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二年暮春,阳光正好,大周首批赴西域商队从京城出发。百余辆马车满载丝绸、瓷器、茶叶,在护商队的护送下,沿着新开辟的商道缓缓西行。车辚马啸,尘土飞扬,队伍绵延数里,承载着大周与西域互通有无的期盼。
而在商队后方不远处,沈砚率领一队青鸾司精锐乔装成行脚商人,暗中随行。自发现西域使团的可疑之处后,他便不敢掉以轻心——商道初通,沿途治安未稳,更怕使团暗藏的势力趁机作乱。
“大人,前方进入黑风岭,地势险要,恐有埋伏。”一名青鸾司弟子低声禀报。黑风岭山高林密,是商道必经之路,也是劫道匪类常出没之地。
沈砚点头,眼神锐利如鹰:“传令下去,收紧阵型,提高警惕,一旦遭遇袭击,立刻护商队突围。”
话音刚落,两侧山林中突然响起一声呼哨,无数蒙面人手持刀枪箭矢,如同饿狼般扑了下来。“杀!留下货物,饶你们不死!”蒙面人首领厉声喝道,声音沙哑刺耳。
护商队早有防备,立刻举起盾牌,拔刀迎战。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彻山谷。蒙面人攻势凶猛,且个个武艺高强,显然是有备而来。护商队虽拼死抵抗,却渐渐落入下风,几名士兵已倒在血泊之中。
“动手!”沈砚一声令下,青鸾司弟子立刻卸下伪装,手持利刃冲入战阵。沈砚身形如电,直扑蒙面人首领,长剑出鞘,寒光凛冽,几招之下便将首领逼得连连后退。
“你是何人?竟敢多管闲事!”首领又惊又怒,手中长刀挥舞得愈发凶狠。
“青鸾司沈砚!”沈砚冷喝一声,长剑直刺首领心口,“尔等勾结外敌,图谋不轨,今日便让你们血债血偿!”
长剑穿透胸膛,首领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倒在地上气绝身亡。蒙面人见首领被杀,军心大乱,沈砚率领青鸾司弟子乘胜追击,短短半个时辰便将蒙面人尽数剿灭。
清理战场时,一名弟子在首领怀中搜出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些许白色粉末,散发着淡淡的异香。“大人,这是什么?”
沈砚接过锦盒,指尖沾了一点粉末,放在鼻尖轻嗅,神色骤然凝重。这粉末气味诡异,不似寻常毒物,倒像是西域特有的奇毒。他立刻下令:“将粉末收好,带回查验,另外仔细搜查所有蒙面人尸体,看看还有无其他线索。”
就在沈砚追查毒粉秘密之时,京城已掀起一场小规模恐慌。
城南的福安坊内,一名绸缎庄的伙计突然浑身瘙痒,皮肤迅速红肿溃烂,疼得满地打滚。郎中赶来诊治,却束手无策,只半日功夫,伙计便气息奄奄。更可怕的是,与伙计有过接触的两名学徒,也相继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是怪病!会传染的怪病!”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京城。百姓们人心惶惶,纷纷闭门不出,原本热闹的市集瞬间冷清下来。不少人传言,这是上天降罪,也有人说,是西域使团带来的不祥之气。
御书房内,丫丫看着加急送来的奏报,脸色铁青。“不过短短三日,京城已有十七人染上怪病,三人不治身亡,且染病者都曾接触过西域使团带来的货物或与使团人员有过往来。”魏征忧心忡忡,“若不能尽快找到病因,控制疫情,恐怕会引发更大的恐慌。”
丫丫站起身,目光坚定:“传朕旨意,令太医院即刻召集名医,全力诊治染病百姓,务必查明病因;令青鸾司封锁福安坊,严禁人员出入,防止疫情扩散;令户部拨款,安抚染病百姓的家属,稳定人心。”
“臣遵旨!”魏征领命而去。
丫丫走到窗边,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心中满是沉重。她本以为西域通商是福泽万民的好事,却没想到会引发如此变故。这怪病来得蹊跷,又与西域使团息息相关,难道真如沈砚所疑,使团中暗藏奸细?
此时的黑风岭,沈砚已带着毒粉样本,快马加鞭赶回京城。途中,他偶遇一名曾游历西域的老郎中,老郎中见了毒粉,脸色大变:“这是‘蚀骨粉’!乃西域最阴毒的毒物,沾染者皮肤溃烂,剧痛而亡,且极易通过衣物、器物传播!”
沈砚心中一震,果然是西域毒物!蒙面人要将毒粉混入商队货物,其用心何其歹毒!他不敢耽搁,日夜兼程,终于在三日后抵达京城。
刚入城门,便见街道冷清,人心惶惶。沈砚直奔皇宫,在御书房内见到了丫丫。“陛下,臣有重大发现!”沈砚将锦盒递上,“此乃西域奇毒‘蚀骨粉’,蒙面人欲将其混入商队货物,传播至大周各地。京城出现的怪病,正是此毒所致!”
丫丫接过锦盒,打开一看,白色粉末散发着淡淡的异香,与染病者衣物上的气味如出一辙。“好狠的心!”丫丫怒不可遏,“西域使团表面求和通商,暗地里却策划如此毒计,妄图颠覆大周!”
“陛下,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到‘蚀骨粉’的解药,控制疫情,同时抓捕西域使团中的奸细,阻止他们继续作恶。”沈砚沉声道。
丫丫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传朕旨意!沈砚,朕命你即刻率领青鸾司,包围西域使团驻地,捉拿乌勒及其可疑随行人员,彻查使团驻地,寻找解药线索;令太医院结合‘蚀骨粉’的特性,尽快研制解药;令兵部加强京城防卫,严防奸细逃脱!”
一场围绕着毒计、解药与奸细的较量,在繁华的京城骤然展开。乌勒等人是否会束手就擒?“蚀骨粉”的解药能否顺利研制成功?京城的疫情能否得到控制?大周的通商之路,又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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