子,被保镖像押犯人一样看着,活得像只过街老鼠。
顾菲菲,沈雨秋……你们等着!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迟早要把你们的脸皮扒下来,钉在云川最热闹的十字路口,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那副龌龊嘴脸!
到了沈策家的私立医院,苏瑶被几个保镖“护送”着上楼做产检。
刚走到走廊,就看见迎面走来的周雨桐。
她穿着一条鹅黄色蝴蝶裙,裙摆刚好露出半截小腿,手里提着个提花刺绣手袋,脖子上戴着条十克拉的钻石项链,闪闪发光。
苏瑶以前也算个时尚达人,一眼就看出那条裙子价值不菲,八成是某奢侈品牌未上市的夏季高定,保守估计要八位数。
以前的周雨桐哪买得起这些?
穿的都是地摊上淘的打折货,连口红都是蹭别人的。
自从勾搭上沈策,果然不一样了,浑身上下都透着“老娘有钱了”的嚣张。
“苏瑶,好巧啊!居然在这儿碰到你!”
周雨桐故意挺了挺胸,把手上的钻戒凑到苏瑶眼前晃了晃,指甲上的水钻差点戳到苏瑶脸上:“好看吗?沈策送我的,十克拉,比你那个结婚戒指大多了吧?”
“挺好看的。”苏瑶语气淡淡,眼神扫过她手腕上的红印子,“不过沈策少爷可是出了名的‘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去年那个女明星上热搜,手上戴的戒指比你这个大多了。你这戒指,说不定还是哪个前女友玩腻了退回来的‘二手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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