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还是回家了,给还在病房睡着的弟弟留了个纸条,免得他以为我这个当姐姐的根本就没来,还拜托护士一定要让他看到。
说实在的,我其实有很多心里话想要跟他说,但看着他那苍白的脸,也只写下了“早日康复,等你回家。”
——
第二天是周一,也是Alpha假期的最后一天,我准备睡到自然醒,然后慵懒的晒晒太阳,补一补Alpha的各种知识,顺便借陶贺川的笔记看一下,省得到了学校再拉下点什么课程。
像我这样学习中不溜丢的家伙比不上那些学霸,什么学习内容随便看看都能过,也比不上那些所谓的差生,总感觉他们在老师和自己家长眼里就是尚未闪光的宝石,只要他们肯费劲将自己的全身打磨一下,就能闪瞎所有人的眼。
而我们这些中等生,随便请个假,空了几节课,总是感觉再补回去要比平常吃力一些。
但很明显,我爸妈早已经把我的分化假期安排妥当了。
一大早,我妈就来敲我的门,“韶茹啊,赶紧起床了,妈妈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快来吃吧!”
我错过身来眯着眼睛瞧了一眼时间,还早呢,一点也不想起,脑子稍微接上点信号,就下意识地回我妈,“敲错房间了,旭辰在隔壁。”
“哎呀~,姐姐~开门嘛,妈妈一番好意,做的都是你爱吃的呢。”妈妈的声音没有因为我的反抗而愤怒,反而莫名的有些嗲,有些甜。
嗲?甜?
原本还在迷糊的我瞬间感觉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我妈绝对不可能在我面前切换成这么甜美的音线,想到这儿,我两眼一睁就弹起了上半身,有些惊恐的盯着自己偷偷打开我房间门的老妈,“妈…你想干吗?”
“哎呀,爸爸都在餐桌那儿等着你呢,你不来,咱们一家怎么开饭啊?”妈妈的声音像是在对小宝宝讲话一般,既温柔又有耐心,还带着谆谆善诱的耐心。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就好像我妈身上有多重人格,而那人格在某一瞬间粗犷大汉的人格切换成小甜妹一般,充斥着违和感和怪异感。
我在全身抗拒的状态下起了床,老老实实的坐在了餐桌前,而我爸原本也在用联络器和什么人畅聊着,见我在餐桌前坐好后,对着他的联络器说,“哎呀,我不和你们聊了,我们家Alpha来了,得吃早饭了。”
说着,我爸关闭了联络器的联络模式。
我们仨就坐在那儿,我等着我爸或者我妈先动筷,毕竟这是我妈强调过无数次我要对父母感恩的外在表现之一。
至于感恩的外在表现,还有一箩筐,但我也懒得一一列举。
总之,只要是我爸妈看我不顺眼的地方,都得改,要不就是不知道对父母感恩。
我之前曾经带着怨气的质问我妈,为什么我弟可以不用等谁动筷,就可以先吃饭?
想当然,那一次的我,除了被打还被没收了联络器,整整七天,让我连学校老师布置的作业都无法收到,当然也无法提交。
我到现在都还能回忆起当时摆烂的心情:凑合活呗,还能死咋滴?
我爸和我妈互相对视了一下,我爸用我从来没见过的,一种温柔似水的眼神鼓励似的盯着我。说实在的,那还不如他正常盯着我呢,毕竟这种莫名其妙的柔情让我感觉浑身别扭。
见我依然不动筷,我妈甚至催促的微皱眉头觑了我一眼,但很快就被我爸的眼神阻止了,他轻咳了一下,“韶茹,你先吃,你是咱们家的新Alpha,你先吃。”
我下意识犹疑地瞥向我妈,她点点头,让我听我爸的话。
我飞速的在盘子边边上夹了一筷子肉,然后我爸就夹了一大块肉放到我的碗里,脸上带着似乎永远都不会褪色的笑容,转过脸去跟我妈说,“你看,我就说咱家闺女爱吃肉吧,你还说她不爱吃。”
妈妈羞赧一笑,将头微微一撇,嗲嗲的,“还是你懂孩子。”
我努力的把碗里的肉和饭往嘴里扒拉,恨不得现在立马吃饱,下桌!
——
吃过饭,我原本以为今天和我爸、我妈就没什么交集了。
谁料我妈把我扯到了房间里,认真的帮我搭了套衣服,然后跟我讲,“茹茹,一会儿你跟你爸出去,见见你那些叔叔伯伯的,懂吗?”
“我不想去”,我张嘴就是拒绝,我才不去呢,以前跟我爸妈去过有那些叔叔伯伯的聚会,除了让我端茶倒水就是各种敬酒恭维,一顿饭两三个小时起步,结束的时候我连半饱都吃不上,我才不要去呢。
“由不得你不去!”我妈惯性的接了这句话之后,我俩在镜子里对视了的眼神都是一愣,她随即又软下腔调来,“茹茹,你不能这么不懂事,你现在分化成Alpha了,去见见叔叔伯伯也是应该的。以后你要多跟Alpha打交道,懂吗?”
我还是不作声,我妈却也没再说重话,只是一味的帮我整理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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