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又做梦了,梦中茫然地看着自己的绣鞋,那原本精致的鞋面此刻已被厚厚的积雪所掩埋,只露出一点点朱红色的鞋面,宛如在这洁白的雪地上盛开的一朵红梅,孤独而又鲜艳。
她的目光缓缓上移,视线穿过积雪,落在了自己身上的朱红嫁衣上。那嫁衣如同滴血的梅花一般,鲜艳欲滴,却又透露出一丝凄美。它铺展在青石巷上,与周围的雪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这片洁白世界中的唯一一抹亮色。。
在前方不远处,一座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仿佛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门上悬挂着的白色幡布,在风中不停地猎猎作响,宛如幽灵的哭泣,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那十六盏青铜鹤灯,原本应该是在喜庆的日子里,为人们带来光明和温暖的象征。然而,此刻它们却在朔风中摇晃着,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是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那原本应该是喜庆的喜字,被这微弱的光芒映照得诡异如讣闻,让人不寒而栗。
苏瑶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股不安如汹涌的波涛般在她的心头翻涌,让她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她的手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下意识地摸向了怀中的玉佩。
那块玉佩是她生命中的一件珍贵之物,它承载着太多的回忆和情感。那是她及笄那年,一位白衣少年亲手系在她腰间的。当时的阳光正好,微风轻拂,少年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底。
这位少年乃是一名少年将军,他的名字叫做富察傅恒,是富察皇后的弟弟,他的姓氏“富察”在满族中是一个非常显赫的姓氏,代表着他出身于一个名门望族。而“傅恒”这个名字则寓意着他将来会拥有持久的财富和成功。
那块玉佩上的龙纹雕刻得极为精美,每一条线条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流畅自然,毫无凝滞之感。仿佛那条龙并非只是被雕刻在玉佩之上,而是随时都能从玉佩中腾空而起,翱翔于九天之上。
玉佩的质地温润,宛如羊脂白玉,触感光滑细腻,没有丝毫的瑕疵。当它被握在手中时,会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仿佛它与手掌之间有着一种天然的契合。
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每当她感到不安或者心情烦躁的时候,只要轻轻摩挲着这块玉佩,那种舒适感就会像涓涓细流一样,流淌过她的掌心,渗透进她的心底,给她带来一丝安慰和宁静。
然而,当她的手指触碰到玉佩时,一股灼热的感觉却突然传来,让她不由得一惊。她惊讶地低头看去,只见原本翠绿的玉佩此刻已经被暗红色的血珠所取代,那些血珠仿佛是从玉佩的内部渗出来的一般,正沿着玉佩上的裂纹缓缓流淌。
这诡异的一幕让苏瑶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血珠如同眼泪一般从玉佩中渗出,仿佛这块玉佩正在哭泣。
“逆贼之女,当以血祭天!”这一声怒喝犹如晴天霹雳,在寂静的夜空中炸响。苏瑶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她惊恐地抬起头,目光穿过黑暗,落在了那群如鬼魅般疾驰而来的追兵身上。他们身着黑色的紧身衣,如同黑夜中的幽灵,速度快得惊人。
月光下,他们手中的弓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镰刀,正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苏瑶的心跳急速加快,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一样,让她感到有些窒息。
她的双腿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完全失去了知觉,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挪动分毫。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致命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朝她扑来,密密麻麻的箭支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去塞外找……”苏瑶的耳边突然响起了生母最后的低语,那声音虽然很轻,但却像一把重锤一样敲在她的心上。然而,她还来不及听清后面的话,一支利箭便如闪电般破空而来,直直地射向她的胸口。
那支箭的速度快如闪电,苏瑶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猛地撞在了她的胸口。她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
在坠落的瞬间,她的目光瞥见了追兵面巾滑落的半张金面具,那面具下的眉眼,竟然与她今生的心理学导师林教授重叠在一起。
这惊鸿一瞥,让苏瑶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惊痛,她的意识在这一瞬间猛然坠醒。
今生的苏瑶,毕业后几经辗转,成为了一名心理咨询师。
在这一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办公桌上,照亮了那堆积如山的文件和资料。她正忙碌地处理着手头的工作,突然,电话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她拿起电话,一个陌生而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您好,我有一个重要的委托需要您帮忙调查。”她警觉地问道:“请问您是谁?”对方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道:“我不能透露我的身份,但我可以告诉您,这个委托非常重要,关系到三十年前的一起重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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